“肖公子.......”张夜行轻咂了一下嘴,看了蔚细一眼,转头冲骆灿道,“在下张夜行,是肖公子的朋友。”
“朋友,”蔚细冲他点了一下下巴,“先借我点钱,回头我这兄弟会还给你的。”
张夜行看向骆灿,骆灿点头。
张夜行身子忽地向旁边一探,在蔚细耳边道:“我先前说过的,只要你陪着我,钱我可以给你——这句话永远作数。”
“滚!”蔚细忙把蒸笼里剩下的三只蟹黄包往骆灿碗中夹,冲张夜行道:“一会儿把你吃的那份钱付了。”
往后几天,张夜行不时来院子里做客......呃,说做客倒也谈不上,主要是他得自备茶水和吃食,在院子里和蔚细坐在石桌旁。
“不对啊......”
蔚细目光一直放在坚持不懈恢复身体的骆灿身上,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嗯?”
“你一天一动不动蹲在这个院子里,就为了看他走路?不对劲......十分有九分不对劲。”
“你成天没事儿干,跟我屁股后面,就对劲了?”
“不一样,你有趣啊!你会赌、会喝酒、还会飞——你是我这么多年遇到过的,最有意思的姑娘,我越来越觉着,浪迹江湖,就得有你这样的人作伴才有意思。”
见蔚细没理他,他用手肘碰了碰蔚细:“哪里值得你这么入神了?”
蔚细眉头微皱:“你说,就一点麻药,至于么?”
张夜行也疑惑地看着骆灿:“你麻遍中原,这回是良心发现了?就他?凭什么?”
“凭我信佛!”蔚细仰头喝下一盏茶水,“没事儿少在这出现啊,赶紧走。”
说完,她回屋不理张夜行了,张夜行有些不高兴,也起身走了。
如此这样几天,他可受不了了,从前蔚细和他一起赌博、喝酒,且甩他甩得十分痛快,经常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从来不说一声,潇洒不可一世,现在却守着这么个一点麻药都能迷倒的男人。
还大有给她个金山银山都要和这个人在一起的架势。
他张夜行承认,自己生气,很生气。
几日后。
“就是他!”
三人正在屋中休息喝茶,院门突然被一脚踹开。
一名男子指着蔚细,大吼一声,“给我打!”说着,他撸起袖子率先冲过来。
一群人乌央乌央地跟着往上冲,张夜行向后退了几步,摇着扇子,站在墙边看热闹。
蔚细嗤笑一声,冲为首的男人道:“呦,也不算蠢么,还能找到这来。”
想拦住她,就凭这些人?
她揪起骆灿,向窗外跃起,屋外忽然落下一张网,将他们俩罩在下面。
那男人走上来,踢了蔚细一脚:“在这里,还没人敢惹我!”拉扯起二人,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扭头冲张夜行道:“多谢了!”
张夜行笑着摇摇扇子:“不谢,举手之劳。”
两人被带到一处宅子。
男子一脚将反剪双手的蔚细踹倒在地上,骂道:“就你,也敢动本公子!我舅舅是县太爷,我李家在这十几年了,有名有姓,你算什么东西!”
说着,又连踹了蔚细几脚。
骆灿沉声道:“有什么话,不妨好好说,不要动手。”
“好好说?”那男人走过来,一脚踹在骆灿身上,骂道:“你又算什么东西!”
骆灿反应不及,下巴磕到了地砖上。
蔚细目中有一丝凶狠一闪而过,这个人却不能有闪失,线索万一断了,不,不可能有万一。
那男人又抬起腿,她大喊道:“老子一点也不后悔打你这个蠢货,谁让你惹到老子!”
男人咬牙转身:“你他妈说什么!”他狠狠踢了蔚细两脚,骂道,“再说一遍!”
他对着蔚细一顿狠揍,直到快吃晚饭了,这才叫人将他们俩拖进柴房。
蔚细脸上、手上,都在流血,那男人虽没多大本事,但一身蛮力,下手又极重,蔚细伤得不轻。
“张夜行和这人认识?”骆灿轻声开口道。
蔚细摇摇头:“应该不认识。”
“他不是你的朋友吗?为什么要和这个人合起伙对付你?”
他感到奇怪,张夜行看着和蔚细很熟识,虽是一方在热脸贴着冷屁股,但怎么看也不像是恶交。
这句蔚细倒是没回答他,而是闭目休息。
两人都以为,那男子打他们两顿出出气也就算了,说到底,不过是小小的一番戏弄,没想到……
“你那天为什么要戏弄我!”他抽了蔚细一鞭,蔚细侧身一躲,这一鞭落在了胳膊上,疼得她瑟缩了一下。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又是一鞭,扔抽在胳膊上。
接连几鞭,蔚细左右闪躲,双臂已是血红一片。
骆灿实在看不下去了:“你要还没消气,就打我几下。”
“你!”男子大喊一声,似乎更生气了:“你知道她有多气人吗!你又算什么东西!”
他用力一踹,骆灿躲闪不及,头撞在墙上,忽然没了声音。
蔚细的心一下悬了起来,跪着扑了上去,她脸紧贴在骆灿头上,直到感受到了鼻息,这才放下心来。
她看着那男人,知道自己这次遇到了一个疯子。
第二日,男人又来抽打蔚细,依旧是,“你为什么要戏耍我!”
“那女子,是你什么人。”蔚细忍下一鞭,开口问道。
“什么人?”那男人神情忽然变了一下,喊道:“是我未过门的媳妇,现在退婚了!”
他狠狠抽了蔚细几鞭,吼道:“我舅舅给我安排的婚事!就是因为你!”
蔚细疼得几乎说不出话。
骆灿见她额上有细密的冷汗,刚要开口,蔚细抢先道:“对,就是因为我!”
她吸了一口气,趁那男人去吃饭的功夫,对骆灿道:“他是疯子,你出声也不过多一个人挨打,别说话了,就算是,替我省点力气。”
骆灿张了张嘴,蔚细说得没错,那男人神情不太正常,讲道理是没用的。
“真他妈恶心!”男人啐了一口。
第二日,男人又来抽打蔚细:“你为什么要戏耍我!”
“那女子,是你什么人。”蔚细忍下一鞭,开口问道。
“什么人?”那男人神情忽然变了一下,喊道,“是我未过门的媳妇,现在退婚了!”
他狠狠抽了蔚细几鞭,吼道:“我舅舅给我安排的婚事!就是因为你!”
蔚细疼得几乎说不出话。
骆灿见她额上有细密的冷汗,刚要开口,蔚细抢先道:“对,就是因为我!”
她吸了一口气,趁那男人去吃饭的功夫,对骆灿道:“他是疯子,你出声也不过多一个人挨打,别说话了,就算是,替我省点力气。”
骆灿张了张嘴,蔚细说得没错,那男人神情不太正常,讲道理是没用的。
这两天,张夜行心情不大好,他原本在镇子里逛,却越逛越烦,干脆去蔚细他们住的院子前转转,看他们回来没有。
第三日。
“你为什么要调戏她!”
“你为什么要用筷子点她的嘴唇!”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用筷子蘸她的鼻涕!”
“你为什么把鼻涕送进我嘴里!”
“你为什么把我的口水又送回她的嘴里!呜呜呜......”
男人一边抽打,一边咒骂,最后变成呜呜呜地大哭。。
骆灿:“......”
第四日。
“你为什么要去吃早点?呜……”
男人眼泪和鼻涕在脸上糊成一片,嘴角咧着哭,旁边蔚细的头早就无力地低垂着了,细细的脖颈惨白一片,和干涸的血对比让人看得心惊。
而骆灿因为前两日刚一开口,就被男子堵住了嘴,只能干着急。
“她因为丢了脸面和我退婚了,你知不知道,她家里多有钱!我舅舅气坏了,再也不管我的婚事了!你个挨千刀的,对,你就应该挨千刀!”
男人自顾自说了一阵,忽然转身去拿刀。
骆灿脸色一白。
“住手!”
张夜行走了进来。
他没能等到蔚细回去,来这里碰碰运气。
没想到,会被伤成这个样子。
他心里疼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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