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疯，但我猜你要疯了。”
电话另一头格里斯沉默至少十分钟，他实在太了解陆沉，他不可能放下那个人，哪怕已经时隔六年。格里斯迫使自己冷静：“知道你向来独断专行，我刚刚以联盟的名义，申请了调遣令。”
“关于什么的？”陆沉说。
“关于……申请临时征用作战实验兵器协同调查一起失踪案，特批的，调令下了，这会该快递到你家了。”
陆沉放松仰躺在沙发上，勾了勾唇：“我就知道，你给自己留了后路。”
Los醒了，看起来精神还有点恍惚，光着脚一路飘到客厅。
门铃按响，陆沉催促Los去拿快递，
电话里格里斯说道：“让他明天带着这份调令，来我这里报到。”
陆沉夹着手机起身：“不太好吧。他那两根触手有点不可控，刚捣毁了我为结婚置办的崭新的电视机。”
格里斯：“你这辈子还是打着光棍过吧，结什么婚，哪个良家omega愿意要你这个渣男。还有，是谁刚刚大言不惭信誓旦旦跟我保证说能看好那个傻鸟？嗯？”
“虽然……但是，我尽量吧……”陆沉趿着拖鞋往外走喊道：“喂，触手怪，去这么久，快递拿回来没有？”
没有回应。
陆沉加快脚步下楼，“不跟你说了，我得去看看那个傻鸟在干嘛。”
格里斯叹气：“你这个样子让我对你和你的职业生涯忧心忡忡，记住人不能两次在同一个omega身上栽跟头，兄弟，自求多福，愿神庇佑你。”
陆沉完全没放心上，但走到门口，心里莫名咯噔一下。
Los沉默地站在门外，上身只穿着白色长T，腿以下什么也没穿，光着的两足白皙修长，程度让任何alpha看了都能血脉喷张。
他正摆弄着牛皮纸箱，箱子就快把他脸遮完了，翻来覆去了几遍，不知道用来做什么的，听到动静才扭过头，“没有人，只有这个，吃的？”
陆沉有耐心地解释，“不是吃的。这玩意只是……嗯……调遣令，把你调离实验室用的。”
Los摸着肚子，“饿。”
“我记得你原身是凤凰还是孔雀来着，算了，这不重要，反正都差不多，你吃虫子的对吧，二楼阳台上有一株养了好多年的人参树，常年生虫子，正好去吃了吧，省的到处爬搞得我心烦意乱。”
Los舌尖在嘴边舔了下，平静的脸上浮现少有贪恋的神色。
陆沉一怔，“我开玩笑的。你要真吃了那玩意，我会做噩梦。晚饭想吃什么？我不大会做饭，三餐外卖或者靠格里斯随机救济，想吃什么自己点，选好了给我。”
说完陆沉丢出一个抛物线，Los准确无误接住下落的手机，认真地盯着屏幕。
陆沉无奈抹了把脸，在快递箱子里找调任书，全是压箱的泡沫，掏了半天没捞着，转头见Los叼着一个金光闪闪的黄金徽章蹲在沙发靠背上。
“别什么都吃，会闹肚子的。”陆沉徒手从他嘴里抢了出来，抖了抖糊了吧唧皱皱巴巴的信件，所幸没被吃掉也没破损，已是万幸，将就着用吧。
Los头也不抬咕了一声，手指不停戳着戳着———手机屏幕被戳裂了。
Los抬头心虚地看了一眼陆沉。
陆沉回过头：“看这么久，选好了没？这附近能吃就那么几家，水准肯定不如国家实验室，随便吃吃，不能要求太高，喂，快点把手机还我。”
Los闻言把手机藏到身后。
“做什么呢？傻鸟。”事出反常必有妖，陆沉瞥见Los头比鹌鹑还低，叹着气显然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说吧……这次又搞坏了什么？”
陆沉只能泡了两碗面，一人面前一碗：“家里只有这个，吃吧，吃饱了跟我去趟医院。”
Los实在太饿连碗带泡面一起吞了，茫然抬头看陆沉。
陆沉觉得这事该先解释清楚：“只是做个全面身体检查，让专业人员确认一下你的伤，很安全的。那个人以前是我的主治医生，不会走漏风声。”
Los显然信任陆沉，并不想知道太多，他摸摸自己小肚子，皱着眉示意自己没饱。
陆沉显然没太在意这个动作，以为他吃饱自摸消食呢，自顾自说：“你睡觉时总拿你那两根触手缠着我，为了安抚你，差点榨干了我最后一点理智。说来可笑，明明是你背叛我在先……”
Los压根没带听，吞吞口水，触手默默伸向陆沉那碗没吃完的面，在触到碗壁前，滑溜的触手被陆沉一把握住，“你这么多手，我都不知道该抓哪一只。忘了问你，在我这还住的惯吗？”
omega居高临下地盯着陆沉，漂亮的蓝眼睛微眯，“饿。”
陆沉以为Los是在回答他住的惯，起身收拾碗筷，“住不惯也挺正常的。不过也不要紧，要什么只管提，我都给你买。”
Los直勾勾地看着剩下的食物被无情地冲进了下水道，拉长脖子扼腕长叹。
两人鸡同鸭讲，谈话牛头不对马嘴，吃完了一顿只有陆沉一个人餍足的晚餐。
Los蔫蔫地耷拉着耳朵，脑袋昏昏沉沉，他好饿。然后迷迷糊糊地睡了，半睡半醒间又被陆沉扛上车。
-
赫里市医院。
“如你所见，就是这么个情况。”陆沉把Los抱到病床上，“他这里、还有这里伤口都裂开了，还有……他从刚刚开始，就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他了。”
主治医生萧意初步检查完情况说，“那些都是皮外伤看着严重但问题不大，至于……无精打采，我无从考究，你自己回忆一下在那之前，你有没有对他做了什么。”
“并没有。”这时候Los肚子应景地叫起来，陆沉恍然，Los刚刚说的难道是……饿？
萧意拿着医用钳轻轻拨开omega的两片会阴，“你能私下搞到这玩意，还能跟他很平共处，我才是真的服了你。你总能办到一些别人办不到的，电话里非要带个人让我加班加点看病，结果给我带来一个人形作战兵器，你给我的总是惊吓多过惊喜。过来，帮我按住他，仪器要进去。”
Los安静地躺在检查床上，透明触手动了动，眯着蓝眼睛，宛如困兽紧盯猎物。
金属探头触到下面，Los有些敏感，挣扎抵触。
萧意瑟缩收回手，转头询问，“他不攻击人吧？”
“应该……不吧。”陆沉望天，催眠自己忘掉乌玛岛的血腥画面，顺便沉声警告：“Los，不许乱动。”
omega嘴巴一瘪，检查完后自己蹲到墙角，用触手撕病历本玩，一脸委屈巴巴，脸还红得很可疑。
萧意调侃，“哟，这东西挺听你话的。”
“假象，在家能把我按在地上摩擦。”陆沉坐到病房沙发上，“检查结果怎么样？”
“别搞那么激烈，外面那些起眼的创口反而都是小伤，内里才是千疮百孔。”萧意做好记录，把笔插进上衣口袋说。
陆沉挑眸：“什么意思？”
萧意指着电脑显示屏，b超画面截图：“直道内、生殖腔全是大大小小的疮口，这样的极品omega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生育载体，我想应该不是你为了满足私欲s | m过度，才把他搞成这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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