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基地迎来大人物，装甲车开道，整车防弹的加长林肯开进SWAT。
按基地最高接见标准礼遇，全员列阵整装迎接。
车上下来的人穿着熨烫整齐的军装，腰上是镶金的皮带，脚下踏着黑色军靴，他左肩上佩戴帝国最高荣誉勋章，右肩是交叉羽毛和五星肩章代表军衔。
———准一级上将。
洛邑立正对他行了军礼，声音洪亮：“My lorder！”
格里斯点头致意，然后目光有意无意扫向陆沉，随即剑眉一蹙。
陆沉抬手敬礼，不像是军人对军人，倒像是见到老朋友打招呼，他懒懒散散地朝格里斯瞥过去：“你这么大张旗鼓地来，不会是特意来找我的吧？”
格里斯眼神示意：“进去说。”
陆沉点头带格里斯进了教官休息室，并带上了门。
洛邑的摩卡壶里正煮着醇香的咖啡，陆沉拿一次性纸杯倒了两杯，端一杯递给格里斯。
格里斯看着咖啡皱眉：“有没有……茶？”
陆沉嘴唇抿成一条线，俯在桌上，与他对视半晌。
终于，格里斯松口：“没有的话，矿泉水也行。”
陆沉走向小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隔了大老远抛物线一样丢过去给格里斯。
“冰的？”格里斯眉头再次紧蹙，“对身体不好。”
“事儿真多。”陆沉转身把抽屉翻了底朝天，一次性纸杯正好用完，只好拿跟洛邑同款粉色爱心情侣杯倒了刚烧好的开水置于桌上，“满意没？您多大了？至于么？”
陆沉有点儿看不起保守派。
“跟年纪大不大没关系，身体是本钱。”只见格里斯慢条斯理地从军装口袋掏出一块白色手帕，手帕里包了一小把枸杞，洒进粉红爱心杯子里，摇一摇抿了口，“这杯子是你的？”
陆沉觉得这个问题很有意思，反问：“不然你觉得会是谁的？”
“品味蛮特别。”
特你妹！
陆沉恼火地掏耳朵：“说正事吧！有什么是电话里说不清的，至于这么大动干戈。”
年轻有为兰斯洛特帝国万千少女爱慕的格里斯上将正捧着粉色爱心杯老练得如同情报局里老局头捧着个茶缸，“之前帮你把Los以家属的身份登记在你的档案上，我取消了。”
陆沉坐下喝了口咖啡，仰面看着天花板，神色看起来十分平静：“为什么取消？”
格里斯看似说了一个无关的话题：“你和Los的无人机拍摄我看了，尺度不小。”
“噢，到处都是你的眼线。”陆沉歪着头说。
“取消是因为……斯芬克找了我，他已经向上级提出葛里实验室回收Los的申请，所以，我不希望在这个时候你和Los绯闻闹的满城风雨。我会尽力保住Los，但必要时，我不保证不会舍弃他。我不希望你因为跟Los有牵连而被拖累。”
陆沉大概明白格里斯的用意，“这么说也是你把颜西临时调回SWAT总部，制造谣言混淆视听。”
人在高位，格里斯看得透彻，“Los不是普通人形作战兵器，他的最终归属是葛里实验室。虽然议会那边的自己人已经提出解放实验体的草案，但短期内并不会有什么成效。”
陆沉点了支烟，试图麻痹自己，“是不是只要我能接手葛里实验室，就可以有人形作战兵器的话语权。”
“葛里属于帝国，国家实验室你以为说归属谁就是谁的？”格里斯叹气：“你有没发现你和Los的关系从不对等到现在势均力敌，ss级的omega野性已经逐渐显露出来，你以为你真的驾驭的了他？他的成长速度很快，我没记错的话，你去乌玛岛解救他时，他还不是你的对手，可是现在你未必是他的对手。”
陆沉翘了下唇：“谁规定omega一定要比alpha弱？”
格里斯啜了口枸杞茶：“物竞天择，没有谁规定，这就是世界的法则。陆沉，你改变不了什么，GE000000这个编号注定了Los的特殊性，他跟别的实验体从一开始就不一样。”
陆沉说：“路是我自己选的，我已经想清楚，而且我有能力承担所有的后果。不说这个了，你的那些陈词滥调电话里都听你说了八百遍，你的每一个字我都不会听。”
“那我后面说的话，你必须得听。”格里斯走到门口打开门，确认窗底下和门外都没人才道：“凤凰蛋有即将破壳的迹象。次级实验室想把蛋转移到葛里实验室。”
“WHAT？！！！！！”
小小Los要出生了吗？陆沉一抬手差点没啪飞格里斯手里的粉红杯，努力压抑住自己即将做父亲的喜悦。
格里斯身体往后仰，小心护住自己手里的茶杯：“事关机密，不容出错，我想这次押送的人选，应该非你莫属。”
“带上Los。”如果Los知道凤凰蛋的存在，想必他一定也和他一样期待这个即将破壳而出的小宝宝。
“特许证和武器装备都给你带来了，乘我的私人飞机飞索玛利亚岛，务必完成任务。”格里斯说。
“必须的，那可是我儿子。”
“虽然事关你们**，我还是想问一句，我隐约感觉Los似乎并不知道凤凰蛋的下落，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陆沉说：“隐情倒没有，他被mors消去了那一段的记忆。其实记不记得无所谓，也就一拖二和一拖三的区别。”
“那你还真是个称职的父亲。”格里斯顿了顿，“下次我过来的时候，希望能喝到你亲手泡的茶。”
陆沉背对着他挥手，“你手底下的人那么多，就没有合你心意的？”
格里斯笑了笑：“他们，总不如你。费格曼，我可是很期待你的茶。回见。”
陆沉无语：“格里斯，天天揣着个茶汤，你怎么就不变茶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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