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一进警察局,就分派任务,“老魏,小江,韩亮你们几个在学校后门那片区域排查,重点排查街道两旁的店铺,没关门的店铺,重点查问。”
王宝贞父母证明王家在这一片没有熟人,这一带都是下层百姓,王宝贞这样家境不错的小姐 ,扯不上什么联系,唯一联系应该去店铺时认识的。
江庆生、魏九几个人带人去查,中午才回来。
魏九累得一屁股坐下,拿起茶缸咕嘟嘟灌了一缸子凉茶,说;“我们在那一片挨家问,查到点线索。”
江庆生接着说;“那里的一个住户说当天晚上看见一个穿校服的女生,站在路灯下,后来不知道去了那里。”
韩亮说;“重点排查的店铺老板,都一口咬定当晚没见过王宝贞。”
“那一片地方,都是四通八达的小胡同,王宝贞没准从别的胡同走了。”刚来不久的一个年轻警员说。
顾淮道;“那个地方我昨晚去了,她一个女孩子,小胡同黑灯瞎火的她敢走吗?你们这一趟没白跑,有一点能确定,王宝贞从学校后门出来,站在路灯底下等人,等的人没来,那个人为什么没来,而且知道王宝贞失踪了,那个人便消失了,这一点很奇怪。”
江庆生道;“或许他知道王宝贞失踪,害怕受到牵连,不敢承认。”
顾淮说;“还有一种可能,那人是把王宝贞骗出来的,恶作剧或是存心要害她,王宝贞在学校里,骗她那个人应该就在她周围。”
又道:“警察第二天已经封锁了那一带,王宝贞可能隐藏在谋个地方。”
“警长,那一片几百户人家,总不能挨家挨户搜查吧。”吴胖子问。
魏九思忖着道:“这三个女生在不同的地点失踪的,杨春芳和孙清和这么久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没有绑匪敲诈勒索。”
顾淮道:“这三个女生是同班的,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吃饭了。”
一个小巡警端着几个饭盒 ,把一个饭盒送到顾淮的桌上,顾淮去盥洗间洗手。
这时,一个漂亮时髦的姑娘走进来,神采飞扬,“你们顾警长呢?”
“这不是严大记者吗?找我们警长。”魏九笑着道。
严令茀手里提着几个大纸袋子放在桌上,吴胖子鼻子抽了抽,“我怎么闻到烧鸡的味道。”
“老吴就是个狗鼻子。”
这帮人一拥而上,扯鸡大腿的,撕鸡肉吃的,全没了警察严肃的形象。
顾淮走进来,看着手下这群饿狼,太丢脸了。
“案子破了吗?”
严令茀笑看着他。
“你来做什么?”顾淮不咸不淡地问。
“以我们的关系透漏点消息。”严令茀摘掉帽子,一头秀发黑瀑一样。
“无可奉告,不是我不告诉你,案子没有任何头绪。”顾淮剑眉微拧,朝警长室走去。
严令茀跟在他身后进来,“我不信,什么案子能难住你。”
顾淮哂笑,“还真难住了。”
严令茀打开他桌上的饭盒,看了一眼,说;“别吃了,我请你。”
“案子没破,我哪有心情跟你吃饭。”
海城连续失踪三个少女,案子几个月没破,顾淮倍感压力。
眼前的男人英气逼人,举手投足的充满魅力。
严令茀喜欢顾淮多年,奈何顾淮不上道,任凭自己穷追猛打,从不回应。
严大记者不服输的性子,没出息地放不下,不满地说;“顾淮,你能对我好点吗?我真想抛开你的心看看 ,是不是一块石头。”
严大小姐纡尊降贵,放下身段,追求一个男人,不可思议。
这个男人令她欲罢不能,尽管他对她冷淡,不大理她,严令茀还是百折不挠,越挫越勇。
顾淮拿过饭盒,“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等成老处女了,这辈子就嫁不出去了。”
“嫁不出去我就懒上你。”
严令茀扣上他的饭盒,说;“我今天来找你,有正经事,这里说不方便。”
魏九等人看着两个人走出来,背后窃笑,韩亮呆呆地望着严令茀的背影,严记者大美人,比当红的电影明星毫不逊色,这顾警长竟然坐怀不乱。
走出警局,顾淮问:“你要吃什么?”
严令茀说:“我看了,警局附近有一家新开的番菜馆。”
顾淮大步过横道,严令茀在身后小跑几步追上他,不满地娇嗔道:“你这个人就是不知道怜香惜玉。”
这人周身冰冷的气质,适合警察的职业。
不解风情。
严令茀气不过,点了番菜馆里最贵的鹅肝,鱼子酱,一瓶最贵洋酒,反正顾淮有钱。
说:“牛排要五分熟的。”
顾淮说:“我要八分熟的。”
严令茀是留洋回国,做派洋化。
顾淮倒了一杯酒,问:“你说什么重要的事。”
严令茀拿着刀叉,自己切牛排,对面的男人没有一点绅士风度,她只有自己动手,看看左右,压低声音说;“最近烟土大量流入海城,政府屡禁不止,我怀疑幕后有大来头。”
顾淮品了一口酒,“你一个记者报道些花边新闻,涉及烟土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你一个女孩子牵扯其中太危险。”
“我在暗中调查,这祸国殃民的勾当,一定要挖出来。”
义正言辞的姑娘,性格直爽,顾淮说:“街上的烟馆新开了十几家,多少家破人亡,这不是你一个记者能管了的事,女孩子要懂得规避风险。”
“你这是歧视女性。”严令茀不服气。
顾淮扯了一下唇角,“严大小姐主张男女平等,女性解放,人权,可是海城很复杂,很多你不知道的黑暗,你莽撞地踏入,立于危墙之下,出事报社也护不了你。”
严令茀笑着说;“那不是还有你吗?警察不是正义的化身吗?”
顾淮板着脸,认真地道;“你别不把我的话当回事,自己当心。”
严令茀端起酒杯,一口喝干,“你其实也没有表面那么冷,我认识你这些年,没发现你喜欢那个女人。”
说着凑近 ,“你对女的不敢兴趣,不是喜欢男的吧。”
顾淮瞪了她一眼,“我没功夫跟你在这闲扯,我很忙,案子没破,上边催的紧。”
“我在调查烟土交易。”严令茀正色道。
“停止调查。”
顾淮严肃地道。
严令茀抿嘴,没说话。
顾淮付了饭钱,两人走出番菜馆 ,顾淮说:“我不送你了,你自己走吧。”
说完,径自穿过马路扬长而去。
严令茀站在那里,冲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顾淮走进家门,女佣吴妈见他说;“三少爷今回来的早,我今晚做了少爷爱吃的红烧肉。”
吴妈四十几岁了,年轻时候就在顾家帮佣,照顾顾淮。
顾淮洗了手,坐在餐桌旁,四菜一汤,色香味俱全,吴妈做红烧肉最拿手,色泽红亮,入口即化。
顾淮夹了一块,吴妈在旁边说;“我记得上学时,江少爷最爱吃红烧肉,一次能吃半盘。”
过一会又说:“江少爷后来不知怎么样了?去了那里?一直没消息?”
顾淮说:“他回来了。”
吴妈欣喜地说;“回来怎么不来吃个饭,你告诉他,说吴妈给他做红烧肉吃,就说吴妈念着他。”
“我告诉他。”
顾淮心想,早晚我把他带回来,顾淮比平常多吃了半碗饭。
车库里,男仆梁宽仔细地擦着汽车 ,吴妈招呼他吃饭,说;“天阴要下雨,韩老六的腿疾犯了,我给他烫了壶酒,你也喝点。”
韩老六是顾家的老仆,梁宽也是从年轻时就跟着少爷的,梁宽放下抹布,说;“老爷打电话,问三少爷交了女朋友没有?”
吴妈说;“三少爷一门心思破案,整日忙,少爷要高升了,哪有时间交女朋友。”
梁宽说;“这些年没见少爷带回来一个姑娘。”
吴妈叹息一声,说:“自从那年江少爷走后,少爷一直都闷闷不乐,虽然表面看不出来,心里不开心,江少爷回来了,我看最近少爷很高兴。”
半夜电闪雷鸣,大雨倾盆。
第二天,有人报案,北隅区发现一具女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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