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丽花说:我劝众姐妹们,和男人吵架,最好是动嘴别动手。我们女人往往都是嘴巴比手快。而男人恰恰相反,他们手比嘴巴快。吵不过女人,或是被骂狠了,就会动手打人。那怕是粗胳膊粗腿的女人,也打不过一个矮小男人。我们打在男人身上,就像给他们拍蚊子。而男人打起女人来,就犹如打贼一般。大丽花的话得到众姐妹的共鸣,纷纷诉说被家暴的经历。
海棠默默听着牡丹花大姐的控诉,心里为她点赞。大姐是个敢爱敢恨的女人。敢把自己的丑陋伤疤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任人评说。敢冲到小三家里,讨回自己想要的公道,捍卫自己的主权。可她呢,明明被欺负了,也只能忍气吞声。明明心里憋屈得要发疯,面上还得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明明很想知道谁是小三?石少溪是何谁在森林小屋鬼混,他们鬼混了多久?石少溪是从什么时候欺骗自己?可为了那点可怜的自尊,硬是把自己忍到内伤。死要命子活受罪这种话,就是为她和杜若这种傻女人量身定制的。
海棠接到杜若的语言微信:在干嘛呢?海棠回:在玩手机。你呢?杜若回:我也一样。海棠说:牡丹花大姐真是解气,敢手撕小三。和她相比,我们俩我是大傻逼,被欺负了,还忍气吞声。你还是傻逼中的傻逼,竟带着小三去打胎,还侍候……她做小月子。杜若苦笑道:谁说不是呢。要是换作现在,我一定撕烂她的脸。
海棠回:你也就嘴巴说说而已,你对汪海洋那是爱到深处无怨尤了。他对你说几句甜言蜜语,你就沦陷到分不清东西南北。杜若回了一串捂脸的表情,又回一串流泪的表情,随后道:上辈子我欠他的,这辈子是来还债的。海棠不屑:上辈子是猫是狗都不知道,别扯那些玄乎的。
两人一边在微信上,用语言聊着天。一边翻看花花姐妹群里的动态。回为群里人都是用语言聊天,小红点不时闪呀闪。大丽花说:哪条裤子不兜屁,哪对夫妻不赌气。不吵不闹的夫妻不到头,吵吵闹闹的夫妻才长久。洛丽塔问:大姐,你家大哥也打过你?大丽花回:打过一次,我们夫妻吵架,把我儿子吓坏了,他又哭又闹。我心里烦。抬手就给我儿子一嘴巴,不巧打在鼻子上,血流不止。他跳起来就打我一耳光。打得我眼冒金星,耳朵嗡嗡响。我反应过来后,对他又撕又咬。他的头发都被我揪下两大撮。我还拿刀要砍他,那木头竟然不躲不避任我砍。要不是我妈正好来看我,恐怕真的闹出人命。洛丽塔回:有本书里说,盛怒之中的女人和疯子无异。
郁金香笑说:所以,我们才有母老虎的雅号。快乐每一天回:你认为那是雅号?郁金香回:我认为是。快乐每一天:你快乐就好。后面是捂脸的表情。芍药花道:我也被我家那位打过。那时没有尿不湿,小孩子都用尿布。作为新手妈妈,我不愁吃,不愁穿。就怕没有尿布给孩子换。那天天气好,我早早起来在树桩上拴绳子,把洗好的尿布晒好。我小姑子洗好衣服后,把我的尿布堆在一块,空出地方晒衣服。我跟她理论,两人吵了起来。后被公婆劝开了。不想我家那位做活回来,就质问我为什么骂他妹,还骂得那么难听。我不服气,就和他吵起来,他竟动手打我。我一气之下,当晚就回了娘家。任他怎么认错都不回,差点闹到要离婚。
姐妹花群里马上变成了对大姑小姑的声讨。六七十年代出生的人,谁家没有三五个兄弟姐妹。郁金香道:俗话说一个姑娘狠,二个姑娘妖,三个姑娘把嫂子架在火上烧。我家有四个姑娘,就两个媳妇。那小儿媳妇是镇上人,娘家有钱,四个姑娘不敢欺负她,我就成了受气包,出气桶。
洛丽塔说:我家也有四个姑姐,可她们对我都挺好的呀。郁金香说:你脑壳头高,撞大运了。海棠也有一个姑姐,一个小姑。她觉得两人都非常通情达理,从没叼难过她。自己是不是也撞大运?杜若是独生子女,当初汪海洋带她回家认亲,看到一大群兄弟姐妹她还很开心。觉得以后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的,定会相亲相爱。
谁知道她的美好愿望很快就粉碎了。大姐觉得她的红围巾好看,就拿走了。二姐拿走她的毛衣,二嫂借走她的鞋。小姑去上学拿走她的皮箱,大嫂又矮又怕,她的衣服穿不了,就想拿她床上的印花被。那是姑妈送给她的嫁妆,她自然不肯给。大嫂就四处讲她的不是。好在汪海洋知道自家姐妹的脾性,没有拉偏架。她对汪海洋那些姐妹没有半点亲情,抱着敬鬼神而远之的态度,
海棠问杜若:白梨上那去了?一整天都看不到她的动态。杜若回:不知道道。海棠说:你打个电话问问她,又到那里浪去了?杜若回:还是你问吧,我儿子打电话来了。海棠只好自已给白梨发微信。
杜若的儿子告诉她:外婆生病了,在医院里住院,处婆不让告诉你。外婆嫌外公烧得菜难吃。骂他一点用处都没有。外公点了外卖,外婆又骂外公不会过日子。一外公也生气了,说明不给外婆送饭了,让外婆饿两顿,就不会挑三拣四了。
杜若听到母亲病了,心里难受。作为女儿她不仅没有尽到半天孝道,还要年老的父母帮她带孩子。内心的愧疚犹如韭菜,割了一茬又长出一茬。她到一点也不担心母亲会饿着,父亲只是说说而己。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强努的母亲是如何与温顺的父亲白头偕老努?换了眼下的年轻人,早就离婚八百回了。
杜若打电话问母亲的病情,父亲说母亲只是风寒感冒。住院的原因是母亲血糖和胆固醇偏高,医生建议住院调养一段时间。父亲让她不用担心。杜若唯有苦笑,就算担心又有何用?汪海洋像一条铁锁链,不仅锁住了她的感情。还锁住了她的身心。让她成了断翅的风筝,被剪掉羽毛的鸟儿。
又过了三天,杜若给父亲打电话,虽然父亲在电话中告诉她,母亲吊了两天盐水,烧退后就出院回了家。现在家中吃药调理,已经无碍了,让她不用牵挂。杜若不曾亲眼所见,总也放心不下。她发微信给秋葵,问她明天能不能帮她照看一下汪海洋?
秋葵接到杜若的微信心里很紧张,自从杜若和海棠撞破了她和江以为的事后。她一直怕见到她们,脑中不时浮现出江以为的老婆,领着一般人,对她进行拳打脚踢的画面。手机视频里经常出现原配带领着一般亲戚朋友,当街羞耻老公在外面的女人。她怕有一天灾难宁头,自己也遭遇到那种可怕的场景。不知什么时候,她从看客变成了演员,扮演了曾经自己最厌恶的角色。在惶惶不可终日里,秋葵度日如年,等待着不可预期的命运。有些错千万不能犯,否则,一辈子也无法洗刷心中的罪恶感。杜若压根没提秋葵所担心和害怕的事。依然象往常一样,她有事要出门,请秋葵来照看一下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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