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迟仪,”他轻轻念出来,“实验编号:03,实验药物编号:01——”
“池允!!!”米溯慌忙叫了一声打断了池允,他皱眉转过头,发现有人钳制住了米溯正向他走来,他并没有捂住米溯的嘴,说明那人并不在意米溯提醒池允,池允假装淡定地放下文件夹,抬眼看向了近在咫尺的来人。
“你怎么不跑一下?”那人疑惑问道,“……也对,你这身体想跑也跑不动。”
池允闻言笑了一下,轻声道:“先不说跑不跑的动,我现在的状况是跑不了,我背后就是手术台,就算往边上绕了往后走,以你的距离也完全可以捉住我,所以跑没什么意义。”
“这么一说,站在原地那可真是明智的选择。”那人毫不吝啬的夸奖且赞同道。
池允:“……”
池允一直保持体面的微笑,但沉默不语。
“那你怎么知道这里的?”那人粲然一笑,却是十足的压迫感,“如果心底没有明确的门牌号目标,这个房间是不会出现的哦。”
池允:“……”
“哦……我应该先介绍一下自己为表诚心,我叫竹折霖,是‘信使’手下,”竹折霖自报家门,他貌似有什么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特技,问个问题后又恢复了原来人畜无害的样子,“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些什么的,至少现在不会。”
竹折霖又往前走一步,池允本能的往后退但被手术台挡去了退路,竹折霖伸出双手撑在手术台上,将池允圈在了他怀里。竹折霖长的很高,比池允高了大半个头,池允皱起眉,一抬眼对上了竹折霖毫无掩饰的打量目光,他眼中含笑,神情似乎真的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池允:“……”
池允还在想怎么挣脱他,就听见那人开口:“长的确实还行,难怪那【指挥官】要死要活地也要你回来。”
“【指挥官】是谁?”池允停止挣扎,皱起了眉头。
这个称呼令他非常熟悉。
“喏,”竹折霖莞尔,然后扬了扬下巴,“你身后那个‘玛丽苏男主’就是【指挥官】,他叫迟仪。”
“我知道,我看到了他的名字,”池允面无表情的说,“你什么时候放开我?”
竹折霖无奈地撇撇嘴,但眼里的笑意还是没有散去,他莞尔道:“现在就可以。”说完就把手给迅速收回,然后反手抓住池允右手腕往旁边一推。
这么一推,池允被地上的菌丝给绊了一跤,但竹折霖也不是做完事就置之不理的那种人,他很好意地半路接住了池允,然后说:“抱歉,没注意地上有那么多东西。”
池允这一生心里想的或是说出口的骂人的话屈指可数,在他人生中十句不到的脏话里,有一句送给了竹折霖:“那你是瞎吗?进来的时候那脚步慢的,看风景就是这么个频率。”说着走到了米溯身边给她解绑。
“妈的,这绳子怎么打的结。”池允这会儿恼地看什么都烦,他粗暴的扯着绳子,知道米溯喊“疼”的时候才减小力度,他低头一边解绳子,一边解释道:“抱歉,有点生气牵连到你了。”
米溯不语,就这么看着他解绳子。
一旁被骂又被抱怨系绳子技艺太过高超的竹折霖无言以对。
不过也确实是竹折霖的错,池允骂他他确实也理所应当地受着。
“我今天来的目的肯定不是因为你,”竹折霖被骂了也不恼,依旧笑盈盈的,“我很抱歉刚才的失礼行为……”
“以及,我来是因为那位【指挥官】。”
竹折霖看向池允,意味不明地说:“也不知……您愿不愿意让我带走他。”
“你带走呗,我又不认识他。”池允只觉得莫名其妙,这有什么好问的。
竹折霖挑了挑眉,“是吗?不认识……那挺好。”
池允:“……”
米溯:“……”
“好了,再说这些我都要尴尬死了,”竹折霖拍了拍手,“那我带走了,你们有什么调查任务的话请继续吧。”
“等等,”池允叫住他,“你刚才口中的‘信使’又是谁?”
“‘信使’?我老大啊!”竹折霖轻描淡写的回答道,“怎么了?你有什么问题吗?”
池允摇摇头,看着竹折霖将迟仪的躯体带走了。
米溯活动活动被捆的麻木的手腕,郁闷道:“现在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这里的布置虽然和梦里的一样,但是总给我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我总觉得有事要发生……”池允苦笑,语气中捎带些许无奈,“还有那竹折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我之前忘了告诉你,”米溯倚上门框,“其实我们所在的地方就是废墟大陆,你在这片大陆上完成人生演绎后就会进入长廊,得到长廊的认可后就可以成为恒星大陆的一员。”
“刚才竹折霖说他是‘信使’的手下,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信使’是整个大陆最高掌权者,也就是说,竹折霖身份地位很高,那么他就有权限在新旧大陆只见来回穿梭。”
池允收回手,沉吟片刻后继续说:“所以他是恒星大陆的人,而且地位很高?”
“嗯,”米溯以为她想到了什么,从门框上支起身体,“怎么了?”
“如果真如我所说的这样,那我就有大麻烦了。”池允看向米溯,一脸严肃。
“什么麻烦?”池允这样的严肃表情把米溯的情绪也带起来了,一股莫名其妙的紧张感涌了上来。
池允皱起眉,淡定的说:“我刚才骂了他。”
米溯:“……”
“没事,据我所知,”米溯宽慰道,“‘信使’手下的人都是很好说话且不记仇的,一个二个的都是人间天使,善解人意……呃……反正你所谓的一切能形容人的美好品质的都可以形容他们。”
“嗯,有被安慰到。”池允微微一笑,再次抬步走进房间,“你现在跟进来吧,我怕你又被捆住我又得帮你松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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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儿不对劲,我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几岁大点儿的迟仪被叶秋来包在怀里,把头埋在叶秋来肩膀上,闷闷不乐地说,“这种感觉让我好伤心……”
“那你感觉到了什么?”叶秋来拍着迟仪的背,静静地等他回话。
“我感觉有个人和我脱离开来,”迟仪抬起头看向叶秋来的眼睛,“就是很难受……感觉被抽了一块走了。”
叶秋来加快拍迟仪背部的频率,脚步也不自觉地加快。
快点儿,在快点儿,不然就完蛋了。
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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