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以后别问了,娘亲也不清楚!”
刘旦想起小时候自己和母亲的对话,难道是那个公主?那位神秘的皇姐?自己的母亲身份低微,所以一年里能见父皇的机会很少,他当时多希望自己只是个公主那样可以像漪兰殿里的那位一样得到父皇的关心。
但是也有人说那是父皇儿时住的宫殿,在父皇眼里大汉朝最尊贵的公主是和亲西域的南宫公主刘珊,父皇是去漪兰殿缅怀儿时的记忆,怀念远嫁他乡的姐姐,如果是那样的话南宫公主早已不在人世了才对。
刘旦一遍遍回想过去的点点滴滴,试图找出一些线索,他的一切计划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中,他可不想有一些不确定的因素影响一切。
翌日,刘旦进宫向盖长公主问安,因为宿醉的原因,他到访时盖长公主才起床。看到让宫人扶着从内屋走出来脚步漂浮,眼睛微肿的盖长公主,刘旦心里再次确认了桔梗不会是她的婢女。
“皇姐近日可还安好?弟弟我这次进京面圣再过几日便要返回封地了,今日特意来看望皇姐。”
“你不是都见到了吗?我不就这样?吃好喝好,在这偌大的明光宫孤独终老,在这里还没有在公主府来得舒服!”
“这是皇上对姐姐的一片心意,如若姐姐住着不舒心弟弟去和皇上说说看?”
“算了,他下了圣旨哪有改的,那样不是让他为难吗?现在求他办事是越来越难了!”
“那皇姐还有什么事情能让弟弟帮忙的?弟弟难得进京一次。”
“现在暂时没有,再说你今日带来的这些礼品我就很喜欢了!”盖长公主边笑边看着成堆的玉器说道。
“皇姐的婢女弟弟昨日见到了,真是个忠心的奴才,姐姐好福气!不知是皇姐宫里的昨日还向皇后娘娘讨了她,还请皇姐见谅!”
“你说桔梗啊?她就是个贱婢,难得你看得上。”
“那皇姐是否愿意割爱?”
“可惜了,今早皇上把她要去建章宫奉茶去了,那样的宫女明光宫里多得是,你看着满意便选一个带回去罢”盖长公主边乐呵呵的把玩他送来的玉边说道。
“既然被皇上要去了,那就罢了,如皇姐所说,只是个宫娥而已!”刘旦说完看着盖长公主笑笑。
刘旦和盖长公主聊了一些封地上奇闻逸事,一个下午的时光就过去了。回到别馆,他忙叫下人回报在宫里看到的情况,但是桔梗一直在皇上身边奉茶,没发现其他的,这样捉摸不透的感觉他特别不喜欢。
是夜,漪兰殿内,刘弗陵和霁雪正在下棋。
“我赢了!”霁雪高兴的说道。
刘弗陵笑笑道:“今夜我们打平手!”
少顷,霁雪道:“桔梗就暂时留在建章宫吧,晚上你来用餐的时候再带来,我也没什么事不用人伺候的!”
“要不我再去找人来照顾你?”刘弗陵问。
“算了,我现在这样子不是熟悉的人估计会被吓到的,别麻烦了!”
刘弗陵点点头:“也罢,最近好几拨人都在调查桔梗,找个陌生人进漪兰殿我也不放心!”
“你查到燕王旦的情况了吗?”
“燕王旦,其母为李姬。元狩六年立为燕王。为人辩略,博学经书杂说,好星历数术倡优射猎,招致游士。前太子(刘据)死后,上书求入京师,欲立为太子,却被削三县。之后便传闻燕王旦沉迷于女色,不问世事!”他答道。
“也就是说他是自被父皇削三县后意志消沉,故而沉迷女色整日醉卧花丛?”她问。
“传闻是这样!”
“你信?我可不信,我想起小时候还没出宫的他,虽只是远远的看过,但是他不似广陵王刘胥,虽一母所生但是当初我还惊讶于他们兄弟的不同!”
“我也不信,但是他只是进京进贡于理正当,我查不到其他。”
“你小心防范着即可,千万别疏忽了皇姐,如若皇姐向你说起想回公主府之类的你就允了她吧!”
“这个倒是没有听说,昨日我去明光宫看她,她也未说起不喜在宫里。”
“至于皇后那里你也多去陪陪,虽未行大婚之礼,但她已经是天下的国母无可厚非!”
“我知道了,但是我只能给他皇后的位置和身份,其他的我给不了,这个她早晚得学会适应!”
刘弗陵说这话的时候霁雪看着他的侧脸,仿佛看到了父皇当年对自己说话时候的神情。
父皇当年说:“你让朕做什么?你的母后她已经贵为皇后,朕身边的女子都得学会适应,毕竟朕能给的仅此而已!”
“但是母后是父皇的结发妻,难道父皇对母后就不曾有过不一样?哪怕只是那么一点点的不一样?”
“曾经或许有过,但是自进宫以后,在朕眼里都一样,朕身边的女子,她们的所为决不能超出一个帝王的底线!”
霁雪想到此,呆呆的望着刘弗陵问:“你的帝王底线是什么?你也有帝王底线吧?”
刘弗陵发现霁雪走了会神后问起这样的话题,猜想她可能想起过去了,不解道:“你问的是什么,我不大明白。”
可是霁雪只是边流着泪边问道:“你也是帝王,那你的帝王底线是什么?是什么?”
发现霁雪的不对劲刘弗陵忙伸出手摇了摇她说道:“霁雪你醒一醒,我是弗陵,我不是父皇,你别再想过去了!”
霁雪这才发现自己想得太入神了,忙转头擦了擦眼泪。
刘弗陵看到她稍有缓解,才认真的注视着她:“我也有自己的帝王底线,但对你,我没有!”
霁雪惊讶的看着他,她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
“怎么?不相信?我们是亲人,和别人都不一样的亲人,所以对你,我没有底线!”
“我相信你,父皇没说过这话,但是父皇却做到了,只是我辜负了父皇,是我害死了他,怎么办?我已经一点点的想起来了!”
“不是的,父皇是正终寿寝,没人害死他,你别多想了!”他忙安慰道。
“是吗?但是我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好像说了什么把父皇气得吐血了,好像是在太子据去世后,我记得我问父皇母后是他的发妻何故还得如宫里其他女子一般?父皇说进宫的女子最终的结果不会有所不同!”
“霁雪,别想了,都过去了,父皇离终前将你托付于我,他希望你能成为大汉朝最幸福的公主,所以我们都不能辜负了他!”
秋夜的寂静再次来临,草丛中的萤火虫时明时暗,霁雪听了刘弗陵的话后不再强迫自己回忆那段残缺的记忆。
时间带走了记忆同时也带走了痛苦,刘弗陵虽然不清楚父皇驾崩前的那段往事,但是他不希望霁雪记起,他希望霁雪的记忆都是新的,只是有关他的记忆,和过往的种种都无关。
汉武帝的儿子:戾太子刘据(母卫子夫) ;齐怀王刘闳(母王夫人) ;燕刺王刘旦(母李姬) ;广陵厉王刘胥(母李姬);昌邑哀王刘髆(母李夫人) ;汉昭帝刘弗陵(母钩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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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五章 梧桐昨夜西风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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