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台体育频道的各位观众大家下午好,现在为您直播的是2017年全国体操锦标赛女子资格赛第一场。”体操馆的穹顶在央台体育频道的直播镜头里由模糊变清晰,配上解说员童桐明亮甜美的嗓音,久违的感觉终于让全国上下守着直播的体操迷们纷纷兴奋起来。
去年奥运会出人意料地拿下团体冠军之后,华国体操女队重点选手大多进入休整期。也不仅是华国队如此,按惯例奥运后的一个赛季总要有不少名将或暂时缺席或宣告退出的。像里约奥运斩获三金的美国选手奎勒便早早宣布了今年将以学业为重,不会在职业比赛中出现。三月份有华国选手参与的世界杯单项分站赛,参赛选手多是奔着热身找感觉、熟悉新规则去的,难度相对保守、竞争没那么激烈,虽然华国队派出的周蔷和陈嘉卉轻松斩获了跳马和高低杠两项的金牌,但观众看比赛难免还是无聊了些。
全锦赛却不同了,它不仅是国内一年一度的体操项目最高赛事,在今年还是全运会体操项目的资格赛:只有在全锦资格赛中取得团体前十二名的队伍才能获得以六人团体形式参加全运会角逐的资格,个人资格则会分配给进入了个人全能和四个单项决赛,而团体未能取得资格的选手。所以这次报名参赛的可谓是国内的“全明星阵容”了,过去一个周期在大小赛场上留下姓名的选手都会登场,还有许多值得期待的小苗——尽管面向各个省队的国家队选拔还未开始,但“体操雷达”这个公众号已经介绍过许多有潜力的小姑娘了。
说到“体操雷达”,可惜的是另一个上周期还非常活跃的公众号“所有体操小花们的粉丝”奥运后说停更就停更了,否则那边倒常常能看到高清的“内部”训练视频解解馋,大家的胃口倒也不至于吊这么高。
资格赛的场次是随机抽签决定的,第一场看点就真不少:老牌强队浙省队,新晋黑马冀省队,混合组里还有女队目前的扛把子,里约奥运会团体、平衡木两金得主简秋宁。
“一会儿上场别总皱眉毛哈,你笑起来才好看。”简秋宁抓紧上场前的最后几分钟给“面壁静思”的林舒静揉了揉眉心。这孩子上个月被派去参加了美国杯,正好是各国新秀荟萃的一站全能赛,加上她的新成套还没完全整合好,最后四项基本顺下来也才拿了第五。队里倒是没做什么评价,林舒静也没就这次比赛经历多说什么,但简秋宁能看出来,这个结果对她打击其实不小。“放开比就行,你这个月进步多大啊。”
“啧,越来越像‘大家长’了。”杜明暖挤着眼睛拿胳膊肘怼怼简秋宁:“严重怀疑章导安排你只比自由操是拿你当免费劳动力呢,满场动作指导加心理辅导。”
“什么呀。你个比两项的就别挤兑我了好吧。”简秋宁摇摇头,不过也知道杜明暖只是开个玩笑。她和杜明暖都是去年比完奥运会回来就做了手术,恢复训练到现在四项该捡的差不多也都捡起来了。之所以选择只比自由操,一方面为了防伤蓄力,一方面也未尝不算是给别人多留点机会了。“这儿可是浙省队,您不也是大家长嘛。”
“得了得了得了。”杜明暖甩甩手,往几个小选手的方向小心翼翼看了一眼,然后凑到简秋宁耳边:“最后几个月留个体面罢了。说真的,要不是看这几个小师妹都是好孩子,老娘一申上大学就打退役报告撂挑子了。看到老巫婆这笑脸我就想吐。咳,还是兰姐和小涵有福气,直接就留在省队不回来了。”
“反正就是彼此留个体面嘛,少说两句吧。她现在也不敢拿你怎么样。”从奥运回来之后她们之间的话题总是无法完全绕开这些沉重的,不过不避讳倒也好。简秋宁叹了口气,以前杜明暖可是动不动把“回家门口读大学”挂在嘴边的:“你真想好了不回去?之江大学挺好的,回去陪陪爸妈也挺好的,说实话这跟之前的事也没什么关系。”
“不回去也有不回去的好嘛。现在交通这么方便哎,脱离苦海了肯定想什么时候回家就什么时候回家。再说了,我都想好以后还要教体操了,体大本来就最最合适。”“随遇而安”还是杜明暖的本色:“不过体大不是也可以用训练抵学分?你和曦曦怎么都完全不感兴趣。”
“我的话……我没想好以后想干什么。”其实面对“退役”这两个字,我才是最怯懦的那一个。至少后续四年是不会离开赛场的,简秋宁就没敢对赛场之外的人生做过规划,遑论以一个学籍轻率地铆定未来。“曦曦……我觉得她是想用逼自己一把,你知道的,她从奥运回来之后挺难的。像这回全锦赛,她也是主动要报满四项的。”
擅长高平自三项的柳曦自出道以来身材一直是玲珑清瘦,也没有经历过什么大伤病,被体操迷们戏称为“没有发育期的奇女子”。但其实困扰体操运动员的问题她一样都没少经历,尤其从奥运回来之后放了一阵假涨了点体重,各处的老伤病都作起祟来。能够赶着这次全锦赛把四项重新整合好,她付出的努力有目共睹。
“……该上场了,一会儿再说。”
杜明暖眉头蹙起,有些沉吟。正巧这时提示运动员上场的广播声响起,她便招呼着身后的几个小姑娘往高低杠场地那边而去。第一轮闽省比跳马、浙省比高低杠、混合组比平衡木、冀省比自由操,简秋宁没有比赛任务就顺便跟过去帮打头炮的杜明暖抹杠。杜明暖杠上的动作还是老一套,早已被时间打磨得行云流水,腾身屈体特卡切夫接pak空翻和后边的林转凌转接反吊360再接屈体叶格尔都相当顺畅,就是最后下法直接做了A组的后直约等于“自我放弃”。这周期的新规则虽然删除了下法特定,但下法还是要强制性计入八个动作难度的。
“喂!有镜头照着呢。其实你们省原来的想法也没错,这周期屈体前空翻升E组了。”简秋宁很无语地看着杜明暖面不改色地错开老巫婆伸过来要握的手。明年钱塘亚运会浙省算是东道主中的东道主,袁鹃之前的想法就是让杜明暖作为省里唯一的名将再坚持两年,至少要把家门口的亚运拿下来。
“升就升嘛,反正这是我们省队祖传动作,让她薅04年那俩姐妹花去吧。”杜明暖麻利地拆下每一根手指上的绷带。“喏,你有事儿快去吧,章导在那边叫你。等下静静比赛有我呢。”
“哎。”简秋宁也看到她的主管教练,也是女队现任“一把手”章龄正在跳马场地那边往这儿招手。赛前章龄就提过,闽省队有一个小姑娘申报了5.33的跳马,也就是180-540,她一直卡在瓶颈练不出来的动作,当然得过去观摩观摩。
内容已修改
好久没在现实中吃过瓜队的瓜了,忽然被震撼……有点犹豫这文还要不要写下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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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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