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里的王瞻正悠闲地喝着茶,一盏茶尚未喝完,有轻轻的敲门声响起,他忙起身整了整衣冠走去开门,见到门口齐齐站着的两名女子便谄媚笑开来:
“两位姐姐让小弟好等。”
说着便牵过两女子的手将人拉进来一下搂在了胸前,两名女子娇媚的嘻笑着,其中一个嗔骂一句:
“死鬼,瞧你这猴急样。”
俩女子中,其中一个四十出头,微微发福的的身材丰乳肥臀,模样雍容,便是贾京的夫人大姜氏。另一个瞧着三十来岁,生得白皙妩媚,韵味十足,是为大姜氏的妹妹、锦衣卫指挥使路平的夫人小姜氏。
小姜氏乃路平的继妻,路平的原配夫人死后,姜家为攀附权贵,将年仅十七岁的小女儿许给了年过五旬的路平做继室。
如今的小姜氏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路平却已六十有余,于床事上已是力不从心,小姜氏自然不满足。直到上回去贾家给大姜氏贺寿,得见同样前去贺寿的王瞻,被他的风流俊美所吸引。
大姜氏瞧出妹妹春心荡漾,为讨好自家妹妹,便将王瞻介绍给了她,打算姐妹二人同享这个男人。
王瞻将两个女人抱在怀里,甚是急切,“我可想死两位姐姐了。”
说着便将人搂到床上,直扑了上去,三下五除二,三人便赤.条条抱在了一起。
藏身柜子里的云宓听着外头那些淫.声.浪.语,又羞又恼,不知过了多久,那些淫.糜之声终于消去,云宓暗舒一口气,待那些喘息声也渐渐平复,便听其中一个女的说道:
“在我们这里吃饱了,回去还怎么喂你家里那两位?”
只听王瞻答道:
“云氏我早就不想碰她了,庄氏最近身子有些抱恙,碰不得。”
另一个当即嗔道:
“难怪这么猴急,原来是憋得久了,饥渴难耐。”
王瞻笑嘻嘻的,“当然不是。主要是两位姐姐仙人之姿,让我难以忘怀。”
“就你嘴甜。”
“你可要当心着些,别让云氏发现了。”
王瞻一听不以为然,“放心,她最近贤惠得很,我说什么便是什么。”
“即这般贤惠,你还招惹我们?可真是个死没良心的。”
王瞻随赔着笑脸道:
“好姐姐,她哪抵得上两位姐姐这般会疼我?云氏也就是表面装样子,不过是为了她所生的那两个赔钱货。”
一想到每次跟她要点东西就刨根问底把他当贼防似的,不说清楚就不给,这分明就是云家人教唆的,她以前可没这么精。
“你平日还是得谨慎点,他们云家现在正得圣上青眼,惹被云氏知道我们之间的事,可就麻烦了。”
王瞻一听收了笑脸,冷哼一声,“我才不怕他们,云家算什么东西,自以为多了不起?且等着吧,迟早有一日,我会让他们云家人在我面前给我下跪磕头。”
小姜氏不由嗤嗤笑起来,“哟,这是要大义灭亲?”
王瞻没好气道:
“亲?他们算哪门子亲?!这些年我可没少受他们的冷眼,他们眼里何曾有过我这个女婿。”
云氏自己生不出儿子来,他纳个妾生儿子,不过平日多宠着了些,云氏便整日为点小事吵吵闹闹,可有半点主母之德?
云闳和袁氏非但不管教自己的女儿,还一味地责怪他、轻视他。
这些年来,自己在她们云家人面前连条狗都不如,这种仰人鼻息的日子他早就受够了。
大姜氏便道:
“其实你想教训他们,倒也不难。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只要稍有差错,便是雷霆之怒。”
说完便看向妹妹小姜氏,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
王瞻一听,低头看向怀中两个女人,“还请两位姐姐赐教。”
小姜氏伸出一根软指戳他脑门,“你别急啊,总会有机会的。”
“那我就静候姐姐佳音了。”说着捏住那根水葱般的嫩指放进嘴里吸吮。
云宓听到这儿,已是浑身僵硬,后背不知不觉间冒出一层冷汗来。
外头又传来一阵阵淫.糜之声,云宓忍耐良久,待那些不堪入耳的声响终于消停,又闲话一番后方听见有开门声传来,接着便是细碎的脚步声走出了门。等了一阵,又有脚步声迈出,随后传来房门关闭的声音,外头一下便安静了。但云宓还不敢出去,她猜想那负责洒扫的妇人一定会跟着进来打扫房间,自己这会儿出去一定会跟她碰个正着。
果然,那关门声才刚刚消去,便听到外头各种拾掇。好在那妇人并没有来拉衣柜的门,打扫干净便关门出去了,她这才轻手轻脚地出了柜子,还未出房门,便听外头的孙贵大喊:
“院墙着火了,快去取水。”
云宓一听便知是云泽为了引开孙贵和妇人,好让她脱身出去。
在听到门外有人匆匆跑了出去,她立即打开门,一路左顾右盼顺利出了院门,由云泽接应着迅速离开了。
二人没注意到,别院外一处树影背后,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青篷马车,前置的车帘被一双修长干净的手微微挑起,帘内一双清目只透过一条缝隙注视着刚刚离开的那对主仆。
冬阳从隐蔽处走出来,朝车里的人禀道:
“公子,王瞻确与姜氏两姐妹行苟且之事,刚才云家的姑娘躲在屋里,想来也是为了捉王瞻与姜氏两姐妹的奸情。”
在这之前,周砥疏理云家被牵连的来龙去脉。
先是想到谢家,可谢家与云家并无仇怨,没有理由将云家牵扯进去,虽云家富可敌国,但谢家累世高门,家底雄厚,自是不屑贪图云家的钱财。也许害云家的不一定就是谢琰,是其他与云家有仇怨的人也不一定。
他回忆起上辈子云宓的姐夫王瞻与云家矛盾颇深,王瞻又刚好在郢王事败时休了她姐姐,过来两日云家便被潘有方指认为同党。
于是不久前他找人去查王瞻,发现他最近搭上了户部郎中贾京,这才顺藤摸瓜查到了他与姜氏两姐妹的奸情。
那贾京也是依附谢琰的,路平虽是圣上亲卫,可私底下也与谢琰有来往。说到底,还是与谢琰脱不了干系。
王瞻会不会因记恨云家,通过贾京与路平的手,对云家实施报复?
脑海里突然跳出刚才从别院里慌忙跑出来的熟悉身影。
显然,他所想到的,云宓也想到了。或许,她比他更早想到。若不然她一个姑娘家也不会亲自躲到王瞻屋里去偷听,发现了又没有当场揭穿,得此把柄,分明是留待后用。
又想起那日东安门外的城墙根下她所说的每一句话,想起中秋御宴时她投圣上所好表演羯鼓,想起她在郢王府收买小厮,想起与公主遭遇疯马踩踏时,不惜性命也要护公主安全。
原来这姑娘,从重生那一刻起,就无时不刻不在盘算着如何拯救自己的家族。
他曾想过,以她的能力,她最多就是让云家断绝与郢王府的一切来往,让云家与郢王府彻底划清界线,并努力取得帝后的恩宠,想凭此让云家躲过祸端。
可几个月过去,他发现自己错了。
她早已不是前世他所熟悉的云宓。
她要做的,远远不止这些。
她想到的,也远比他预料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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