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嵘听得一头雾水,木头是该会说话的吗?
龙湦第二日又去找过木头,木头还是不会说话。
只是,经过一晚,木头身上的沉香味似乎发生变化,更凉,也更好闻了。
木头走近,幽蜜入鼻。
龙湦鬼使神差地接过他递来的茶水,才要继续探究,便已不省人事。
晚些时候,东方嵘和龙莹滢开始着急。明日是大婚宴席,他们的代表却不见踪影……龙湦,你到底死哪里去了!
转眼来到拜堂大殿。
红绸飘晃,笙鼓鼎沸。灯笼高挂,喜堂生辉。
身着盛装的新人在花雨和人群簇拥下缓缓而来。
高朋满座,语笑喧阗。
“副门主,恭喜啊!”
“哇!新娘子真是天仙下凡。”
“不能光夸新娘子,咱门主也是宝刀未老。”
“瞎叫什么!石大死了!该称副门主!”
“早晚是门主。难道会是那个傻子吗?”
“傻子今日怎么没在场?”
“石大的关门弟子邓应,不也没在场。”
“可惜,听说邓应武功不错,仪表不凡,没机会见识了。”
“若邓应是石大儿子,门主之位早就不空悬啦。”
……
“郑应,我不要去!”石英宝还在做无谓挣扎。
拉着他手腕的俊朗男子宠溺一笑,“公子,是邓,邓、应。”
石英宝甩不脱他的手,赌气地喊:“郑应!郑应!”
邓应笑着摇头,不再纠正他。
石英宝安分下来后,邓应边牵着他走,边侧头问身边的胖头,“近日,公子做了些什么?”
胖头是石英宝取的名,他虽人如其名,但邓应一般极少叫他名字。这名字似乎和他的小公子一样傻气。
石英宝抢先答:“逛花楼、看花魁、喝花酒,打……”
胖头忙打断他家公子,“堂主,公子路途中救了一家花楼里的花魁,然后……”
邓应脸色依然不善,胖头补充,“去到凤凰城没多久,刘护法弃公子而去,我们受凤凰山庄的人胁迫。”
“从公子下石山开始说!”
“是是是。”
胖头多次被叫停,石英宝只要听到胖头说他大哥,就插嘴,“胖头,别乱讲大哥坏话,他给我买过那么多好吃的。”
邓应抬手捏他白嫩的脸包,追问:“公子,他买的多还是我买的多?”
石英宝低下脑袋,邓应永远是世上待他最好的人!
他嗫嚅着回:“郑应。”
邓应笑了,接着问起,他为何平白无故想去戳瞎人家眼睛。
“你不知道!我看到他那瞬间,感觉他的眼睛,像那个毒妇。”
邓应不以为意,“你之前也说我的嘴巴像那个毒妇。”
“哼!你们都喜欢教训我!”
其实,邓应的嘴巴没有那毒妇的可怕,因为,他会亲他。
石英宝越走越快,没一会儿,便到了婚礼现场。
他的到来比新人出场更受欢迎。众人惊奇地交头接耳,在见到邓应后,又渐渐消停。
石英宝敏锐,马上跑到东方嵘和龙莹滢那桌。
“我大哥呐?”
在人家地盘,东方嵘还是思考着回:“他……他有事……走了?对!有事走了。”
石英宝懊恼地问:“那我怎么和他汇合?”
东方嵘试探着答,“他说,他会来……找你?对!来找你。”
“好吧,那我等着。”
邓应很快拦到石英宝身前,高大的身躯完全遮挡住他。
“两位既来了石山门,婚宴后,便多留几日吧。”他转头看看咧嘴笑的石英宝,“我家公子,很是喜欢你们。”
两人应和着答好,表面乐意,内心苦闷。对视后,想传达的都是一个意思:龙湦真是害人不浅!找到他,不如掐死算了。
此时,龙湦已在一处山洞里醒来。他眯着眼巡视完周围,没有人?他小心地动了动手脚,没有事?
迷惑的他走出山洞,踏上了谜一般的路。
四面都是山,眼前皆为路,身边全是树,怎么回去?
……
吉时已近,新人准备拜堂。
邓应好说歹说,终于带着石英宝回到主桌。
石英宝左瞟右瞟,唯独不看半眼新人。
邓应起了逗他的心思,“公子,想不想穿那样的喜服?”
“不想!丑死了!”
“若是我们一起穿呢?”
石英宝犹豫了。
就在他犹豫瞬间,喜堂霎时静下。
所有宾客看向一边。
那有一人,头戴缟素,白服飘飞。
漂亮又憔悴的面容,寻不到喜悦,找不见祝福。
这头红喜,那头白丧。
有人或许还未凑过这样的热闹。
今日婚礼,注定不凡。
“母亲大人,儿子在此,贺你新婚!”
语毕,满堂哗然。
围看者留连,好事者喃喃。热闹之下,谁人不想观火隔岸。
“新娘子是他母亲?”
“哟!副门主白捡个儿子。”
“这是来道喜,还是来送葬啊?”
……
闲话论长短,刻薄尖酸。
江湖中又有了趣事可谈。
石山门内部人都不知说啥了,这不是尘堂主吗?他在演哪出?
石英宝眼睛亮了,指向尘逍,“郑应!我喜欢那身衣服!”
邓应淡定地按下他的手:“不许胡言!好好坐着看戏。”
“哼!就是喜欢!”
石乌恨不得找道地缝钻进去。牵连挽儿他舍不得,这个名为他儿子的人又惹不起。
“母亲,儿子不光自己来送礼,还为阿微准备了一份,连你亲侄子也让我顺带了礼物。”
尘逍一步步走向高贵华丽的新娘子,问:“不想看看吗?”
冉挽儿轻掀起红纱盖头,打量完尘逍装扮,抬手扇歪了他脑袋。
指甲在脸上划出红印,也在他们的心里,再留下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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