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顺祁去找了位爱坐在街边,聊天串门的玉烟婆婆。
这位才是消息最灵的,四通八达。
六顺祁无比自然地跟婆婆唠嗑了一阵,聊着聊着婆婆就情不自禁地拉起了她的手。
……
“你这丫头手艺真不错,打哪儿来呀?”
“婆婆,来处可不重要。”六顺祁眨了眨眼,“重要的是,我有个好项目。”
“发起一个盐啊米啊的小会社,按户入股,到期分红。”
“这个红嘛,就从我卖出去的盒饭,卖出去的菜谱,从你们家灶台上烧着的锅里来。您先入,我给您多两成。”
婆婆精明地看了看六顺祁,直截了当地问:“枪打出头鸟。你的命有保障吗?”
“当然,我保证,绝不会被吉岛或者卡多杀死。”
六顺祁声音低了点:“我不久便是要离开的,离开后这里可得靠您啊。”
“所以我走之前,也会为您的安全做出实际行动保障的。”
玉烟婆婆听懂了她的意思。
她眯起眼看了六顺祁很久:“……你这丫头,除了不知道来历,话说得挺好听,人也好看,事情做得也像样。”
六顺祁表示,您说话才怪好听的嘞。
“——那我就先投。”
一颗石子丢进水里,涟漪就有了方向。
很快,这个小社就有了凑了第一批人,尤其是这一小片区域,几乎都投了。
钱不多,却像一把小钉子,把盒饭摊子的腿钉得稳稳的。
吉岛那边终于坐不住了。
他派了一个叫中原的会计来,说要见祁老板的手下。
“……”
祁老板,听起来好怪哦。
好像她已经很有钱的样子。
六顺祁爽快地答应,约中原在海边的茶棚见面。
这次她没派分身,而是本人用了个变身术,变成黑衣分身的样子过去。
这种需要多费口舌的活儿可不能给分身办,分身需要保持逼格。
果然,中原是一个人来的才有鬼呢。
见面时四周很安静,六顺祁就不动声色地笑笑。
中原一边打量她,一边递来一本账册:“祁老板,我们查了您的货流,从渔市到摊子,中间可少了两成。您,不会是偷了税吧?”
六顺祁震惊,似乎好久没听见“税”这个字眼了。
这帮人收的是税还是保护费,大家心里门清。
她冷笑一声把账册推回去:“你把免费的人情饭和损耗合在一栏算偷税,数学不好还是脑子不好?”
中原盯着她不为所动,眼睛里有一种练习过的冷漠。
六顺祁微微凑近:“中原先生,回去跟你的老板说,如果你们继续按这种算法,我可以教你们一个更好的法子,就是把账本摊到街上让每个人都看,每个人都在你们的名字下面画一条线,这条线代表他肚子里的那口气。”
“……你说什么?”
“哎呀,生气了?”六顺祁这会儿是懂得扎刀子的,躺着的两年没少看书,包括做生意和语言的“艺术”。
“你们可以试试嘛,看看最后,哪位老板还敢走夜路哦?”
“……这是威胁?”
“建议而已。”
……屁!这就是明目张胆的威胁!
中原开始头冒冷汗了——这话他甚至不敢转达,生怕当场被吉岛当个出气筒解决了。
“你自己也非常清楚——助纣为虐的对象确实可怕是不是?”
六顺祁仿佛猜透了他的想法一般,一句话让他的冷汗又冒了一层。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自由安全的市场秩序。”
“有什么比实打实的钱更重要?这可是经常发生战争的世道,尤其是忍者之间!”
中原情绪激动了起来:“没有钱,谁能保证从那些忍者手上活下来?!”
“——那这些平民百姓呢?他们甚至连你们手上都活不下来!”
六顺祁直视着他:“就说钱吧,你们想要钱,但今天赚了,明天死人,后天封摊子,大后天断航线,这叫什么生意?做的自相残杀的生意?”
他喘着气不说话,但六顺祁知道他在听。
这人受制于吉岛,最怕的是无意义的波动。
“你应该是有点本事的,我们完全可以合作。”六顺祁抛出钩子,“不过,是和你,不是你家老板。”
中原大惊:“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现在还没那么厉害,我也还没那么弱。”
“重要的是,你是否想一辈子在他手底下?”
“……”
这场对话没出结果。中原和隐藏在暗处的打手一起默不作声地离开了。
这就是六顺祁要的。
“你要的是动摇?”玉烟婆婆灵活地跷了个二郎腿。
“婆婆聪明!”六顺祁竖起大拇指。
——生意的风暴来的很快,试图把她刚点的火星吹灭。
风暴来的方式,是早上六点,有三条渔船被扣在外港,说是检疫。
找茬的方式真低级。
六顺祁回应得也很直接——她直接让分身放了个现在已经操作自如的大水遁。
本人这头则直截了当地把便当的鱼改成了拌饭。
中原在这当口又来了。
“吉岛问你要见不见。”
“不见。”
“你背后的人真是谨慎啊。”他沉默了一会儿,“你现在的路就像是,钱散在街上,打你就是打街上的人,打街上的人就是打我。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不是来做账的,是来做刀的呢?”
六顺祁轻轻嗤笑一声,慢慢把衣袖里的苦无推回去:“那你就会发现,这是你做的最愚蠢的决定。”
中原浑身一震——
明明是轻柔随意的声音,他却听出了分明的杀意。
那天之后,顺利上岸的渔民没再遇到过阻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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