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圣节毕竟不是真正的假期嘛,公司不给放假也就只能趁下班时间赶场去热闹的地方转转啦。
也不用准备一件多余的衣服,约会对他们早已是稀疏平常的事,说着沈九就往柳清歌头上戴了个动物发箍,说这样就好多了。
柳清歌懵懵地一回头,脑袋上的两个兔耳朵就跟着一晃一晃的,有点呆地问沈九你在干什么。
沈九笑眯眯说没什么,手机悄悄地伸到背后给捂着嘴偷乐的摊主扫付款码。
这事肯定是瞒不住的,柳清歌只要往头顶一摸就知道了,不过那时候沈九已经带着他走出好几米远了,钱都付了那就戴着吧,然后转头给沈九也买了个。
两个俊小伙就一人顶着一对动物耳朵,手拉着手回头率超高地在街上晃悠,直到柳清歌说不行了他可能要找个地方吐会儿,那两罪恶的玩意才被沈九收进包里。
家里又要多一点没用的东西了呀,柳清歌说这个家里最没用的是你。
沈九冷笑一声说你最有用那你今晚洗碗。
柳清歌往旁边走了两步说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俗话说话不可以乱说饭也不可以乱吃,都过节了干嘛不去试一试万圣节的主题餐厅呢,最重要的是还不用洗碗。
可能不会很划算,所幸美食街走一圈下来已经把肚子填了个七八分饱,晚些时候再去吃个夜宵也刚刚好。
柳清歌问他两是不是吃反了,谁把正餐当夜宵吃的,沈九让他吃都吃了别老多想。
好凶啊,柳清歌手一甩噔噔噔走远了,人流聚集的地方,沈九眨个眼人就没影了。
沈九没办法只能给他打电话,哄他说你再不回来你最爱吃的煎饼果子要卖光了,柳清歌在电话那头着急得开了个定位。
沈九心想我还没有一个煎饼果子重要。
于是再碰面的时候,两个人心照不宣地把手又拉上了,可能是又怕走丢吧,也可能是因为别的什么。
他看到柳清歌一只手抓着煎饼果子,一只手藏在他的口袋里和他十指相扣,沈九努力哄自己说煎饼果子也是很重要的东西。
当然是很重要的东西啦,那个煎饼果子三两口就被吃完了,沈九问他还要不要,柳清歌说不要了,前面还有很多好吃的,留点肚子吧。
沈九突然伸手在他肚子上按了按,嗯,硬硬的,柳清歌脸噌一下红了,拍开他的手让他别大街上耍流氓。
沈九说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还这么拘谨呢,柳清歌说谁跟你老啦,二十来岁的年纪真是太棒了好不好。
四舍五入就奔三了,但是柳清歌是不会愿意四舍五入的,沈九也不会,要论起来他还比柳清歌先一步到三十,再模糊一下年纪就是三十岁的老男人和二十来岁的青春小伙,总有种老牛吃嫩草的嫌疑。
柳清歌让他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人家那种关系都会打钱给年纪小的,沈九可是一毛钱都没给他。
沈九说你有本事把我工资卡还回来再说话。
柳清歌才不会还给他,鉴于此人年轻时的种种恶行,从沈九赚的第一笔钱开始他两就有意识地找个地方存起来了,柳清歌的也在里面,如果他两有生之年能在国内扯个证的话这或许能叫夫夫共同财产?
也不是全部都存进去,出门时还得轮流付款,柳清歌是不介意他藏私房钱的,反正第二天就被他找到了。
每次沈九都很不理解他是怎么找出来的,明明自己都已经把钱放在这家伙不可能碰的地方了。
柳清歌无言以对,也很想问问他怎么会觉得他一定不会照镜子的。
可能他给人的印象就是不太在意自己的外表的吧,也没什么关系,就硬帅,但私底下偶尔也会拿着镜子发呆。
看什么呢,看今天新增的一条皱纹,不仔细的话别人都发现不了,但因为是长在自己脸上,一下子就能发现。
还有其他的原因,只是他不想承认,担心某个人知道后笑话他,有时候照镜子还会躲着他。
于是沈九就理所当然地觉得柳清歌不照镜子了,他以为沈九没有发现他眼角的变化时,也会暗自窃喜。
沈九确实从来没问过,只是每次睡觉时都会先关上房间的大灯,留一盏昏黄的床头灯,两个人亲密的依偎在一块,温热的指腹抚摸过脸颊的每一寸。
那样的黑暗下,柳清歌会比平时放松得多,他想这样他只能看到他的眼睛。
或许这样就会忘记他的皱纹?就和他忘记了沈九会比他老得更快,生出更多皱纹一样,爱一个人总是担心自己不够好。
再老一点,等他们都变成直不起腰的小老头时又该怎么办呢,一只手牵着另一个人的手,一只手扶着拐杖,或者放在椅子的扶手上,晒晒太阳。
到那个时候,可能什么都啃不动了吧,柳清歌笑他嘴毒了一辈子迟早也有牙齿掉光的一天,沈九愤愤地把刚剥好的蟹腿赛他嘴里。
趁年轻多做些想做的,也多吃点,特别是和某些人在一起的时候。
柳清歌说着什么急,想吃的话明天后天都可以来吃啊,不要急于一时,小心吃太撑了消化不良。
说的也是,明天还是倒霉的工作日,还是不要太放纵了。
沈九想了一下还是觉得不行,然后趁柳清歌还没吃完先去结了个账,顺便买了杯珍珠奶茶。
奶茶店的人有点多,等柳清歌从主题餐厅里出来时,沈九刚好拿着一杯做好的奶茶走过来,戳开吸管喝了一口。
柳清歌捏着两个餐厅送的小玩具,沈九问他要不要喝一口,他就说没手拿。
于是吸管被递到了嘴边,柳清歌微微低下头,喝了一口就皱起了眉。
太甜了,或许因为是热饮,全糖的威力非一般人能承受。
沈九使坏地把那杯奶茶推过去,被嫌弃地推回来,他就换了个方式,自己喝完后凑上去亲柳清歌的嘴唇。
柳清歌始料不及,被迫接了个甜甜腻腻的吻,唇齿间都是这个味道。
后来他把沈九按在桌子上打,脸红红的,跟套了个南瓜头似的,唇瓣上还残留着一点白色的水光。
路过的小朋友好奇地看着这边,拉着他妈妈的手问这两个奇怪的大哥哥在做什么呀,被女人捂着眼睛拉走了。
沈九哈哈大笑地拉走了头上快要冒烟的柳清歌小朋友。
那杯奶茶被随意地扔进了垃圾桶里,可能会有流浪的小动物吃吧,反正他们两个是吃不下去了。
柳清歌说他能记这个味道很久很久,并表示以后再也不会吃沈九递过来的东西一口。
沈九不信,他总有别的法子对付这个嘴硬心软的家伙的。
会记多久呢,万圣节马上就要结束了,明天还会不会记得呢。
时针转向零刻度,轰鸣的钟声把答案送到了大山南北,跨过人群直到时空的尽头,尽头的别名是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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