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墙角,深不见底的阴影,一闪而过的黑影,留下蜿蜒盘旋的痕迹。
窥探的目光,角落里醉醺醺的身影嚣张地喧闹着,左摇右晃的身影抖抖索索的在寒风中打颤。
酒鬼,还是个衣衫简陋的酒鬼,破旧的上衣被胡乱套在头上,牛仔蓝的裤子星星点点的泥点,发皱的鞋子套在脚上。嘴里嚣张道:
“草,老子今天,老子今天。。。”
夜里寂静处,胡同里,跳动的瞳孔里摇晃的身影的热量蔓延开来,扭动间似乎在巡视适口的温度。
一下,沙沙作响,人影倒地,交缠的身影融为一体,呼吸渐渐消失,慢慢出现一道新的人影。
竖直的瞳孔还没有完全褪去,保持着竖纹的瞳孔四处观望着,鳞片在皮肤上起起伏伏若隐若现,酒鬼的衣服被拾起穿上。弯曲的酒鬼身躯第一次被挺立起来,随后慢悠悠的离开这小巷。
~~~~~
破旧的,斑驳的地面上,人来人往的背影交相碰撞,路边抬目间能看到人群中央的僵硬的少年,停顿在在路口。
单薄的上衣勾勒出瘦弱的身影,白皙的皮肤凹陷处发黄粗糙的五官,脱相的严重,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双手,膝跳反应在关节处上演。
眼前的事物变得朦朦胧胧,少年像是隔着一层纱一样看着世界,嗡嗡的声音在耳边作响。
一切陌生。
他面前停留的花袍大妈,似乎是少年的熟人,看他停留了许久,于是用力拍起了肩膀。
抱怨起,“你小子怎么在这?白遇!哎呀,怎么呆呆的,怎么回事,你怎么还没有拿导盲棍,真是的?”
而后自顾自地在少年的身旁开启了寻找,急匆匆地寻找,左寻右看间,勉勉强强看见粗糙的拐杖,絮絮叨叨的声音像蜜蜂一样围绕身边,为他焦急的动作不像是作假的。
嘈杂的声音拉回了游离的视线,少年似乎对面前的一切感到陌生。
此时叫赵六,不,是白遇。
白遇,我,我是白遇,难道说。。。
倒吸一口气:嘶~主角追杀,这种玩笑可不是好玩的。
跳动的心需要被急速安抚下来,因为迫在眉睫了,马上回家就要面对主角。
在原书中,也就是他穿越前看到的那本书,第一章就是这副身体的死亡。
白遇眼神微微一眯,细细思索翻阅过的书。
发生于上下流分明的未来世界,未来世界严重污染中,随着社会的初步稳定,出现了部分上流人为追求长寿,在人类身上做改造实验,改造成功的人成为先遣着,失败的人叫实验体,先驱者为社会奉献生命,赚取点数谋生,却被污蔑成人类社会的危害。
社会上满是对先驱者抱有恶意。
无视他们的功勋,践踏他们的成果。
而主角则就是实验室中的实验体,实验体001,被严加看管的实验体。
但是却错估主角的能力,于是主角从实验室逃出,潜伏在人类世界中,伺机组织人员,反击这扭曲的社会,给予沉重打击,而后于绝望处捣毁世界的故事。
好巧不巧,这副身躯就是给主角献便当,他在人类潜伏中假扮身份的那位伴侣,丈夫在家,却发觉丈夫不是本人,想要揭发他却被提前领便当。
白郁稍作淡定的神情雪上加霜,变垮,温和的神情变得扭曲,命中注定的我杀你吗?
在大娘热情的帮助下,很快找到趁手的盲棍,白遇的思索被打断
尴尬的神情仿佛刻在他的脸上,下撇的嘴角慌忙地被急切扬起。
“谢谢大娘,我可以的,麻烦了”略显生疏的别扭。
白遇尴尬地谢过大娘的帮助,向着破旧的街道节奏不一的迈动着。
认清楚吧,这不是21世纪和平世界,这可是污染后的25世纪,什么异兽,什么狂暴植物,都为时尚早,冷静点,解决今晚才是正道。
不回去,社会不容且容易被主角发现异常被杀,一条死路;回去,主角若是发现异常,也是一条死路。
不可置信的抬手,破罐子破摔的神情不请自来,低头不经意间看见手腕上的电子芯片的痕迹,冰冷的数字刻印在白色的手臂,肉眼可见的点数给下等人民规划了一条线。
死去的内心可以现在可以掩埋的更彻底了。这畸形的世界,可去他妈的。
事已至此,不管怎么说,回去还是有一线生机的,为了我这条小命还是好好活过今天吧。
被区分的角落,与内城奢华宏伟建筑相比,外城打闹喧嚣声音不同,嘈杂起哄的声音在世界的角落处四起。
墙面上的公告栏书写着丛林深处的危机,高额的悬赏比比皆是,但这高昂的佣金往往在先驱者手上往往对半分裂。
《深林深处的异常》《一百棵毒液树捕捉通知》《若干红眼兔兑换公告》《关于河边异变植物的搜索令》。。。。。。
白遇漠视这一切,敲打着手中的拐杖,走进一旁的小巷里,破旧的塑料木板拼凑的房顶四处漏水,摇摇欲坠的窗户被风呼呼乱吹,传出吱嘎作响的声音,看似五彩缤纷的墙面实际上是不同金属拼凑成早已发旧的金属。
脚步落在门口,装饰性的门被缓缓推开,屋里黑黝黝的一片。
佯装用盲杖试探出来的路,跟随着记忆深处一点点归位。摸索出点亮的灯与上方亮起。
陈旧的设施,滴答的龙头和角落里等待的丈夫。
进屋,不作声响的丈夫,没有往日醉醺醺的模样,而他锋利的目光一下就看过来,带着探究的危险。
“你眼睛好了。”伪装成和平日别无二样的声音却暴露一些细节,沙哑低沉,没有酒气冲冲的味道,只有淡淡的木香。
拉近的距离,游动行走声音在白遇耳边格外刺耳。
他紧绷的身影立在门口的玄关处,拐杖处的手汉冒出,一瞬间,变得慌张。
紧贴少年周围的蛇尾在他身边盘旋,“丈夫”正逼近,“你,在害怕?是什么呢?”
时不时吐出的蛇信在收集少年身上干燥的阳光味。
“没有,郁狂,只是。。。”白遇柔弱的声音夹杂一丝恐惧。却渴望道:"为什么今天对我,对我这么温柔。"
对面的“丈夫”对上了记忆中的模样,蹙起的眼角微微放缓,他想起来,往常一进门不是拳打脚踢,就是带走他赚取的点数,摔门而出。
白遇加大力度,更加卖力地暗处掐自己,眼角挤出的泪不似假的。
“只是,我,我今天能不能打轻一点,我怕我被别人看见痕迹”。
白遇断断续续的声音,“我今天没有卖到点数,但明天,明天一定可以。”
憧憬的目光望向“丈夫”,满怀爱意的注视着,他丢下手中的拐杖,跌跌撞撞的向声音处走去,跌倒在“丈夫”的面前。
“郁狂,我爱你的,我爱你的,能不能像今天这样,这样对我温柔,好不好?”可怜的问候着埋藏着委屈,硕大的眼瞳一刻不停地逼问着。
白遇:草,还不来答应老子,老子都这么卖力了。
粗大的双手缓慢环绕在少年细软的腰间,粗糙发硬的手僵硬的悬停在皮肤上方,放下,不太适应地接触到这片柔软,手臂却下意识地慢慢锁紧。
粗糙的蛇身缓缓变回人腿,高大的身影拉住摔落的少年,两处紧贴的身躯,冰冷的体温被同时缓和升高。
暧昧的声音在少年近处的耳边落下,一动不动的眼神紧盯着白遇的神色,像是吞入腹中的野兽伺机捕获动物一样准备着。
不做人类的眨动,可能是有恃无恐,竖直的眼神审视着。
“是吗?你爱我?如此——”拉长的声调像潜伏暗处的蛇设陷阱,等待给猎物致命一击。
白遇不可置信道;“郁狂,你难道不相信我吗?”白皙的双手急速地拉过腰间的手,低头探索着把头垂下,缓缓闭上双眼,反复接触着双手。
白遇:靠,老子都这样了,来呀,干死我,有本事老命一条,老子再来弄死你一回。
脸上的双手爱惜的抚摸着,面无神色的表情审判这刚才的一切。
手指间漏出的软肉被用力捏着,“丈夫”靠近郁狂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交叠的呼吸间,郁狂静静地注视着,随后,转移目光,弯下身子拿起掉落在地上的拐杖,温柔放在白遇的手上。
低沉道:“喝多了,今天不想干了”
踱步向前,独自向客厅里角落的沙发走去,蛇尾缠绕着发皱的沙发套,尾巴一搭一搭的拍着沙发的后面,碰巧落在少年的前面。
打开的显示屏,激情报送的彩票号码一字一句的吐出,沙发一角“丈夫”窥伺的目光紧盯白遇。
白遇默不作声缓了一口气,默念:
狗东西,还在试探我,要不是我看过书,知道你小子没安好心,否则都给你蒙混过关。
手中的拐杖被点在地上,咚咚咚的脚步声在一步步靠近。
看我不搞你。
一步,两步,渐渐逼近沙发处,寻找声音处。
扶在沙发上,褶皱处四处摸起的双手,擦肩而过的眼睛,绵长的呼吸声交错缠绕。
双手摸到了细腻,起伏的棍子,棍子有着余灰,在手指间残留。
“老公,你睡了吗?你是不是带了什么东西回家?”白遇试探地询问,一手拿起的蛇尾和懵懂的眼神,无助的四处观望着。
郁狂眼神一暗,一闪而过的危险像雾一样消失在瞳孔深处。
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跃跃欲试的模样,挑逗着猎物。
似乎是有利用价值,不再戏弄,抽回离开,留下轻飘飘的一句。
“没什么,只是猎物。”僵硬地说道:“我去睡了,闭嘴。”
瞳孔不再跳动吗,但却附上了白膜,呼吸也不带装了,屋子里只有白遇的呼吸。
白遇推开卧室里的门,轻轻的关闭,控制不住的倒地,瘫软的双腿向往扩张,抽动着压抑的呼吸声,抖动的双手,抬眼向卧室床上看去,被单上还未处理的擦拭的血迹,在淡灰的床单山上绽放出一朵朵连绵的花。
门外忽然再次响起丈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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