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岑以前绝不会想到,自己第一次去孤儿院,迎着清晨的微风,竟然就这般出发了。——阮岑日记
江昭学长这一走,就好似销声匿迹了般,社团组织的学习和聚餐,都不见踪影。
饶是心大的常茜学姐都不免有些担心,发消息过去询问,得到的结果总是简短的一句【我没事】,叫人愈发担心。
“学姐,江昭学长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吧?”阮岑小心翼翼问。
“这小子肯定没事,估计是孤儿院那边有事耽误了吧。”常茜学姐安慰。
可阮岑担心的就是孤儿院啊,江昭一个大活人、还能回消息,能有什么事。
不知怎的,阮岑自从常茜学姐第一次说起孤儿院,就挂心上了,总想着自己能做些什么。
“怎么,担心啊,那这周末咱们的团建改成去孤儿院探望,怎么样?”欧阳鹤提议。
“啊?”阮岑呆住,一双杏仁眼瞪得大大的,极为呆萌。
“也可以。”常茜学姐挠头,“反正不是第一次去了,不过,还得你开车去,高铁太贵了。”
“没问题。”欧阳鹤爽快答应。
其实,江昭所在的孤儿院位置并不十分远,高铁两小时就能到,按理江昭如此挂心,一周回去一趟都没问题。
可架不住路费贵,一来一回就得二百多,加上江昭还得趁着周末打工多赚钱,所以,大部分时候江昭都舍不得回去。
换成欧阳鹤开车,不用跟高铁一样绕路,三个小时也能到,就是费油,不过嘛,欧阳鹤人傻钱多,压根不会算账。
“那就这么说定了。”常茜学姐一拍手,直接定下。
“跟上次一样,大家有什么干净的、不用的衣服、鞋、课本都可以带上,但是脏的破的不要!”
时代在发展,孤儿院的条件水平也越来越好,似网上宣传那般什么破烂都收的孤儿院到底只剩少数。
至少,江昭所在的孤儿院不需要那些,不说其他的,收了一件脏衣服要想穿,还得费人费劲费洗衣粉去洗,不够费功夫的。
其他几人早有经验,纷纷应和着说找亲戚朋友要一些不用的东西,尤其是书本、羽毛球、乒乓球、篮球、足球、乐器这些称得上爱好类的二手物件。
阮岑看着,心中升腾起一种感动。
明明大家的态度很平常,语气也很平和,可大家明明是在干一件好事,就跟江昭学长一样,认识那么久,他都没有主动透露过一句。
散会后,阮岑回到宿舍,东翻西找,试图把自己用不上的旧东西都带上。
开学才一年,阮岑用的东西基本都是新的,可以说,送出一件,就得再买一件。
想起常茜学姐分别时再三叮嘱的,“一定要是自己用不上的东西,孤儿院条件没你想象的那么困难,把自己还要用的东西送出去就是在浪费资源。”
这番话有没有道理,阮岑不好分辨,但她到底还是听从了。
最后,只翻找出来几本课外读物和一台旧手机,多少有点寒碜。
看了一眼宿舍,阮岑没忍住发动舍友们。
最后,嫣然贡献出一支口红,一双高跟鞋,还有一身半新的裙子和一件羽绒服,“都是我不要了的,还算干净整齐,你拿走吧。”
小小犹豫半晌,掏出自己许久没用过的二胡,“这玩意我真的学不会,你要的话就拿走吧。”
这还是她刚进大学时候加的学校二胡社团,当时社团招新说的是,只要肯学就能学会,可架不住她就是个榆木疙瘩,根本学不会,这二胡搁置了都快一年了。
叶子更为头秃,她过日子斤斤计较,很多东西都是能省就省,直到用不了才会换,所以要说捐什么东西,还真没有。
“不行的话,我就送这个吧。”
叶子从阳台抱来了她颇为爱护的两株盆栽中的一株——一盆金桔。
自从暑假回家乡种桃树后,叶子就沉迷种植,在阳台种过诸如番茄、金桔、草莓等各色盆栽,都是能结果的,堪称实用至极。
如今到了秋天,还留下来的唯独一盆桃树、一盆金桔,桃树她舍不得,想着留下实践攒经验,方便以后回乡养殖,遂忍痛送出了金桔。
望着种类繁多、风格各异的募捐物,阮岑有些怀疑,这些东西真的能送出去吗?
但到底是大家一片心意,阮岑周末跟随大部队出发时全部带上了。
这也是阮岑第一次看到欧阳鹤开车,她不怎么认得型号,只知道是一辆宝马。
五个人坐一辆车,前二后三,挤挤攘攘,后备箱更是装满了东西。
阮岑以前绝不会想到,自己第一次去孤儿院,迎着清晨的微风,竟然就这般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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