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无事,少爷我在大理寺闲逛,偶然间走到一处废弃的宅院,那里有一棵柿子树,树上光秃秃的,估计来年秋天才能挂果。
走进了才发现虽然破败但内里却被打扫的很干净,正要离去一个不慎却栽倒在地,手掌打翻了桌上的烛台,只听轰隆一声,墙壁分开,一个暗室显现。
暗室里面堆面了杂物,黑压压的看不太清。
老爷我顿觉发现了什么辛密,什么也不敢伸张,悄摸摸入内,走到里侧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正要离开却在一堆杂物中发现一块金灿灿的东西。
我抚开那些杂物才发现是一张黄金做的面具,往脸上一带正好合适。
恰巧此时衙役推门而进,老爷我慌慌张张将面具摘下,有种秘密被发现的紧张感。
“大人怎么来秘库了,是要调查什么旧案吗?”
秘库?
老爷我摸不着头脑,原来这地方谁都知道啊,白紧张一场,还以为自己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只见那衙役熟练地将烛台扶正,那面墙瞬间合上,我看着手中的黄金面具,蓦然想起卷宗上提到的“黄金面”,便询问了衙役。
“大人是问这个啊,这是反贼留下来的,七年前有人造反生事,差点打到建康,朝廷好不容易把事情压下去,主事人没捉到,只留下一副面具。”
老爷我听后陷入沉思。
这个主事人会是谁啊,七年前的事大概要石沉大海吧。
看来失去记忆的十年里也不太平,也不知道自己都经历了什么。
正想着,门又被推开,来人龙章凤姿,一照面分外眼熟,只见对方先打了个照呼。
“刑狱管事沈浪有礼。”
沈浪,他说完名字我才想起此人正是那天在青楼将老爷我抓入大理寺的人,后来也听同僚们说沈浪单方面与老爷我不合,今日一见竟意想不到的有副好皮囊,但相较祝英台还是差了许多。
“大人,沈大人与您见礼呢。”
衙役推桑了我一下,我才回过神来,回了一礼,
“沈大人,有礼,上次一别已有月余,只求沈大人可别再捉了我去,不好和内室交待。”
沈浪哈哈一笑,支走衙役,正待说什么时门又被推开,他意犹未尽地看了我一眼,俯身吿辞,临走盯着我手上的黄金面看了许久。
沈浪走后,我这才看清来人,眉若乌碳,神色悠远,棱角分明的面庞十足的俊俏,苍白的皮肤带出一丝忧郁感,他静静望着我,不说话已是十足的忧伤。
老爷我扭头就想走,天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碰上梁山伯这个煞星,老爷我的脖子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文才,上次的事对不起。”
他突然开口,叫住了我。
老爷我恨自己不长记性地转过身,同他打招呼,
“早啊,梁大人。”
他静静望着我,一步步走近,黑色的官服拖在地上,发出布料的摩擦音,老爷我赶紧双手划拉开,在半空中比划,
“干什么,你想干什么,还想掐我嘛。”
他笑了,神色突然正常起来,一点也不像之前掐我脖子的活阎王。
“文才,我保证不会再伤害你。”
“真的,你你保证。”
老爷我抱住自己,再三强调起来。
他淡雅地笑了笑,
“我保证。”
老爷我这才放下心来,拍了拍胸脯,
“早说嘛。”
也不知道之前是发了什么疯。
“随我来。”
他一撩衣袖,露出纤长的手臂,气定神闲地走出去,老爷我左右观望,最后还是一咬牙跟了上去。
一出门就有一辆马车在等待,老爷我跺跺脚一声叹气上了车。
马车并不比马家的气派,但一应俱全,还放着一些文书纸笔,老爷我托着腮,百无聊赖地开口,
“带着文书干什么,留在上值的地方批个名字就可以了。”
他哑然失笑,宽厚的手掌放在我头顶揉了揉,
“是你以前的风范。”
我没有说话,呆呆地望着他。
和之前歇斯底里的样子真是判若两人,温文尔雅,好一个翩翩公子,一点也不像掐住我脖子时面目狰狞的样子。
一路无言,马车停在了一个茅屋前,他扶住我下车,走进了才发现里面停着一具尸体。
一旁的验尸官在做着记录
——死者身高七尺有余,尸斑明显,脖颈一处尖锐物所刺的致命伤,全身并无明显伤痕……
老爷我正要上前,梁山伯拉住我,递来个手帕捂住口鼻,一番察看后并无异常。
“死者可有家室。”
“并无。”
“山伯兄可愿随我去一个地方?”
“何处?”
“青楼。”
梁山伯宛而一笑,
“看来我们想到一块了。”
尖锐物大概是指钗环一类的物品,死者好歹身高七尺,怎会抵不过一个女子,身上没有一点伤痕,八成是在睡梦中被刺伤,既无家室,便只剩青楼了。
随即,老爷我和梁山伯来到死者最常去的青楼。
死者叫严宋,是建康本地人,做一些丝织品的买卖,平日有些小钱,常出入建康最大的青楼,窃香阁。
老爷我再三提醒自己是来查案的,还是被管事的嬷嬷一顿好酒招呼去,邀来几个美人作陪。
梁山伯从容而坐,再无从前半分羞赧,举杯小酌了一口,说到,
“酒还是原来的滋味。”
老爷我心里突然就不是滋味,
“你经常来这里?”
“经常来查案。”
我笑了笑不想理他。
“月影姑娘可是这里的头牌,要不要见一见?”
见吧,说不定知道什么,随即老爷我点点头招来了管事的,一番寒暄,才知这卿卿姑娘有三见三不见。
名人嘛,多少有点毛病,我又递了个银子上去,那嬷嬷笑笑,说,
“月影姑娘还有一不接,大理寺马少卿不接。”
梁山伯闻言一顿,半是笑闹,半是威压地接过嬷嬷递回来的银子,状似戏谑着说,
“文才,你到底有多少风流债。”
老爷我冤枉,我压根就不记得什么月影,天知道从哪冒出来的。
“我们是来这里探案的,先找出谁和严宋走得比较近吧。”
梁山伯笑笑,
“不,今日我就要见到月影姑娘。”
“为什么啊?”
“不为什么。”
老爷我一时语塞,心说这家伙怎么主次不分,明明是探案,却揪住月影不放。
正僵持着,一个黄衣姑娘从楼上走下来,面容皎好,怀抱琵琶半遮面,说不出的韵味,老爷我一时看呆,被梁山伯重重放下的茶杯惊醒过来。
那姑娘不偏不倚,往我们这边走,停下见了一礼,
“月影见过马大人。”
老爷我一个头两个大,奇怪月影不是不见我吗?话说又是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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