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池还是禁不住那颗八卦心，陈池靠在门框上，看着程昭推门进来时耳尖还未褪去的红晕，手里无意识地转着笔，假装漫不经心地翻着书。程昭把画具往桌上一放，刚坐下就被陈池用胳膊肘碰了碰：“欸，今天操场遛弯挺久啊？”程昭手指一顿，没抬头：“嗯，随便走走。”“随便走走？”陈池挑眉，故意拖长了音调，“我可看见某人牵着人家手腕不撒手，跟牵宝贝似的——”话没说完就被程昭扔过来的橡皮砸中额头。“嘶，你急什么！”他揉着额头，笑得不怀好意，“周凛那家伙平时看着冷冰冰，对人倒挺细心？”
程昭的脸“腾”地又热了，抓起水杯喝了口水掩饰慌乱：“他……就那样。”心里却忍不住回放周凛伸手时眼底的笑意，还有那句带着纵容的“小程同学”。他低头盯着杯里晃动的水，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
陈池把下巴搁在程昭肩上，语气突然正经了点：“说真的，你俩到底啥情况？周凛看你的眼神，跟看别人完全不一样啊。”
程昭身体一僵，沉默了几秒才小声道：“我们……就是好朋友吧。”可心里某个声音却在反驳：哪有好朋友会互相牵着手在操场走一晚上，会在分别时摸脸，会用那种让人心跳漏拍的眼神看着对方？可能吧，嗯，挺正常的。他想起周凛今天问“我的手这么好牵吗”时戏谑的语气，还有自己松开手后那阵莫名的失落，心脏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揪了一下。
“好朋友？”陈池显然不信，“行，你不说我也不问了。”他耸耸肩，转了个话题，“对了，下周美术联考模拟考，你准备了吗？”
程昭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思绪，翻开画夹：“嗯-晚上再练练速写。”目光落在画夹里一张未完成的素描上——那是周凛趴在桌上看向窗外的侧影，夕阳的光勾勒出他挺直的鼻梁和微抿的唇，笔触间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他赶紧合上画夹，拿起铅笔在草稿纸上胡乱画着线条，脑子里却全是周凛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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