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放弃了防御,受伤的左手像鞭子一样胡乱抽打,包成粽子的右手也攥着拳头,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宋望舒那张平静得可恨的脸砸去!脚下狠狠踹向对方小腿!完全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宋望舒眉头几不可察地一蹙。纯黑的眼底掠过一丝程序被暴力干扰的不悦。他侧身半步,精准地避开江逾明砸向面门的拳头,同时闪电般出手!
左手如同铁钳,瞬间扣住江逾明没受伤的右手腕!力道之大,瞬间瓦解了那只拳头的攻势!
右手则精准地格挡住江逾明踹来的腿,顺势向下,如同灵蛇般缠上他的脚踝!
接着,宋望舒腰腹核心骤然发力!一个干净利落的擒拿绞摔!
江逾明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从手腕和脚踝传来,天旋地转!身体完全失去平衡,被一股巧劲狠狠掼向地面!
砰!!
一声沉重的闷响!
江逾明整个人被狠狠地摔在了……那块落满灰尘的深蓝色旧垫子上!
垫子很厚实,吸收了大部分冲击力,没让他骨头散架,但巨大的震荡和后背传来的剧痛还是让他眼前一黑,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他闷哼一声,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差点吐出来!
没等他缓过气,一股沉重的力量瞬间压了下来!
宋望舒单膝压在他腰腹之间,如同千斤巨石,瞬间将他死死钉在垫子上,动弹不得!同时,扣着他手腕的左手力道不减,将他试图反抗的右臂死死按在头顶的垫子上!另一只手则如同铁箍,牢牢地按住了他受伤的左臂上方,让他连挣扎都成了奢望!
“呃……!” 江逾明被压得几乎窒息!巨大的重量和冰冷的禁锢感让他所有的挣扎都成了徒劳的抽搐!他像条被钉在案板上的鱼,只能徒劳地扭动身体,紫瞳因为极致的屈辱和暴怒烧得通红,几乎要滴出血来!他死死咬着牙,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和嘶吼:“放开……老子……**……宋望舒……我杀了你……!”
宋望舒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纯黑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没有任何波澜,只有一种冰冷的、掌控一切的平静。他无视江逾明所有的辱骂和挣扎,只是微微调整了一下压制的位置,确保对方无法再造成有效反抗。
然后,他微微俯身。
温热的呼吸带着一点干净的皂角味,拂过江逾明因为暴怒和窒息而涨红的脸颊。低沉沙哑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审判,清晰地传入江逾明嗡嗡作响的耳朵里:
“花语?”
“思念?”
“沉迷的爱?”
“最幸福的时刻?”
他每重复一个词,声音就低沉一分,冷意就更甚一分。纯黑的眼底深处,那场无声的风暴似乎再次翻涌起来,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冰冷的占有欲和……被侵犯领域的暴怒。
“对谁?” 最后两个字,如同淬了冰的刀锋,狠狠扎进江逾明混乱的意识里。
江逾明被他压在身下,胸腔被挤压得几乎无法呼吸,手腕和伤臂被死死禁锢,巨大的屈辱感和一种被剥光的恐慌让他浑身剧烈颤抖!听到宋望舒一字不差地复述出他早上那些话,紫瞳里更是翻涌起滔天的羞愤!
“关……关你屁事!” 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声音因为被压制而破碎嘶哑,“老子想谁……想谁……咳……你管得着吗?!放开……老子……喘不过气了……操……”
宋望舒看着他因为窒息而泛上青紫的脸和那双写满痛苦与不屈的紫瞳,纯黑的眼底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难以察觉的波动。他按在江逾明左臂上方的手,力道极其轻微地……松了一分。同时,压在他腰腹间的膝盖也微微抬起,给了他一丝喘息的空隙。
但压制依旧存在。禁锢依旧牢固。
“我管。” 宋望舒的声音冰冷而清晰,带着终结一切辩驳的绝对宣告。他微微低下头,纯黑的眼睛如同宇宙黑洞,牢牢锁住江逾明那双因为得到喘息而剧烈起伏、依旧燃着怒火的紫瞳。
“不准想别人。”
“不准说花语。”
“不准……”
他顿了顿,似乎在检索最准确的词汇,最终,用他那毫无起伏的声线,清晰地、一字一顿地宣判:
“早恋。”
“……” 江逾明被他这霸道到不讲理、逻辑自洽到令人发指的“三不准”彻底噎住了!胸腔剧烈起伏,紫瞳圆睁,里面是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老子跟这疯子无法沟通”的绝望!
操!
想谁都不准?!
花语都不准说?!
还他妈早恋?!恋你个大头鬼啊!
巨大的憋屈混合着被强行压制的无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他像只被彻底拔了气门芯的皮球,所有的怒火和挣扎都在对方绝对的力量和这混蛋逻辑面前,化为了齑粉。
他瘫在冰冷坚硬(虽然有垫子)的地上,后背抵着生锈的铁架,身上压着沉重的人形冰山。手腕被捏得生疼,伤臂被按着,呼吸间全是灰尘和宋望舒身上那股干净冷冽的气息。紫瞳里的怒火一点点熄灭,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生无可恋的憋屈和一种“毁灭吧赶紧的”的麻木。
算了。
爱咋咋地。
你说不准就不准吧。
老子累了。
他认命地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在沾了灰尘的脸上投下疲惫的阴影。不再挣扎,不再嘶吼,像一具失去了所有反抗意志的破败玩偶。
宋望舒感觉到身下身体的彻底放松和放弃抵抗,纯黑的眼底那场无声的风暴似乎缓缓平息。他依旧维持着压制的姿态,纯黑的眼睛平静地注视着江逾明紧闭的双眼和紧抿的、毫无血色的唇。
程序运行:
目标(老婆)违规言论(花语/思念)警告完成。
物理压制有效。
反抗终止。
环境噪音忽略(老婆的脏话)。
下一步:维持当前状态(监控)。
昏暗死寂的器材室里,只剩下两道一深一浅、一平稳一带着憋屈余韵的呼吸声。
江逾明躺在冰冷肮脏的垫子上,身上压着沉甸甸的“纪律委员”,只觉得前途一片黑暗,内心只剩下一个念头:
这学……真他妈没法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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