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此方戏罢,闻弱衣活动一下手指,站在旁边等水流萤,她看见人随着拥挤的人群出来,靠近自己时,将人一把拉住了。
水流萤疑惑道:“弱衣,你出去了怎么不回来了?错过了精彩的部分。”
闻弱衣嘴角含着一抹淡淡的笑,解释道:“人太多了,挤不进去呢!”
水流萤没有在意,她撇撇嘴,回应:“好吧!”
“我们回去吧!”
“嗯。”
闻弱衣拉着水流萤的手,走着这条黑黑的路,正打算开口,说自己可能要走了,没想到就有人急急忙忙地跑过来了,嘴里还喊着“不好了,不好了!流萤姐姐……”
水流萤一把逮住那小孩,眉头紧皱,她总感觉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小孩气喘吁吁的,蹦出一两个字又喘口气,闻弱衣给她顺气,水流萤抓住小孩胳膊问:“到底怎么了?”
“夷青哥哥被镇上的李刚带人打了。”
水流萤不自觉地握紧她的手臂,焦急万分,她问:“在哪里?他们在哪里?”
“就,就在那边。”
水流萤跌跌撞撞地跑过去,因为太黑,在路上不可避免地摔倒了,闻弱衣在后面跟着她,隐隐约约看见不远处有些火光。
“放手!”
“放开我哥!”
几人听见声响后就停下来,转眸看向水流萤,为首那位叼着根狗尾巴草,目光灼灼,他吹了个口哨,朝着她上下打量言:“哟,这不是我们的流萤妹妹嘛!怎么来找你哥哥我了?这是想通了吗?”
“你!”
水流萤手指颤抖,李刚此人,仗着他爹是镇上的富商,欺男霸女,之前还想将水流萤抢回去当小妾,不过被人打出去了。
还以为他改邪归正了,没想到还是死性不改。
“你快放开我哥!”
水流萤焦急地喊道,李刚挑挑眉,将狗尾巴草吐到地上,朝着水流萤勾勾手说:“哎呀,这可是有些难办!要不你来替他?”
水夷青脸上都是乌青,被人禁锢在地上,他愤恨道:“水流萤,不可以答应他,你忘记我说过什么了吗?”
“有你什么事?”
李刚狠狠踢了水夷青一脚,水流萤听见自家兄长的闷哼声,情急之下答应了。
李刚手下把水夷青逮起来了,她想让人把哥哥身上的绳子给解开,但是李刚拒绝了。
“行,你把哥哥还给我。”
两人交换之余,水夷青突然暴起,一拳打向李刚脑袋,但是没有做到,李刚有刀,眼看着就要刺进去时,闻弱衣一脚踢飞他的刀,接在手中,又将人掀翻在地,拿刀抵住人的脖颈,让人动弹不得。
此番动作,出乎意外。
谁都没有想到这里还有一个人。
“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李刚很生气,也害怕闻弱衣伤到他。
“我管你爹是谁?我又不认识。”
“让你的人放手,不然我就不客气了,反正他与我没有关系,但是我就看不惯你这样的人,我会一刀一刀刮掉你的肉,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闻弱衣冲着她笑,明明只是一个平常的笑容,李刚却感觉毛骨悚然,这人不是说笑的,肯定能做到。
李刚梗着脖子言:“你要是杀了我,会遭我爹报复的。”
“随便,反正我也是亡命之徒,把你们都杀了,就没人知道啦!”
闻弱衣笑眯眯地恐吓他,李刚脸都白下去了,他哆哆嗦嗦地指挥手下把人放了。
闻弱衣拿着刀在他的脸上拍了拍,像是哄小孩子道:“这才乖嘛!”
水流萤解开水夷青的绳子,扶着她,又看了一眼闻弱衣,只见她头也没转,但是嘴角带着笑意道:“看什么看!想死就直说。”
水流萤扶着水夷青离开,走时眼神复杂地望了闻弱衣一眼。
闻弱衣待人走后,没有杀掉这人,也没有说要放,李刚睁大眼睛看着闻弱衣,眼中似乎在控诉这人言而无信。
“看着真可怜,可是……你之前不是这么对其他人的吗?”
闻弱衣笑的渗人,李刚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隐隐约约看见闻弱衣身上散着黑气,还以为是看错了,没想到就被砍下一臂,李刚一直在尖叫,痛的到处动,他的手下想要冲上去救人,却发现动不了了,直接被人砍掉了双掌。
痛感之下,李刚这是真真切切地看清楚闻弱衣身后的黑气。
“你回去知道怎么说吧!”
闻弱衣偏头看过来,李刚结结实实地对上了她的目光,一下子吓晕过去了。
“真不经吓。”
闻弱衣很无语,这么点胆子的人都出来抢人,一点都不好玩。
一点也不像他们一样……
闻弱衣看人好像吓尿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骚味。
“咦……好恶心。”
闻弱衣没管这些人,独自离开了。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虽然灵力尽失,但对付这些小喽喽不费吹灰之力。
到水流萤家中,发现水夷青已经昏迷了,还发起了高烧,身上青青紫紫的,惨不忍睹。
水流萤带着村医为人治疗,看见闻弱衣在房中怔了一瞬间,但又恢复了,现在没时间问东问西,她急忙让人给水夷青诊治。
焦急等待一段时间后,村医开了些药还有方子给水流萤,又说有些药只能去镇上买,但镇上不太可能去了,李家多半会从中下绊子,只能上山采了。
“现下主要是退掉高烧,身上的伤可以慢慢养。”
村医嘱咐完后就离开了。
水流萤还去送了。
闻弱衣朝着水流萤伸手说:“给我吧!我上山去找,你好好照顾他。”
水流萤眼神有些复杂,她还是把东西给闻弱衣了,还是说让她明天再去吧!今日确实有些晚了,山上看不见,很危险。
“放心,我有能力自保。”
水流萤没说什么了,她的心到底还是偏向水夷青了,毕竟她们兄妹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
闻弱衣摆摆手,就上山了。
现在天很黑,对于常人来说确实看不清,但闻弱衣感觉还好,这个村子灵气稀薄,这么久了她才微微恢复了一丢丢,不过用来找草药足够了。
说来有些奇怪,闻弱衣是神木弓的器灵,但是可以感知九州大地的的各类生物。
闻弱衣轻轻松松就找到了大部分草药,只是有一个生长于悬崖峭壁处,离她稍微有些远,要费些功夫,闻弱衣朝着那里走,待到近处,就发现了。
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休息,闻弱衣仔细辨认,貌似是一只熊,什么熊在悬崖边睡觉啊!不怕摔下去!
闻弱衣没有惊醒它,将药草摘后离开,没成想,这东西竟然醒了,闻弱衣滚走躲开那个大大的熊掌。
熊咆哮了一下,嘴里非常臭,闻弱衣隔老远都闻到了,她有些无语,这熊是想熏死她吗?
她现在几乎是一个废人,连神木弓都用不了,不过还好,之前闻弱衣从李刚那里顺走了一把小刀,也可以解决它。
闻弱衣将草药放好,以免掉落被踩坏,直接飞身上前抓住熊耳朵,骑到它的背上,想要狠狠扎下去,熊似乎意料到闻弱衣的动作,使劲摆动,想要将人甩下去。
可惜啊,没有成功。
闻弱衣扎向熊眼睛,它疼痛之中一直在动,要把闻弱衣这个罪魁祸首弄下去,闻弱衣就如它所愿,以它的背脊为支撑点,狠狠划下去,血溅的到处都是,染湿了熊的皮毛,熊痛得要死,看见闻弱衣时一爪子拍过来,可惜被人躲过了。
她们隔了些距离,闻弱衣仍然盯着它,没想到熊呜呜两声,就打算走了。
闻弱衣摸不着头脑,难不成这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她怎么从熊的眼神中看到了哀怨呢?
看错了吧!
闻弱衣擦掉脸上的血,心中有些气,要不是这熊不合时宜的醒了,自己能和它打起来吗?衣服也不会弄的脏脏的!
熊:怪我咯?
闻弱衣这时看哪里都看不顺眼,好脏呀!她想赶紧洗个澡。
闻弱衣趁着月色赶下山去,回到水家时,发现水流萤守着水夷青睡着了。于是她放轻脚步过去,将草药处理好。
水流萤的睡眠太浅,到底还是醒来了。
“被我吵醒了?”
“不是,没怎么睡着!”水流萤揉了揉眼睛回应,看见闻弱衣衣服上的血迹,跑过去,嘴里责备道:“怎么搞的?你受伤了,没事吧?让你明天再去,你偏偏要现在去!”
闻弱衣顺嘴一接:“那你也没阻止我呀!”
此花一出,十分安静,闻弱衣抿了抿唇,感觉自己是说错话了。
“没事!这不是我的血,我没有受伤,不用担心,还有草药带回来了,只不过衣裳脏了。”
水流萤笑的有些勉强,她说:“那我去给你找身衣裳,你先换了吧!这里我来处理。”
“好。”
闻弱衣先去洗了一下,再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准备把这脏衣裳洗了。
“你放那里吧!明日我来处理,你去休息吧!找草药也累了”
“没事我正好睡不着,我来吧!”
“好。”水流萤没再推辞,她看着闻弱衣端着盆出去,总感觉这次有什么变了呢?
水流萤照顾着水夷青,看着一旁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消息是下半夜水夷青的高烧退了。
闻弱衣没有同人一起照顾,还是老老实实地过去睡觉了。
次日,她起的很早,让水流萤去休息一会儿,她来做饭。
水流萤实在是有些支撑不住,但也想先把水夷青的药换上再睡,闻弱衣看她那个眼皮快要撑不开,便说自己给水夷青换。
“好吧!”
水流萤说完一遍后,就打着哈欠去休息了。
闻弱衣掀开人的衣服上药,弄好后又包扎好,不让药白涂了。
彼时正在处理的时候,水夷青醒了,他不自然地转头,闻弱衣当然注意到了,没有管,反而弄好,这才收手。
闻弱衣注意到这人脸上有点潮红,耳朵也有点红。
“这是有发烧了?”
闻弱衣没有伸手碰他的额头,只是有些疑惑,水夷青摇摇头,她抱着胸有些恶劣地笑道:“那就是害羞了?”
水夷青不敢看闻弱衣的目光,干巴巴地回应:“没,没有。”
“哦。”
水夷青干脆眼不见为净,闭眼了。
闻弱衣摊摊手,这人真不经逗。
她转身去厨房,没想到身后传来两个字:“谢谢,谢谢你救了我和流萤。”
“应该的。”
闻弱衣去厨房做饭了,弄好后才去喊了水流萤,水流萤去扶她哥,这才开饭。
“流萤,我明天要去镇上。”
“啊……”
闻弱衣看着她欲言又止地模样询问:“想问什么?”
“是……是去找李刚他们吗?”水流萤咬着筷子,不确定地询问。
闻弱衣挑了挑眉,头一回敲了一下水流萤的脑袋,她说:“你这脑袋瓜一天天想什么呢?我是去买米的,家里没米了,我们怎么吃饭?”
“哦,我给你钱!”水流萤放下筷子,准备拿钱,却被闻弱衣拒绝了。
闻弱衣:“不用,我有。”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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