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巧木身上，因为案件是从她开始，她的死因也更加直接，但是关于另外两人，有一点她忽视了，刚刚提起许仵作才想起来。
许如是的记录她都看了，两人中的都是常见毒药，但重要的是那是慢性毒。如果真要毒杀一个人亦或是折磨人为什么会选择如此温和的毒性。
她只能想到一点，这必定是要掩盖什么，在胡府如果说还有胡贤需要专门掩盖的事情，那只有一人值得他这么做。
原本她也打算这两天根据审讯结果找到证据后再去找一趟乔喜芹，但现在看来可以提前了。
王小莲用手在奚窕止眼前使劲挥了挥，见她的眼睛依旧没有聚焦。然而一下子她却像是突然醒了，往外面跑去，还不忘给他留个活儿：
“王哥，帮我让人回家叫一下我的侍女静影，谢了。”
这是她第一次提审话二。
对方见到她后露出惊恐的神情。
奚窕止坐在堂上，一字一句说得清楚：“你被关在这里消息闭塞，但你被我带过来时行在街中应该也看到了，胡府暂封，胡贤被关押。给他做打手的人也抓到了。你如果说实话，配合我们的工作，自然可以对你稍加宽待，但如果你拒……”
“大人！”话二本就跪着，现在一下子把头磕在地上，“我无父无母，身无了念，您名声在外但求一具全尸！”
奚窕止冷冷地看着他，堂下人大有她不开口就不起来的架势。
他凭什么觉得什么都不做就能得到些什么？
“身无了念？”
她看了眼旁边的人，官兵将一方手绢递给她。她将手绢打开，里面放着的是一支银钗。
她索性把手绢和银钗一起扔了下去，砸在话二的脑袋上。
话二不敢抬头，摸索着把东西拿在眼前。
他好像丝毫不在意：“大人，您应该查到了，我常年流连烟花之地，这银钗我认得，但你说我是送给了哪朵花儿还是草儿我是真的不知道。”
“她怀了你的孩子。”
话二突然笑了：“大人，您说这些不会是觉得我会惦念她们吧，不过是些贱胚子，孩子都是花人钱的东西，就算是个儿子，要花我的钱，我也不稀罕。”
抓到话二当天就查到了那个女人，当时派去的人看到她正在向老鸨苦苦相求，她想留下这个孩子。
当时派去的锦衣卫官兵现在就在奚窕止旁边站着，看到这一幕心里觉得恶心。
女子如此，他却如此凉薄。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出声：“要是她知道得多心寒。”
“我看不是。”奚窕止拿起旁边的茶杯，用盖子轻轻碰了碰，“她想要的是这个孩子，不是他。”
“既然他连死都可以，那把他拖到隔壁——阉了吧。”
这话淡淡地落下，话二的表情僵硬了，他跪在地上想往后退，但是马上执行的官兵就来抓着他往外面拖。
他惊恐地蹬着腿就这样被拉到了门外，他失去了所有动作，在就要看不到奚窕止的时候他大喊：“我配合！”
官兵在奚窕止的示意下放下了手。
话二连滚带爬地跑了回去。
他脸色发白，头上都是冷汗：“我配合，我什么都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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