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洛寅道:“你早已经知道你不能学习血魂之海了吗?”
华映芙笑道:“不是啊。你方才说了,我才知晓。我是华氏一员,却是心志不在此!振兴家族事业,发展文化,复兴华氏文明!这才是我要做的事情!”
华洛寅哦了一声儿,见姐姐义正言辞,说得激昂慷慨,他略微沉思,对华映芙道:“姐姐不要忘记了,我的志向也不在此!”
恍然大悟片刻,两人笑了笑。华映芙道:“我们两人,已经在这舞台上,一起演戏一场。”
华洛寅茫然问道:“姐姐是让我认输吗?”
华映芙摇摇头,道:“不。我想见见你的血魂之海!”
华映芙看了看手中的可汗刀,她白净的脸面上,飞过一阵笑意。她道:“是你的血魂之海强,还是我的可汗刀烈!”华洛寅摇摇头,道:“姐姐,我的兵器是天鸾鸟,不是血魂之海。我知道血魂之海是华氏男性才会有的。但是怎么开启我的血魂之海,父亲没有告诉我。后来,我悄悄得知,原来每一位开启血魂之海的人,都不清楚。它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才能开启!华氏家族之前开启的血魂之海,都是他们本人遇见什么奇遇,或者遇见什么人物。莫名其妙得就开启了。开启之后,还需要专心修炼,才能慢慢发挥血魂之海的仙术!”
华映芙点点头,道:“原来开启血魂之海,不是那么随意才能开启。”又道:“你的天鸾鸟是什么兵器?我怎么没有见到你手中有呢?”
华洛寅道:“我的天鸾鸟是我雕刻的玉鸟!”说毕,他从长袖中,掏出一只手掌大的白玉神鸟。华映芙噗嗤一笑,道:“我还当是活生生的一只鸟,原来是一只死鸟!”华洛寅的脸上,明显不悦,他泛着微红的脸庞,怒道:“姐姐,你这是笑话我没有像样的兵器吗?”华映芙道:“弟弟莫生气,我是从小见着你长大,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你了!”华洛寅道:“人总是要长大!我现在和过去还有不一样的地方。人总要成熟起来,办一些有意义有价值的事情!我用雕刻成的玉鸟作为兵器,也是再好不过。这些玉鸟也是我喜欢的!”华映芙问道:“这么小的玉鸟,你怎么用它当兵器呢?你看看我的短刀,我自以为它已经够小了,你的玉鸟比我的更离谱,既没有锋利的刀刃,也没有可以握住的把柄,怎么和我的可汗刀一较上下?”
华洛寅道:“姐姐莫要小瞧了我这玉鸟。我即有妙手雕刻,就可以让它焕发生生命力!”说着他得意地举起了玉鸟,朝着玉鸟,吹了几口气!但见玉鸟,刹那间活了过来,它在空中飞了半晌,还啾啾地叫唤!
在场之人,全都怔住了。他们均感到不可思议。心道:天地下还有这么奇怪的事情吗?它那只玉石雕刻的玉鸟,竟然活生生地在空中飞舞?它越变越大,羽毛逐渐展开,向空中拔节。五彩缤纷的羽翼,丰满而又闪烁。
他们见这只玉鸟越来越大,有人惊呼道:“它是天鸾鸟!”闻言,华映芙心道:什么天鸾鸟,我怎么不知道?我只知道蒙古百灵,是雀形目百灵科鸟类,俗名是蒙古鹨。蒙古百灵的羽毛颜色丰富,头顶栗色,中央棕黄,每纹和枕部形成连接的棕白色带,上体栗褐色具皮黄色羽缘,尾上覆羽栗色,翼后缘具大白斑,□□白色,上胸两侧各具一黑斑。这样一想,和天鸾鸟比较起来,却是逊色许多。
闪闪发光的羽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它的光芒四射,让白纸鹤左双见了,不禁感叹美丽漂亮!连那些温暖的阳光,都亲吻天鸾鸟的羽毛。她亲吻,它爱慕,它赞扬!
天鸾鸟的浑身是和田玉。华洛寅雕刻它,花费了十年。原来,从华洛寅第一次获得和田玉,他就知道,要让和田玉发挥它的价值,就需要雕刻出不一般的东西出来。需要雕刻什么呢?在他苦恼的时候,绞尽脑汁的时候。他走出了桃花源县,去森林山川寻找灵感。
他跋山涉水走了很多山,见了很多的动物。见到每一位动物,他都想将他们雕刻出来。当他拿出小刀,盯着和田玉的时候,他迟疑不决。他心道:那些见过的动物,还不配用和田玉雕刻出来。到底什么样的神物,才可以用和田玉呢?
这件事情,让他愁苦起来。每一位人都有自己的烦恼之事。有的为了茶米油盐,有的为了生活生存。有的为了怎样练就高超武术。有的为了能考个功名,享受荣华富贵。有的为了开一间门店。有的为了蒸出一笼笼香喷喷的包子。有的人为了喝上甘甜的泉水!
每位人都有自己的愁事儿。
华洛寅紧锁眉头,望着山川上的灼灼花草。他惆怅道:“能用和田玉雕刻出纹路清晰的叶子吗?能用和田玉雕刻出来一只飞过来的蚊子吗?”华洛寅的心告诉他,不可以!他之前用右手雕刻出无数的飞鸟禽兽,雕刻得都无比的逼真!
他想:我要雕刻出来,和以往不一样的东西。雕刻什么呢?
带着疑问,他向深山幽谷中,继续行走。来到一处清潭处,他惊喜道:“在这高山上,峰峦叠嶂起伏,还有这么清澈的溪水。当真少见。早从书中读到过,山涧泉水,犹如神仙府邸。连水都焕发不一样的光彩!”
他掬起一汪水,放入口中。只觉甜蜜舒服,心情舒悦。见水中鹅卵石,铺叠有序,巴掌大般,像一个个鸭蛋。他小时候吃过鸭蛋,有煮熟的鸭蛋,有咸鸭蛋。那些鸭蛋味道鲜美,让人回想起来,回味无穷。想到此处,他的舌头,抵着湿润的嘴唇,舔了又舔。只感觉连方才甜甜蜜蜜的泉水,变得有点咸咸!对,又甜又咸!
在他出神儿之际,只见水中有一条庞然大物在水中游来游去,定眼一瞧,原来是天上飞了一只神兽,是鸟类。影子倒影在水中,犹如在水中游泳!
他笑了笑,道:“水中怎么会有鸟呢?有的话,也是鱼儿啊!我当真是累了!”仰头,他瞠目结舌,见到硕大无比的鸟。他心中惊叹道:这么大的鸟?我从没有见过。这是鸟吗?分明比鹰还大上几倍!是鲲吗?记得书中记载,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那只鸟,在他的上空盘旋许久。华洛寅道:“此鸟,是为神鸟。何不用和田玉,将它雕刻出来呢?唯有此鸟,才可以配得上和田玉!也唯有和田玉,才能配得起此鸟啊!”
说毕,他急忙从口袋拿出和田玉,对着天空的鸟,开始雕刻。他的手法娴熟,速度极快。那只鸟像是懂事儿的孩子。在空中摆出不同的姿势,展现它的魅力,展现它的身躯。
华洛寅一边瞧,一边低头,去雕刻。每刻一笔,都左顾右看,从不同方位看看自己雕刻的如何。刻完一笔,又抬头看那只鸟。他从头开始雕刻,一直雕刻到羽毛,尾巴。在多次频繁雕刻,频繁抬头低头,左看右看之下,那只鸟的形象在和田玉上,缓慢出现了。该深得地方,绝对不浅,该凸的地方,绝对不凹陷,该有神韵的地方,绝对不能让它暗淡。他手中的小刀,不停地雕刻,似乎这只鸟早就在她脑海中,印了十年了。
他是有经验的雕刻师,即使现在他以很快的速度去雕刻。也能雕刻的差不多,不会丢失质量。况且。他雕刻的过程中,还在不断修复,不断审视,心中不断商础。片刻之间,手中的和田玉,变成了一只鸟。这只鸟和空中的鸟,一模一样。犹如缩小版的神鸟。他欣慰地一笑,看着天空中的鸟,又看看手中的鸟,他脸上才显出满意。
说来也怪,空中的鸟,鸣叫俩声儿,声音动听无比。鸟儿又迅速朝和田玉飞去。只见和田玉发出白色光芒,一下子将空中的鸟给吞噬了!
手上一阵热气,烫得华洛寅丢了和田玉。和田玉一下子滚落到水中。倏然,连水都发出红色的颜色。只见水中发出腾腾雾气。华洛寅明显感到湖水在滚烫发热!
“怎么回事儿?”华洛寅心道:生平未见过这等怪事儿?天上的鸟,飞去和田玉中,还落入了水中?
带着好奇,过了片刻,只见和田玉雕刻的鸟,随着翻滚的水浪,飞到了空中。一只活鸟,和一只雕刻的鸟,合二为一了!
只听这只鸟发出声音,道:“主人!你是我的主人!我等候你百年了!你怎么才来啊!我还以为你丢下不要我了呢!”
华洛寅惊奇,问道:“你认识我吗?你会开口说话!奇怪,奇怪!”
这只鸟道:“我是天鸾啊!你的坐骑。你是孟明视。你还记得不?”
华洛寅道:“我怎么会是孟明视?我叫华洛寅!”
天鸾鸟道:“你是春秋战国的孟明视!秦国名将!初为将时,您经验不足,公元前628年,曾率军伐郑国,回师路上在崤山遭遇晋国埋伏,全军覆没,您也被俘虏,后死里逃生;这场战役,被成为崤之战。公元前625年,又再次输了与晋国的彭衙之战;在两次惨痛教训之下,仍然得到秦穆公的信任,但您不敢像过去那么自负、任性,也不再轻敌,而渐渐变得老练;此外,您把自己的所有家产和俸禄都拿出来,送给阵亡将士的家属;您跟士兵们一起吃粗粮、啃草根;您每天训练兵马,埋头苦干。公元前624年,也就是崤山之败后三年,秦军浩浩荡荡,东渡黄河。过河后,您命令战士将渡河的船全部烧掉,说:“咱们这回出来,背水一战,有进没退!”您带领将士勇敢冲杀,不几天就夺回了上次被晋军夺去的两座城,还打下了晋国的几座大城。秦**队所向披靡,耀武扬威;晋国人闻风丧胆,缩在城里,不敢出来对阵。这是王官之战。”
华洛寅眼眸深邃,仔细听着天鸾鸟的描述。他心道:他说得怎么不像是我啊?我哪里会有这么大的本领?还春秋战国时代?这只鸟当真瞎说八道!
“您不记得了?”天鸾鸟着急的想哭。它扑闪硕大的羽毛,道:“背水一站之后。我们大军来到此山,仙堂山。军队在行走中,不知不觉全都走散。不知道去了哪里。您说此山比较邪门!走进了神仙地界!后来我们都走散了,也不知道每个人都去了哪里,是生是死都不清楚。”
华洛寅闻言,心道:你说的这些,怎么像是故事?我怎么会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想到这儿。华洛寅问道:“你怎么断定我就是孟明视啊?”天鸾鸟道:“我是你的坐骑。只有您才可以召唤我出来!我一直在空中盘旋,不能发声,是你的和田玉给我声音,让我又恢复到以前,可以说话了!”
知道了前因后果,华洛寅还是不能接受现实。他从懂事,一直在桃花源县,寸步没有踏出过徐州城。这次出城,为了雕刻出好的东西。没有想到自己来到了仙堂山。华洛寅问道:“此山邪门吗?经过你一说,我也感觉到了。我本来是出城,游山玩水,雕刻东西。在这里,竟然遇见了你?你说奇怪不奇怪?”
天鸾鸟闻言,道:“我不奇怪啊,奇怪的是这山。我说得意思是,这座山在春秋战国时代,就已经有了。我也在这里等候你百年了。百年来,我始终没有踏出过此山!”
“你是自己走不出去吗?”华洛寅道:“我是第一次出徐州城!我能理解你走不出仙堂山的心情!”
“我飞不出去。有一种东西困住我了。”天鸾鸟道:“我飞来飞去,都在原地打转。进去和田玉之后,我就可以出去了!是你带着我出去的,你能做到,带着我离开这里!”
“为什么啊?”
“因为你是我的主人,你是人类。”天鸾鸟道:“你来到了仙堂山,你虽已经不是孟明视,但是你有他的神力!”
越说越离谱,华洛寅不想再听下去。他自己从没有见过神经病的鸟,华洛寅有点疲倦,可能登山时间长了,他有点劳累。他对天鸾鸟道:“你别给我说了,让我休息一会儿。”说着,脱了外套,躺在了地面之上,舒舒服服地睡了过去。过了一会儿,打鼾声,连绵不绝。天鸾鸟也不说了,变成了玉鸟。
仙堂山上,鸟语花香,光芒万丈。阳光照在华洛寅的身上。暖洋洋的。晒着他宽阔的、**着的、古铜色的胸膛。海风温暖而潮湿,从婆娑的树叶穿过,吹起了他漆黑的头发,坚实的手臂伸在前面,修长而有力的手指,握着的是个白玉神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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