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松雪迅速用手电筒照射水面,一束强烈的光线穿透黑暗,直射向水面。那光线下,一群狰狞可怖的生物在水中翻腾,它们的身影在水中扭曲、交织,如同地狱中逃出的恶灵,令人不寒而栗。
“是食人鱼!”明松雪喊道。“这些家伙拥有锋利的牙齿和疯狂的攻击性,不要被咬到!”
向小园的心猛地一紧,他下意识地加快了划桨的速度,每一次挥动都像是在与死神赛跑,试图逃离这片死亡的水域。
然而,木船却像被无形的锁链束缚,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摆脱那些食人鱼的包围。“快!找找有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向小园焦急地喊道。
明松雪四处张望,手电筒的光芒在岩壁上扫过,寻找着可能的避难所。然而,四周除了冰冷的石壁,别无他物。
那些食人鱼的数量越来越多,它们在水中翻腾跳跃,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盛宴欢呼。木船在它们的包围下,显得如此渺小和无力。
“不行,四周的岩壁光滑无比,找不到任何可以停靠的落脚点,而这些食人鱼的数量却在不断增加,它们围绕着船只,让木船的行动变得异常艰难。”明松雪紧张地观察着四周。
船只周围的水域,此刻已经变得一片猩红,仿佛被鲜血染红了一般,那是食人鱼疯狂撕咬彼此所留下的痕迹。
“嘶——这也太凶残了。”向小园不由自主地往后仰去,他皱皱眉说:“这些食人鱼竟然连自己的同类都不放过。”
就在这时,明松雪突然抽出向小园腰间的匕首,向小园见状,大惊失色,连忙喊道:“诶,你要干嘛?”
然而,明松雪已经顾不上解释,他狠狠地在自己的手掌上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明松雪将手掌中的鲜血撒入水中,那些被血水染到的食人鱼仿佛受到了某种刺激,纷纷翻起了肚皮,失去了活力。
“向前划!快!”明松雪的语气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狠劲儿。
向小园见状,也顾不上多想,他使出浑身解数,拼尽全力地划动着木桨,船只终于在食人鱼的包围中得到了片刻的喘息,缓缓向前移动。
突然,向小园突然眼前一亮,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片茂密的植物,那些植物的叶子在水中摇曳着,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香气,而在这些植物中,更有一株长得接近顶部的草,它亭亭玉立,仿佛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看!那里!”向小园指着前方喊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不确定。他停下划桨,不敢靠得太近,生怕惊扰了那些未知的生物。
“这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啊!”向小园喃喃道。
“别急,五步之内必有解药。”明松雪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片植物上,越看越觉得眼熟,终于他想起了这些植物是什么,“那是醉鱼草!我们有救了!”
向小园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他再次用力划动木桨,试图将木船驶向那片救命的植物。
然而,剩下食人鱼们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意图,更加疯狂地攻击起来,每一次跳跃都仿佛要将木船掀翻。
“太极,中间的那株草,不要完全砍断。”明松雪目光紧盯着那株草。
向小园用力地划动着桨,试图将木船驶向那片植物。
太极见状,毫不犹豫地拔出刀来。他脚尖一点,身形如同离弦之箭般飞向那株巨大的醉鱼草。刀光一闪,精准地砍断了它的一半。
木船在巨大的冲击力下狠狠一晃,向小园扶着船边沿,脸色有些苍白。
那株巨型醉鱼草仿佛感受到了生命的危机,竟然提前开花了。
醉人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其他醉鱼草也仿佛受到了鼓舞,纷纷摇曳起来。不一会儿,整个溶洞都被醉鱼草的花朵所覆盖,香气浓郁得令人窒息。
“捂住口鼻!”明松雪急切地大喊,同时迅速用衣袖掩住自己的口鼻,并一把拉过向小园,也将他的口鼻紧紧捂住,以防两人吸入过多的醉鱼草香气。
太极听到呼喊,也立刻捂住口鼻,迅速返回。
向小园不敢怠慢,继续奋力划桨,木船逐渐靠近那片醉鱼草。
随着距离的缩短,醉鱼草的香气愈发浓郁,仿佛要将整个溶洞都浸染在这股奇异的香气之中。
而那些食人鱼被这股香气威胁也不甘示弱。它们争先恐后地冲向醉鱼草的根部,企图咬断这唯一的障碍。
然而,醉鱼草似乎也在做着最后的抗争,它的叶片在风中摇曳得更加剧烈,仿佛在诉说着生命的顽强。
“醉鱼草可能撑不了多久了,我们必须尽快离开!”明松雪的面色凝重,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些疯狂的食人鱼。
就在木船即将离开醉鱼草的范围时,那株巨型醉鱼草的根部终于被完全咬断,它的花朵开始凋零,缓缓落入水中。
正是这一刻,醉鱼草的香气在水中达到了顶峰,那些原本凶猛的食人鱼仿佛被这股香气所迷惑,变得昏昏欲睡,不再追逐他们的木船。
明松雪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庆幸的表情。他知道,他们终于从这场死亡的追逐中逃脱了出来。
“太神奇了。”向小园感叹道,他忍不住回头试图看清这些救命的植物。
然而,或许是由于醉鱼草的香气过于浓郁,空中弥漫开一种紫色的雾气,他的视线变得模糊,只能隐约看到那些摇曳的叶片和凋零的花朵。
他转回头继续划动着桨,带着木船缓缓穿过水中为数不多的醉鱼草花瓣。
他无奈地转回头,继续划动着桨,带着木船缓缓穿过水中那些为数不多的醉鱼草花瓣。
刚刚驶出幽暗深邃的洞口,小船仿佛突然间获得了自我意识,顽皮地一扭身,便狠狠地撞上了岸边隐蔽的石块,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嘿,你这初次掌舵的手艺可真得加把劲儿啊,小园。”明松雪轻轻摇头,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随后灵活地跃下摇晃的船身,稳稳地站在了坚实的地面上。
向小园顶了顶腮帮子,阴阳怪气地说:“亲,我这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划船呢,咱们仨能安然无恙,全凭你福大命大造化大。”
“这倒是实话,”明松雪闻言,笑容更甚:“不过,多学一项技能,将来也多一条出路嘛。”
从溶洞出口迈出,眼前并未直接展开繁华的城景,而是依旧被两侧高耸入云的峭壁所包围。
这峭壁呈现出一种深邃的黑色,仿佛是大地的脉络中流淌着无尽的墨汁。但在微弱的光线下,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流光溢彩,神秘莫测。
你这完全被小明同化了啊,小园。太极一边想着,一边从包里取出绷带,递给了正在检查伤口的明松雪。
明松雪手法娴熟地为自己缠上绷带,那动作既迅速又准确,仿佛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伤痛与自我疗愈。
向小园终究是没憋住话,好奇地问道:“你刚刚是怎么回事?下手那么狠,那些鱼都被你给震得四散而逃。”
“我自小泡药浴,身体的血液中含有一定毒素。”明松雪满不在乎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那双手并不柔嫩,而是布满坚韧的茧,看上去充满力量,“那些鱼是食人鱼,不过这只是个统称,并非单指一种鱼种。它们凶残之处在于不仅吃人,还吃鱼。吃完后会迅速壮大自身,凶性更强。我刚刚只是用了一点小手段,让它们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
“我们还算幸运,没有遇上真正养成气候的食人鱼王,否则早就翻船了。”明松雪继续说道,语气中却没带几分庆幸与后怕。
“哦。”向小园点了点头,又增长了见识。此行虽然危险重重,但对于向小园来说,新奇感远大于刺激感。他仿佛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看到了许多从未见过的景象和生物。虽然心中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向往。
“其实……那些鱼也不错。”明松雪突然话锋一转,冲着向小园歪头说道,“食人鱼王若是没有吃过人只吃过鱼,又称养岁鱼,那营养可是足足的,而且味道鲜美,食之可延年益寿。不过嘛,咱们还是离它们远点为妙。”
三人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将全部的注意力转移到那一直萦绕在耳畔、悠扬而古朴的唱词之上。那唱词如同穿越时空的呼唤,带着历史的沉淀与岁月的沧桑,悠悠然在三人耳畔响起,每一个音节都敲打着他们的心弦。
“说不清哪年哪月,我们的祖先踏上了这片土地,他们吹响了激昂的牛角,摇动着威严的司刀,敲响了震天的锣鼓,唱起了流传千古的傩戏……”
随着唱词的逼近,一个身着色彩斑斓、绚烂夺目的传统戏服的傩戏人缓缓步入他们的视线。
她头戴一顶精致至极、巧夺天工的木雕面具,那面具上绘满了鲜艳生动的图案,既有龙凤呈祥的吉祥寓意,又有山川河流的壮丽景观。那双通过面具的缝隙透出的眼睛,闪烁着炯炯有神的光芒,仿佛能够洞察世间的一切奥秘。
腰间系着一条装饰着铜铃的宽腰带,那铜铃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清脆悦耳、宛如天籁的声响。每一步走动间,铜铃轻响,如同山间溪流潺潺,又似林间鸟鸣声声,为这古老的傩戏增添了几分灵动与生机。
目光移到她的手上:
她手中则握着桃木剑、法铃等道具,每一个动作都配合着面具下的吟唱,如同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那桃木剑在她手中挥舞得如同游龙般矫健有力,法铃在她手中摇动得如同天籁之音般悦耳动听。
“诶,这还真有活生生的人啊?”向小园惊讶地拍了拍明松雪的肩膀,指着那越走越近的傩戏人,“她好像就是朝着我们这个方向来的?”
然而,那傩戏人仿佛无视了他们的存在,径直穿过向小园的身体,未做任何停留,继续前行,直至在洞口处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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