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我提前清场了,不然你的脸直接丢光了。”何隔幸灾乐祸道。
宿醉后的闻裘头疼的要死,声音带点哑,“为什么不拦住我?”
“大哥,你看我像能拦住你的人吗?”
闻裘瞥了他一眼,突然问道:“提前清场?你知道我这毛病?之前有过?”,他自己都是今天看到通话记录才知道的。
何隔反应极快,张口就来,“我是看你状态不对才提前清场的。”
“我打电话给她说了什么?”闻裘暂且信了,因为还有更紧急的事。
“我怎么知道?”这倒是实话,何隔是真的不知道。
闻裘看着那条显示三分钟的通话记录,眉头皱得更紧了,问是不可能问的,三分钟?应该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闻裘没有抽烟的习惯,但他此时真想来一根平复下心里的烦燥,踢了踢何隔,“给我根烟。”
何隔一脸惊恐,“饶了我吧,柏哥知道会杀了我的。”
闻裘一脸鄙夷,“怂货。”
何隔可不管,相比闻柏,闻裘就是脾气大点而已。之前闻裘失恋,他舍己为兄弟,陪了几天酒几十包烟,直接把这娇贵的少爷干医院了,闻柏当时那眼神他现在还记得,一想起来,他就腿软。
看起来闻裘“孑然一身”,暗处却跟着好几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保镖,何隔可不敢撞枪口。
“算了,要开工了。”闻裘也想到这一点,放弃了。
*
温宁宿醉后倒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反而精气神更好了。
睁眼看见的是温晴的脸,懵了一下,而后清醒过来,准备起身去熬点粥。
尽管动作很轻,还是把床上的人给吵醒了,直接一个鲤鱼打挺,习惯地喊道:“路申你烦不烦呀。”
“路申?”温宁在床边一脸挪揄地看着她。
温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温宁家,脸瞬间红了一片,“你听错了。”
“好,是我听错了,”温宁笑着哄她,“现在还早,要不再睡会儿。”
“算了,”温晴烦燥地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我醒了。”
“那我去准备早饭,你先洗漱。”
温晴直接一个飞吻过去,“爱你。”
过了一会儿,温晴靠在门框上,闻着食物的香气真正醒了过来,“对了,昨天有个神经病给你打电话,我帮你拉黑了,你等下自己看看是不是认识的人,以后远离。”
“神经病?”温宁翻炒的动作一顿。
“对,真神经病,说什么当小三?像耍酒疯一样。”温晴感叹,“这世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我知道了。”说着把最后一道菜装盘出锅。
温晴眼晴忍不住那一道道色香俱全的菜看,“宁宁,我发誓,你是除温女士最伟大的人。”
“好了,快吃饭。”
两人吃饱喝足,温晴自觉把碗筷放进洗碗机。收拾好后,温晴戴着她的专属头盔抱着温宁的细腰坐在她的专属后座上。
“拜拜!”
“注意安全。”温晴说完就像蝴蝶一样扑进校园。
温宁迎着风继续前行。
今天订单有点多,温宁一整天就没歇过,到晚上关店时才想起温晴早上说的话,拿出手机看了看,那串化成灰她也认识的电话号码是闻袭的。
看着那条三今钟的记录,温宁不知道他到底说了什么,也不是很想知道了。
轻叹了口气,又想起明天是九号,如果,AW明天订蛋糕了,她就再坚持一下,温宁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可是,温宁一直等到十号,AW也没有一丝动静。
同一时间,今天的天比昨天更暗更黑了,理性告诉温宁,这是地球公转,感性告诉温宁,她和闻裘真的没可能了。
她唯一确信他还喜欢她的证据好像也没有了。
温宁最开始开蛋糕店时是没有什么顾客的,她不是专业出身的,那时她会的款式很少,还是在学习阶段。
虽然用料不错,但技术这方面实在是不如专业的,温宁很沮丧甚至想过放弃。
那天应该是在夏季,温宁收获了个新顾客,起初她以为是普通顾客,但没想到,Ta每个月都订蛋糕,从未中断,讲实话,这个陌生人在那段时间是给了她力量的,至少让她在每一次想要放弃时都会先想想:如果她关店了,AW吃什么?
虽然知道温暖蛋糕店并不是Ta唯一选择。
就这样,她熬过了那段最难的时光,在不断进步的技术加持下,她的顾客也越来越多。
AW是闻裘这件事是温宁一年前知道的。
那天晚上,她接到了AW的语音通话,当即她是很懵的,有一种奇妙的忐忑感,但最终,她鬼使神差按下了“接受”。
“温宁。”
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跨越三年走进了她的耳朵。
温宁没有想到AW是闻裘,但很多时候,真相一出来,过去的蛛丝马迹在刹那间也涌现了。
她沉溺在网里,那一瞬间,她甚至无法呼吸,“闻裘?”,两个字,她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阿宁,我好想你。”闻裘应该是喝醉了,撒娇的意味很浓,浓得沾染了电话那头的人。
“为什么?”温宁几乎是颤抖地问他,明明当年她提分手时这人毫不犹豫,甚至再也没有出现在她面前。
闻裘醉得不轻,只是机械般一直重复着这几句,“好想你,想亲你……你别不要我……”,还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啜泣声。
温宁没有见过这样撒娇得明目张胆的闻裘,她没有挂断,只是静静地听着。
可能过了很久,手机里传来何隔的绝望的声音,“我的祖宗呀,你在干什么?”
很快,如她所料,电话那头换了个人。
“是温宁吗?”
温宁:“是我。”
“实在是抱歉,我也不知道他喝醉是这个样子。”何隔熟练得替兄弟善后。
“你知道当初为什么闻裘会提分手吗?”温宁突然问道。
“什么,不是你当初提的分手吗?”何隔说完,突然意识到什么,“你不会是在诈我吧?”
“是,所以当初他为什么打电话不接,回消息又那么冷淡?”温宁听到他斩钉截铁的回答,料想他应该知道闻裘当时的一切。
温宁承认,当时提分手是一气之下的慌不折言,但冷静下来,她并不后悔,尽管她还爱他,甚至到现在,她对他的感情也并没有完全消弥,但他们当时之间的问题很大,恋情开始起,她不敢不愿不去了解他,后来,他已经不能让她了解。
何隔轻笑一声,“你还喜欢他?”
温宁莫名有些回答不出来,只能沉默。
“那告诉你有意义吗?”
“有。”她有权利知道,至少曾经的她有。
何隔其实也有点震惊,闻袭真是少爷,嘴硬得要死,这些事竟然都没有和她说,难怪人家女孩子不愿意跟他。
想着,看着旁边抱着枕头喊着“宁宁”傻笑的闻裘,算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何隔替兄弟解释道:“当时,闻裘在剧组意外受伤,住院了几个月。”
温宁听到后心里冲击很大,住院了几个月,她竟然一点也不知道,心里漫上汹涌的心痛外,更是对闻裘的“恨”。
“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不准。”何隔也不理解。
“那为什么在我提分手后不解释,而是直接……”那怕过了三年,那种又酸又涩的感觉还是能因闻裘这个人轻易让温宁“遭罪”。
“他觉得自己破相了、残疾了,”何隔顿了一下,“配不上你,怕你不喜欢了。”
“破相、残疾?”温宁回想起最后见闻裘,脸上有一条疤,可是并不难看呀,反而让那张精致的脸多了些刚毅,那只能是……残疾了,没有缺胳膊缺腿,却让闻裘自卑的,只有一种可能,他不行了!
温宁的声音是颤抖的,“终身的?”
“是。”
何隔的话算是击破了她最后的防线,温宁觉得他好可怜。
“他为什么会觉得我是因为这个和他分手?”
何隔被问得一怔,“你说真的?”
“是。”
现在的温宁能万分确定当初那个喜欢他七年之久的温宁是不会在意的。
那怕是现在的温宁,对他也只有满满的心疼。
“何隔,你能帮我一个忙吗?”温宁听到自己是这么说的。
后来,何隔帮她删除了闻裘的通话记录,成为了她的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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