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朝朝扶着温知闲去了医务室,做过简单消毒擦药便准备出校门。
一路上温知闲都在哼疼,鹿朝朝在一旁骂他活该。
鹿朝朝在教育温知闲的时候,他都是左耳进右耳出。
刚出校门口时,温知闲掀起眼皮望向远处。
却发现有个人停在自行车旁双手插兜站着,好似在等人。
温知闲的第一眼:那人好帅。
第二眼:严承学长?!
看清楚路边的人是谁后,温知闲把鹿朝朝推开,装作膝盖一点都不疼的样子。
鹿朝朝被他搞得一脸懵。
听到动静后,严承转身,视线落到温知闲身上。
看到温知闲和身边的人拉拉扯扯,有说有笑,他心里竟有些堵得慌。
“严承学长~”温知闲叫人叫得可甜,他强装镇定走到严承身前,“学长怎么还没走啊?”
严承反问:“你呢,怎么也没走?”
温知闲理由编得够够的,却也属实有些心虚,“我们啊……我们刚才在教室补作业,现在才从学校出来。”
“是吧,鹿朝朝。”
鹿朝朝突然被cue,他想说实话,但看到温知闲转身似在极力求他别说实情的面貌,他没忍住翻了白眼,歪着嘴道:“是啊,温~知~闲~可~热~爱~学~习~了~”
“他是谁?”严承看着温知闲。
鹿朝朝嘴角抽搐,心说他虽是社恐了点,但也不至于对面的邻居是谁都不知道吧?!
这种情况反而有种正主捉奸的既视感。
温知闲解释:“他叫鹿朝朝,嘿嘿,我们住在一起。”
严承薄唇微张,表情有些讶异。
温知闲继续道:“学长你应该知道吧,你们在小区里见过的。”
严承:“没印象。”
严承对于不感兴趣的人甚至记不住名字,更别说脑子里会有关于这个人的任何记忆。
鹿朝朝:“……温知闲,走,回家。”
正当温知闲准备跟着鹿朝朝走时,却被严承抓住了手腕。
“别装了,你膝盖有伤。”严承说,“跟我走,我送你。”
这种话从严承嘴里说出口,温知闲惊得猛然睁大眼睛。
他突然想起严承之前对他说的那些话,温知闲没在脸上摆笑了,“学长,你忘了吗?你之前说的话。”
闻言,严承怔住了。
“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接近你,你也不用因为我受伤而感到内疚,只是我自己不小心才……”
严承打断他的话,“你很在意那些话?”
“嗯……”温知闲乖乖点头。
这时,严承把视线转移到已经坐上自行车撑着脑瓜子看他们的鹿朝朝。
随后一语打破安静,“你想让他载你?”
温知闲缓缓点头,“有……问题吗?”
“对啊,有问题吗?”鹿朝朝说。
严承眸子一转,直言:“他太虚,载不动你。”
鹿朝朝一怒之下指着严承:“你说谁虚呢?!?你才虚!你全家都虚!”
“别别别闹了!朝朝你先回家吧,学长他不会说话你别生气哈,生气伤身体。”温知闲两边赔不是,“学长载我回家,还能省一份你做饭的力气不是,哈哈~”
鹿朝朝再一次翻白眼,“再见!”
温知闲招招手,“朝朝回家做饭等我哦,最爱你!”
“滚。”鹿朝朝还不忘回头给两人甩了一次国际手势。
一阵风扑面过来,街道尽头已经看不到鹿朝朝的身影。
两人都没开口说话,正当温知闲觉察到尴尬想找话题时,下一秒严承忽然单膝半蹲下。
温知闲吃惊道:“严、严承学长,你干啥?”
严承不紧不慢道:“看你伤的多严重。”
严承在得到温知闲的同意后挽起他裤腿开始查看伤口。
“温知闲。”
“怎、怎么了?”
“小朋友是不是都跟你一样白痴?”温知闲收到了来自严承亲口的怼人认证。
温知闲撇撇嘴,“学长,你怎么还骂人呢?”
严承沉默片刻,忽然抬头仰望他,眸光间尽是温柔,“疼吗?”
温知闲躲开严承的目光,右手捂住心脏所在的位置,轻轻应了一声,“疼。”
温知闲的脸发了烫,他不明白他的心跳为什么这么快……
严承看到温知闲发红的脸却不言。他起身坐上位子扶稳车把手,对身后的人说:“上来,我载你。”
温知闲听话坐上了严承自行车的后座。
车轮转动,周围的景色便也摇曳起来。
温知闲只要抬眸就能看到严承干净的校服在空中鼓动。
惬意的风不停,稍微靠近一点,温知闲就能闻到严承身上清凉薄荷的味道。
薄荷味带着淡淡的青草香,严承清冷少言,却挡不住他身上那股强烈致命的吸引力。
这个年纪的荷尔蒙像是长了无形的钩子,温知闲很想伸手环抱严承的腰。
正当温知闲跃跃欲试时,前方十字路口的红灯亮起,严承刹车停下。
猝不及防间,身后的人脸贴上他的后背,双手环住他的腰。
“对、对不起,严承学长。”温知闲慌慌张张撒开手,“我……我不是故意撞上来的。”
“抓稳。”严承说。
“啊?”温知闲一懵。
“绿灯了,”严承脚蹬上踏板,单车车轮缓缓驶出,他说:“你可以抱着我。”
这一刻,温知闲只觉周身燥热,他轻轻嗯了一声便抱紧了。
在这个瞬间,温知闲变得有些贪欲。
努力靠近严承只为了再次亲临其境嗅着他身上那股好闻的味。
让人仿佛回到了令人眷恋的初夏,感受穿透身体的湖畔微风,仰头看到一望无际没有云朵的蓝天,还有夜晚空中那明亮皎洁的星星月亮。
将严承比喻成白月光很适合。
“温知闲。”
“嗯?”
严承问:“你以后还会躲着我么?”
温知闲微微愣住,随后笑道:“学长如果还讨厌我,那我以后会避嫌的。”
不知缓了多久,严承才开口:“我没有讨厌你。”
“真的吗真的吗?!”
“嗯。”
听到严承其实一点也不讨厌他的话,温知闲飘了起来,一时激动把人抱得死紧,“严承学长,你今天要不要来我家吃晚饭呀?鹿朝朝做饭可好吃了。”
提到鹿朝朝,严承不露声色地问:“你们住一起?亲兄弟?”
“是啊,我们住在一起大概有四五年了,不过不是亲兄弟。”温知闲解释。
“为什么住一起?”严承说。
对于这个问题,温知闲愣了好久都没说话。
严承:“如果不方便透露,可以不说。”
“没有啊,”温知闲嘿嘿笑着,看起来挺没心没肺,“我们的爸爸妈妈都没了嘛,所以住在一起搭个伴儿,热闹。”
严承手指抓得更紧,心莫名颤了一下。
“抱歉……”
“没关系哦~”温知闲眯着眼笑。
我早就不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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