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呆的这几天,卓良可谓是闲的淡出鸟来了。
什么都不许吃,也不允许出去玩儿太久,他只能抱着手机玩游戏。
不过今天不一样,
医院来了位不速之客。
申真娜假意的敲了敲门,但没等卓良同意就进了病房。
卓良还在玩儿游戏呢,突然就有一个人进了病房,他抬头一看,居然来了个陌生人。
卓良盯着面前的申真娜看。
面前的女人有着精致的妆容,一头迷人的卷发,穿着显身材的裙子。
最重要的是,有着漂亮大气的一张脸。
“你谁啊?”卓良放下手机,向面前的女人发问。
申真娜取下了墨镜,好笑的问卓良:“不会吧?你还真的失忆了?”
“卓应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不信,所以准备来亲自瞧瞧。”
申真娜弯下腰仔细地看着坐在床上的卓良。
两人距离很近。
卓良受不了她离自己那么近,这个女人侵略感太强。
他不露痕迹的往后挪,可是病床就那么点儿大,他没地方避了。
卓良伸出手臂挡住自己的脸,阻止了申真娜想要更靠近的意图。
“你……你别靠我那么近啊!”
申真娜慢慢地直起身,又将手里的墨镜戴了上去。
“现在我有点儿相信你失忆了。”
换作从前的卓良,指不定就要破口大骂她是个没分寸没边界的死女人了!
看着面前这个有点儿别扭,又有点儿可爱的卓良,她突然就生出一些逗弄的心思。
“哦!我好像突然想起来个有意思的东西……”
卓良一脸怀疑地望着她,“什么东西啊……”
“或许……你还不知道你已经是个有夫之夫了?”
啊?
啊?
卓良大脑貌似下线了。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
卓良指了指自己,“我,我的对象是个男的?”
申真娜摇了摇手指,嘴角瘪着说:“不止哦,我的小可怜虫。”
“是你有个老公哦~”
申真娜突然笑得非常开心,眼睛都成了一条弧线。
可卓良笑不出来。
他想知道这个世界是怎么运转的,男人和男人为什么可以结婚?
这完全和他的世界观相悖啊!
算了,先不纠结这个了。
“嗯……那男的是谁啊?”
申真娜一拍巴掌,笑着对卓良说:“郁纹啊,长翼的创始人,虽然说才刚刚在云城立足……但是前途不可限量啊!人人都知道你捡了个宝呢。”
卓良有些难以置信,“这样的人,为什么会选择和我结婚?”
申真娜又瘪了瘪嘴:“还不是因为你有一个有权有势的爸咯,也不知道你爸到底许诺了什么,反正最后郁纹就同意这场婚约了。”
“不过……我想应该是挺丰厚的。”
卓良缓了缓神,“我……要和他住一块儿吗?”
申真娜思考了一分钟,然后回答说“这我就不清楚了啊,但你不是上大学吗,也许住宿舍或者在外面租房子住吧。”
卓良的心踏实下来了,在上大学就行,就算住在一起也有理由分开了。
他可不想天天醒来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
申真娜看见卓良松了一口气,好笑的说:“就这么害怕啊?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对他日思夜想,魂牵梦绕啊。”
卓良翻了一个白眼。
申真娜继续说道:“看你是一个失了忆的小可怜虫的面上,姐姐我就帮你一个忙,好好认识一下你自己吧。”
“你说说你现在知道哪些关于你的信息了?”
卓良双手枕在脑袋后稍微思考了一下,“卓良,19岁,大二,有个弟弟叫卓应,呃……还有个老公?”
申真娜一巴掌拍在卓良手臂上。
卓良震惊:“你打我干啥?我惹你了?”
申真娜同样震惊:“你就知道这么多?”
她拿起卓良的手机质问卓良:“这几天就玩了这个破手机?其余什么都没了解?!”
卓良歪头看向一边,反问道“不行吗?”
“我这不是‘既来之则安之’吗?”
申真娜奇怪的问:“既来之则安之?什么意思?”
意识到说漏了嘴,卓良有些烦躁,他把被子掀起来盖住脸,声音闷闷的:“反正我就是懒得去了解嘛!”
刚刚高考完,还没好好享受假期呢就被拉进这个世界,谁爱去了解谁就去了解吧!反正他不去!
申真娜扯下他的被子,用墨镜指着他说:“我讲!你仔细听!不会重复第二遍!”
卓良一脸怨气:“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您请讲好吧。”
申真娜清了清嗓子,卓良也分了点注意力听着。
他有个当董事长的爸爸,还有个当医生的妈妈,两人在他小的时候都很忙,没时间照顾他。于是便将他甩给保姆。
虽然他们俩没怎么参与他的成长,却给了童年的他很大压力。
每一次出差回来,他们不关心他是胖了瘦了,而是询问他的功课如何。
小时候的卓良老是心惊胆战,努力学习生怕让父母失望了。
虽然他并不喜欢学习。
可是考好了也没有奖励,他们似乎认为卓良考好是理所应当的。
高考后,卓良考了个不错的大学,也上了爸妈给他安排的专业。
但他们没问过卓良自己是不是喜欢这个大学,是不是喜欢这个专业。
大学后,虽然仍在本市读,却自由了不少。
卓良就是在这时染上了酒瘾,烟瘾,甚至……赌瘾。
一开始只是小数目,最后越来越大,卓良甚至把车子抵押出去了。
卓文华和文丽舒把卓良叫到面前详谈之后才知道,他们的儿子已经堕落成这样了。
左右耳朵上分别有2颗钉子,且说话间舌头上隐约还露出一颗,一头黄毛让人看着就心烦,且脸色还异常苍白,一看便知是作息不规律——
他们俩简直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文丽舒当场就被气走了,她可不接受有这样败坏家风的儿子。
而卓文华也被气的指着他说不出话。
可卓良一脸无所谓。
只不过握在背后的手微微有些发抖。
他还从未忤逆过父母。
自那天起,他和家人的关系便越来越差了。
而后便是他跳楼。
卓良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申真娜说话,心里想着这父母真是一绝,不参与儿子的童年也不亲自教育儿子,却想着望子成龙?哪有这么好的买卖?
申真娜说完之后,卓良心底突然有了一个疑问——
“你知道我为什么跳楼吗?”
申真娜撇了他一眼,无语道:“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
“没发现你之前有什么跳楼的迹象啊……你真是半点儿记忆都没有了吗?”
卓良再次翻了一个白眼,“那样我还用得着问你吗?”
申真娜很生气,皱着眉说道“你又翻我白眼!我好心来帮你回忆一下你还这么对我!”
卓良有些头疼,假装捂着脑袋说:“你别这么大声……我还很虚弱……说不定等会儿就要晕倒了……”
申真娜立马弯下腰查看他的情况,“啊?不是你别吓我啊,我可不想你因为被我吵到就晕倒上天堂了啊……”
…………
倒也不必这么夸张。
这时护士刚好进门,然后说着:“318病人恢复的不错,今天可以准备出院了。”
然后指着卓良说:“不许吃太多辛辣油腻的哦。”
申真娜悠悠地望了卓良一眼,卓良惊觉自己命不久矣
——或许确实要上天堂了。
医院门口
申真娜踩着恨天高大步向前走着,而卓良正跟在后面追。
“哎不是,你别走这么快啊,我是个刚出院的病号,走这么快心律不齐等会儿就一命呜呼了……”
申真娜拎着包停下脚步,她回头一看。
身后的男子脸色略微苍白,额头上还有一些因为跑步而出的热汗,他将手撑在腿上微微喘气。
申真娜看着他这个可怜样,还是停了一会儿,等着卓良跟上来。
卓良边往前走边笑着对申真娜说:“还是姐姐你人美心善!”
然后卓良便看见了面前的女人微微不自然的表情。
只见她整理了一下领子,又好奇地看向卓良:
“怎么失个忆连性格都不一样了?”
申真娜随口问道。
卓良只能尴尬地狡辩:“我又不知道我以前是咋样的。”
说完,卓良掩饰般的往四周看,然后他不知道是看到什么了一样顿住了。
“前面是……长翼?”
卓良看着前面的高楼大厦呆住了。
申真娜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回答道:“是啊,毕竟你还是郁纹的合法伴侣,医院离他的公司太远总是会有人说闲话的。”
卓良好奇地问:“那在我住院期间他有来看我吗?”
女人思考了几秒,也是不清楚地回答说:“这个我倒是不知道,或许怎么说他都来见了你几面吧。”
“如果你实在想知道的话……”
申真娜勾唇一笑——
“你不如直接去问问他呢?”
卓良尬笑:“别别别!这倒也是不必!”
他只是好奇,但不代表他想要和他产生任何的联系包括见面说话啊喂!
申真娜转身继续向前走,这次没有管卓良能不能跟上来。
卓良就看着前面那个风风火火的女人脚踩恨天高往前走去,他只能认命似的跟上去。
卓良低着头,跟申真娜并肩而行。
突然,旁边的申真娜高跟鞋一停。
“干嘛?”卓良不解的转头问道。
女人哼笑了一声,“你看看前面那个人是谁?”
卓良疑惑地往前一看,愣住了。
隔着一条宽阔的街道,他看见一辆全黑色的车停在摩天大楼之下,车身线条流畅锐利,贵气十足,让人移不开眼。
然而车主却比豪车更要引人注目。
他看见一只崭新的皮鞋从车内稳稳地落在地上,一个高大的身影身着轻薄的黑色风衣,手腕上戴了一副精贵的手表,眼神淡然出尘,目不斜视地走向了公司的大门,貌似所有的事都入不了他的眼。
有种让人胆寒的感觉。
就在卓良认为他马上要进入大厦时,皮鞋的主人似有所感,回头扫视了一眼。
卓良感觉那目光貌似在他那儿停留了短暂时间。
他是被发现了吗?
男人旁边的助手看到男人停步,询问了一下。男人摇了摇头,继续进入了大厦。
路旁树叶轻轻摇动,街上车水马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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