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冬月觉得有些不妥,但话还没说完便被赵美人打断了。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赵美人替萧锦柔掖了掖被脚,又将敷在她头上的毛巾拿掉,湿水后换了新的。
永寿宫内,乌冬刚回去便看到沈静姝坐在案桌上看书,明显是在等着自己。
乌冬轻手轻脚走了过去,“郡主,已经请李太医过去看过了,药房那边也送了药。”
沈静姝翻了一页书,并未抬头,“知道了,明天再送筐木炭过去吧。”
乌冬嘴巴微张又闭了回去,良久才回了声是。
沈静姝合上书页,抬头望了眼窗外的雪,自言自语道:“这雪已经下了三天了,也快停了吧。”
话落,沈静姝将书本放在案桌上,起身往内室走去。
“夜深了,该睡了,今日不用你守夜了快回去睡吧。”
“是。”乌冬得了指令后便退下了。
沈静姝又自言自语道:“可好多人往往熬不过雪停。”
又缠绵了两天雪,这两天沈静姝都躲在小佛堂里给太后抄经书,二皇子和三皇子先后登门都被拒之门外。
第三日,雪停了,二皇子和三皇子先后登门邀沈静姝出去走走,都被她以给太后抄经书为由拒了。
沈静姝望着窗外放晴的天空,有些东西快按耐不住了。
又五日,沈静姝依旧窝在太后的小佛堂里躲清闲,只是宫中的牌局被浅洗了一番。
赵美人复宠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沈静姝正在屋里看兵书。
虽然被召到宫中封了郡主,但沈静姝依旧保留有看兵法书的习惯。
“郡主果然没有看错。”乌冬走到沈静姝身边,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将沈静姝的思绪从书中拉了出来。
沈静姝的视线从书页上移开,不明所以地看着乌冬,“怎么了?”
“赵美人复宠了。”
“哦?怎么个事儿?”沈静姝将书本合上,,搁置一旁,用手抵在案桌上支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乌冬。
“郡主一点也不意外?”乌冬不解。
“这宫中波谲云诡,出什么事都不奇怪,只是我很好奇,她是怎么做到的,说来赵美人与皇上五年为见了,皇上还记得这号人吗?”
“奴婢听闻昨夜皇上突然来了兴致去梅园,正巧碰到了偷跑出来的赵美人,而后陛下便将赵美人带回了养心殿。”
后面的事,乌冬没有说,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总不过成年人的那点事。
不过,据宫中谣传,昨夜飘着小雪,月光映射着空中鹅毛,天地空旷辽阔。
皇上一人走在梅园里,忽而飞过一只蝴蝶停在皇上不远处的梅枝上。
这大冬天的哪来的蝴蝶,皇上自然是好奇的,可他还未走近,蝴蝶便扑扇着翅膀飞走了。
大抵是因为猎奇的人类的本能,皇上不远不近的跟着蝴蝶走进梅林深处,只见一女子在月光下轻嗅梅香。
好巧不巧,那蝴蝶正好落在她头顶的金丝嵌红宝石海棠簪上。
月光撒女子身上,给她披上了一层银白的纱衣,蝴蝶停靠在她的簪子上,轻颤着翅膀,她闭着眼眸,长长的睫羽如同蝴蝶的翅膀在她白皙娇俏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皇上看着这一幕入了迷,一时不察被脚下的枯树枝绊倒了,惊到了月光下的美人。
她如同头顶上的蝴蝶一般,睫羽轻颤,睁开那双小鹿似受惊的眼睛,跑到皇上跟前将皇上扶了起来。
皇上捏着她冰凉的小手,微微皱眉,问她是哪个宫的宫女。
美人低着头,想要抽回手却被皇上紧紧的攒住,不让她有逃离的机会。
美人目光游移,声音中带着惶恐说道:“臣妾是清华宫的赵欣赵美人,无意惊扰了圣驾,还望皇上恕罪。”
听她这么一说,皇上终于想起了宫里还有个被禁足在清华宫的美人,捏着她脸细细端详,发现五年过去了,赵美人身上虽经风霜,却愈发动人了,那是岁月打磨出来的韵味,无论何时,都能令人心动。
看着她那粉嫩的唇,如沾着露水的桃花那般娇艳欲滴,皇上想也没想便吻了上去,从一开始的浅尝辄止,到后面一步步的攻略城池,一发不可收拾。
雪夜,梅园,冬季的严寒也压不住燃起的□□。
雪落纷纷,堆在梅花枝上,压弯了梅花的枝头。
听闻昨夜是皇上将赵美人抱回去的,养心殿伺候的人亲眼所见,赵美人裹这皇上出去时身上穿着的狐邱,脸上还带着**的绯靡。
昨夜养心殿,要了好几次水。
沈静姝听乌冬绘声绘色地将故事讲完,轻轻地敲了下她的脑袋,“好了,以后这些,出去了可别跟他人乱说。”
“可郡主方才不是还听得津津有味的吗?”乌冬捂着自己被敲的脑袋,不满的嘀咕道。
“嗯?”
沈静姝瞟了她一眼,乌冬迅速地手了声,捏了把沈静姝的脸,“郡主,你小小年纪的,不要这么老成好不好?”
沈静姝拍开她的手,有些无奈,“宫里比不得边关,还是小心些好。”
乌冬是沈静姝从边关带进宫里来的,她是阿娘在路边捡的小乞丐,那时阿娘还怀着她,看到十岁的乌冬新生怜悯便将她带了回去,将她在府里当个打杂的丫头。
定远大将军身死,沈静姝在入宫前遣散了府中的下人,但乌冬倔强,偏来跟着来。
只记得当时乌冬拉着沈静姝的手一脸认真地说道:“管他什么龙潭虎穴,刀山火海,奴婢都要陪着小姐,就算是死,奴婢也要走在小姐前面,黄泉路上,也好给小姐引路。”
沈静姝动容,想了想乌冬无父无母,放她出去怕是会被人欺负,便将她带回来在了身边,明枪暗箭,一起躲便是了。
“知道了。”乌冬趴在案桌上,神色厌厌,“这宫里一点都不好,到处都是规矩,比不得半点边关?”
“后悔了?”
“怎么会?”乌冬急忙摇头表忠心,“乌冬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跟在小姐身边呢!怎么会后悔?”
说完乌冬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轻轻拍了自己的嘴,“又说错了,现在应该叫郡主才是。”
“爱叫什么便叫什么吧,总不过是个虚名。”沈静姝无所谓地说道。
乌冬却摇头,一脸认真,“不行,宫中处处是规矩,我不能给郡主添乱。”
原本乌冬一直都是喊沈静姝小姐的,但是进宫后被宫中的管教嬷嬷责令改口了。
“随你吧。”沈静姝的话音很轻,有些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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