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者的裁决也包括带一位贴身奴仆上战场。这个幸运儿毫无疑问就是清珺。
不多日魔军休整完毕,冥主御驾亲征,平复叛贼。
清珺觉得自己像个宠妃,竟然跟冥主同坐一个轿辇。好在冥主的轿辇足够宽敞,再多坐几个妖奴也绰绰有余。
冥界军队移速很快,不到半天就从冥宫直抵西北。
兆幽于轿辇中闭目端坐,身旁放着一柄剑。这柄剑由玉石制成,剑身窄而修长,通体透绿色,没有任何纹路,清雅秀丽。
剑由心生,通过佩剑可以辨别其真身,清珺更加确定冥主的真身就是玉石。
无间一战他仅是挨了一记扇子,胸口至今还在隐隐作痛。不敢想象冥主用起剑来会是什么景象,挨在身上还不得青一块,紫一块,这一块,那一块的……
他有些期待看到冥主出手,看看一界之主的修为到达何种境界。
冥主的大军如黑云压境,魔尊祁虚率军应战。熟悉的两军对峙,熟悉的阵前喊话,这是冥界的规矩吗?
清珺手无缚鸡之力,一会儿打起来他应该往哪躲呢?他从窗缝向外打量,试图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
“兆幽!你残暴不仁,昏庸无道,我今日就来取你性命,以正道法!”祁虚在阵前叫嚣。
看来每个魔尊的说辞不尽相同,无论是何种说辞,都掩盖不了谋逆的事实。
道法是三界之中的唯一法则,是众生坚定不移的信仰,顺应道法就是顺应生命。祁虚借道法的名义行谋逆之事,实在可笑。
冥主正手持玉剑细细把玩。闻言,她用剑挑帘,直视祁虚。
清珺跟着朝外看,不小心对上了祁虚的目光。他觉得自己坐在轿辇里很多余,悄悄地往角落挪了挪。
冥主不慌不忙的开口:“本座竟不知自己有这么多罪名。”她脸上露出诡谲的笑容。
祁虚仰天大笑,“看来还要再加一条——荒淫无度。待我将你斩杀,你身边的公子就是我的了!”
清珺:?我吗?(手指自己.jpg)
冥主轻笑,“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清珺听的脸上红一会绿一会的。
一时间杀声四起,兵戈相撞之声不绝于耳。
冥主脚踏轿辇,飞身腾空,执剑直指祁虚。
清珺贴在轿辇门口小心翼翼朝外看。即使距离很远,也能清楚地看见冥主与祁虚扭打在一起。她脚踏虚空,周身煞气弥漫,每一剑都直抵祈虚要害,祈虚一边格挡一边反击,打得不相上下。
凛冽的剑气落在地上斩出深深的沟壑,可见剑气之盛。
清珺虽然不怕死,他也想死得体面一些。眼看敌军都快杀到轿辇跟前了,他小心翼翼跳下轿辇,一面躲避刀剑,一面向后方撤退。
他不明白冥主偏要把他带上战场做什么,帮不上忙就算了,稍不留神还会命丧于此。
跌跌撞撞跑了一段路,他突然颈上一凉,低头看见一柄利剑拦在自己脖子前。
该不会把他当成逃兵了吧。他刚想回头解释,不曾想竟然对上祁虚虎视眈眈的目光。
祁虚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用剑抵住他的脖子。冥主从远处迟迟赶来,拿剑指着祁虚。
“放开他!”冥主眉头紧锁,神情慌乱。清珺从没见过这位高高在上的冥主露出慌乱神情,觉得很稀奇。
身后的祁虚笑的得意。“哈哈哈哈!兆幽,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两方士兵停下厮杀,静静的看着她们。
“放下剑,不然我就杀了他。”祈虚说着,将剑抵得更近,清珺能感觉到自己的脉搏与剑锋若即若离。
清珺不太理解,祁虚挟持自己对冥主根本构不成威胁,毕竟他只是一个奴仆而已——
冥主果断的把剑扔了。
清珺:???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冥主,冥主也看着自己。他发现冥主的眼睛里没了慌乱,倒有几分看傻子的表情。
哦,原来只是演戏。
清珺会意,淡定唤出自己的佩剑,神不知鬼不觉地刺向身后。
得意忘形的祁虚毫无防备,中剑的她向后踉跄几步,清珺趁机抽身。
冥主箭步上前风一般出掌,化掌为剑击中祁虚胸口。
祁虚口吐鲜血,跪倒在地。
冥主抬手,地上的剑飞回她手里。没有丝毫犹豫,她手起剑落,利剑直刺祁虚咽喉,鲜血四溢。
冥主脸上恢复了原来的淡漠,她站起身,对着众士兵幽幽张口。“叛贼祁虚已正法,尔等叛军还不归降?”
叛军纷纷扔下手中武器,跪拜在她脚下。
——
此番平定战乱,魔军伤亡极少。
凯旋回宫的路上,清珺坐在轿辇里沉思。
冥主叫自己跟来的目的就是智取魔尊祁虚,她为什么料定自己会被祁虚盯上?她到底有多大把握?
清珺看了看身边的冥主,她阖眼歇息着。
清珺摸了摸自己颈上的划痕,微微刺痛。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刚刚自己被挟持得胆战心惊,兆幽倒是悠闲得很。
“冥主,我有一事不明。”清珺开口。
冥主手上的摇扇停顿了一下,意思是她在听。
“如果我没有会意刺伤祁虚,你又该怎么办呢?”清珺问。
“没有脑子的奴仆也不必留。”
……
“那你为什么料定祁虚没有防备?”清珺又问。
“你没有修为。”
冥界的妖魔只能看出魔修等级,在祈虚眼中他只是一个毫无法力的男宠,她当然猜不到清珺其实来自天界。
“那你怎么知道她一定会来挟持我?”清珺絮絮叨叨。
这都仨问题了,冥主白了他一眼。
“她喜好男色。”冥主不耐烦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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