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念叨四下

断更了许久,说来惭愧,没什么灵感,贫瘠匮乏的文字和语言实在表达不出我想象的人物和故事。

虽然我写的都是些啥也算不上的......

算了,啥也不是。

最近心情比较低落,回顾这一年匆匆而过,我好像什么收获都没有,人生无趣的可怕。

前段日子我的外公脑梗病发了,一番折腾下来,整个人瘦了好多,精神也不太好,住了半个多月院,勉勉强强能自己下床走路。

他好像一瞬间褪去了一身责任负担,所有一切都撒手不管,回归到了最初的模样。

人都说老小孩,老小孩,一点都不假。

外公最近脑子糊涂了许多,说出的话也总是语出惊人,他真的有点像小孩子一样。

挑剔饭菜不合胃口,穿新衣服也不乐意,整天嚷嚷着外婆不听他的话。

早餐不吃鸡蛋会不开心,午饭煮面会不开心,晚上睡觉前开电视会不开心。

他突然变得那么情绪化又难哄,外婆才最不开心。

人老了总是爱回忆过去,糊涂了脑子心里似乎还惦记。

外公最近总是提起已经去世的人,以前的邻居,好友,亲人。

嫌弃他们最近不过来找他说话。

偏偏他说起来像模像样的,还有些吓人。

外婆总说,世上都没那个人了,还提他干嘛?

可外公乐此不疲。

世上哪怕再也没有那个人,可还是有人惦念着他们,不是吗?

可想想那些人倘若真的来找外公说话,才更吓人。

回忆总是最美。

冬至那天,我妈去看外公,他挑挑拣拣吃了十几个饺子。

我妈心血来潮问:“今天是什么日子?”

“七月十五。”外公答。

他一本正经的回答着问题,说的却又是胡言乱语,还挺好笑。

外婆气的骂他,“你过什么不好,非得过七月十五,傻子。”

人们好像总是有些忌讳这些独特的鬼节气。

我妈接着又问:“七月十五要吃饺子吗?”

外公想了想,慢悠悠地答:“那今天估计是腊八节吧。”

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确定,自己说完还笑了起来。

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又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把大家搞得都哭笑不得。

外公年轻时可是个挺严肃的人,一点儿都不爱笑。

说他迷糊吧,电视放的新闻上的字他都认识,说他正常吧,又总是说些有的没的。

近来外公脾气变得大了许多,听不得别人跟他掰扯,跟他说话只能顺着来,一旦出现相反意见,他就生气,气急了还会骂人。

年轻时的外公做了好些年教师,脾气温和儒雅,严肃认真,我小时候从没见过他发脾气,他一定想不到自己还会有这么不可理喻的一天。

人老了以后是不是就别无所求呢?

我有时会幻想一下自己的老年生活会是什么样的,会不会老无所依,流浪街头呢...

唉!

管它呢,趁着年轻,高兴一天算一天吧!

不想等到老了以后后悔,我想不辜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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