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音摇头:“万宝坊的人腰间都挂着铁腰牌,每过一道门都是只认腰牌不认人。”
“属下想将人打晕先绑起来,再取腰牌便是,结果近日防守很严,多了几批巡防。阁主知道我们的武功不好,万宝坊人多怕是施展不开……”
沈香龄抬头:“那位坊主油盐不进,根本没办法亲近。况且我在他后面瞧着,也看不出他武功的深浅。”深深地叹了口气,“有些难办了。”
说着,沈香龄把帕子轻轻往桌上一扔,嘟囔着,“烦死人了。”
众人见状都缄默不言,沈香龄原本让他们坐下,可他们事都没办成没脸坐着,听音阁都是擅轻功不擅武,确实颇多桎梏。
沈香龄下巴点了下忍冬:“你呢?昨日有看出什么没?”
忍冬收拾着碗筷,沉吟了一会儿:“那日在堂屋,那小子一进去就香,还有在地字号的时候,他们也马上点香,我总觉得那香定是有些技巧就偷摸了些回来。”
沈香龄惊喜地挑眉看她:“你何时拿的我竟不知?”
忍冬道:“我拿了半截香还带了点香灰呢。”她把碗拢到托盘里,准备等下一起带下去。
“干得不错。万宝坊的香我还没闻过也确实好奇,不过香的事倒是不急先放着。有空我再看看是什么吧。”
忍冬嘿嘿一笑,骄傲道:“还有呢,我还发现坊主的书房里肯定还有暗室!”
这下听音和听琴都忍不住侧头,看她得意的听音哼笑一声:“你在说书吗,赶紧交代。”
忍冬摇头晃脑地朝着听音:“姑娘当时正仔细听坊主打机锋没有瞧见,我站在姑娘身后正对着书房,书房里的桌子上有尊显眼的金狮子。”
“金狮子头上被盘的锃光瓦亮。我就晃来晃来去瞧,借着那光影子看,隐隐看出五个手指头的印子。”
忍冬下巴抬得老高:“那小子定是不知道我眼力那么好,一下就瞧见了。”
沈香龄看她嘚瑟邀功的模样,食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干得不错!”
书房有暗门是老手段,沈家也有,只是这开暗门的方法却各有不同。
忍冬被夸奖却也不高兴,她抿唇,承认道:“好叭,好像没什么大用。毕竟我们连门都进不去。”
沈香龄闻言跟着叹了口气,她撑着脸,将桌上的帕子捡了回来叠好放在一边:”你说这紫玉冠是不是克我,遇到它我干什么都不顺。”
房里静了一会儿,他们几人嘴笨,而嘴最甜正在屋内忧愁。
听音思索着,上前一步,她轻扶了下沈香龄的背:“阁主,那日忍冬缠着小厮不让走的时候,有一位坐着轮椅的公子在场,是吗?”
沈香龄像是被拨动了一下弦,猛然抬头睁大眼:“是。”
听音将手放下:“当时坊主来的时候特意同那位公子打了个照面。属下站得远,估摸他们没注意到我,那时看他们之间的眼神怕是早已相熟。”
闻公子说过,他同那位坊主是救命之恩,打个照面而已并不奇怪。
沈香龄摇头解释:“君……他们确实有交情。”沈香龄犹豫着把君安二字咽了回去,“那位公子跟我说过,他救过坊主一命。”
听琴一听,那便没甚么奇怪的,过命之交,打个招呼也没什么。
听音却觉得不对,他们不似好友,反而更像是…听音激动地摆手:“不是的主子,那个眼神,就是很不一样!”
听音想了想,她着急的踱步,想到了什么大步走到忍冬面前将她掰正,自己往她的方向走去。
其他几人饶有兴致地看她盘活,忍冬更是迷茫。
听音指着自己道:“我是那个公子。”她着急冲忍冬摆摆手,“你往我这儿来。”
忍冬不明白,倒也听话地往她那儿走了几步,听音便入定般侧头,见忍冬走近了突然看向她,之后就定定地瞧着忍冬的眼睛,而后头微微往沈香龄那边侧了一下,眼睛顺着瞥去,随后垂眼。
一派沉稳又凌冽的模样。
忍冬看她扮的有模有样地更是惊讶。
听音平日里一副谁也别想惹的暴躁性子,如今这般活泼瞧着很是新鲜,几个人都看傻眼了。
沈香龄在旁边张着嘴:“没看出,听音出来一趟倒活泼许多。”她是真的觉得惊讶。
几人笑了起来,忍冬伸出大拇哥赞道:“是呀,简直是惟妙惟肖。”
听音她嘴笨平日里只靠冷脸压人,没法拦住屋内这三个人的嘴。他们没有恶意,听音索性闭嘴,她闭着眼睛抱臂站着,用力压着性子放弃挣扎道:“就是方才那种眼神。”
沈香龄怕听音恼羞成怒,回味着点头,她摸索着下巴眯着眼:“倒像是主子和下人,对吧?”
沈香龄话说完,听音连连点头:“对,那位公子书生气太重,属下一时没法细想。“
忍冬在旁边咳嗽了下,随后压低声音,也不知道仿着谁的话:”到你上了,好好做事!”随后她哈哈一声,恢复原样,“是不是这个意思。”
听音翻了个白眼,无奈说是。
听琴思索片刻,倒是想明白了:“阁主,要不我们就从这位公子身上下功夫?反正也没别的出路。”
沈香龄听了却没爽快答应,还带着闪躲:“怎么下功夫?”她歪着靠在桌上,她想到君安锐利的眉眼,想到他手背上的小痣,接着又是他递帕子的模样……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她努力将脑子里的君安擦去,想起初到无双城那日他丢的那块玉佩还在自己手里,他身上沉香的味道那么重,住的也离清风馆很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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