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啊!’的一声尖叫,你被吵醒了。那个尖叫的人可能是因为太过害怕,还把门给带上了。
你很懵真的。
是的,记忆里一模糊,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死过来的就已经在这里了。
现在,你接收到了原主那残缺不齐的记忆。
原主名为维塔.伊戈尔诺夫,于昨天晚上因酒精过敏昏迷,按照你的经验,这个度数的烈酒,甚至还喝了那么多,没有得到及时的抢救估计是死了。不然你也不会来到这里。
你梳理完那断断续续,残缺不全的记忆后,刚发完呆,一抬眼就是一具挂在房梁上的尸体。
尸体面色惨白,整体消瘦,而他正面那双没有合上的眼睛,正正好好对上你。
而这具尸体,正是安德烈.伊万诺夫的。
啊?你人傻了。
但没给你反应的时间,门口便传来敲门声。
噔噔——
“请问安德烈.伊万诺夫先生在吗?”
你呆呆的走过去开门,你费了些力气才打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一位身黑色毛绒斗篷,带着白色俄式萨克帽的青年。青年的眉眼细长凌冽,仿佛西伯利亚凌冽的寒雪。一双酒红色的眸子仿佛随时都能将人看穿,而他眼底下的乌黑,和那苍白的面色和唇,无一不在提醒着他本身的脆弱,像是一张纸一样,风一吹就倒了。
这个人很好看,很符合自己的xp。
但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你认识他。
他是你亲爱的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啊!你推,你激推啊!
你又双叒叕傻了。愣在原地。
自己肯定在做梦吧。毕竟也只有梦里才会这么没有逻辑。
还不等你说些什么,费奥多尔身后的人就将你整个推倒。
“同志,他是凶手,非常危险,您离他远些!”
将你推倒的是一位警员,而他身后还跟着一位妇女,正是一开始推门尖叫的那位,她看着眼前的尸体,再一次不可置信的看着你:“维塔.伊戈尔诺夫!您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伊万诺夫同志!”
你的脑袋还有些许浑浊。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貌似成了凶手,现在还被人一把推到了地上。你那未反应过来的大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干脆就坐在地上抱着膝盖,直勾勾的看着把你推倒的人。
那警员被你看的有些烦了,把你推倒后直接进屋。身后还跟着三个警员。其中两人把你强硬的拉起来再按到地上。
你看着这一群警员一窝蜂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那你们很爱破坏现场了。”
你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让所有人听到。六双眼睛齐刷刷盯着你。你有些头皮发麻,面子使你继续硬着头皮道:“你们现在在现场乱踩踏,无疑是破坏现场,留下更多的干扰项。还有你,在没有带手套的前提下不要随便碰尸体,万一有病菌怎么办?”
那个一开始把你推倒的警员正凶巴巴的瞪着你,但你懒得回应,于是一脸无奈的看着他。结果他倒是像受了什么屈辱一样的咬牙忍耐。
那人气的撸起袖子像要给你一拳,被费奥多尔拦了下来。
“您身上的嫌疑还未洗脱,请稍安勿躁。”
你本来就懒得说话,只是开始观察起周围的一切环境。
此刻你的脑袋还是懵的,没有彻底意识到费奥多尔的身份。
费奥多尔注视你片刻,随后开始在房间内走了几圈。
房间内很简约,按进门顺序来讲的话。进门第一眼看到的是尸体,窗户为上锁状态,窗户的西偏北处有一个椅子,椅子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封遗书,遗书上面较为平整。除此之外还有几盘下酒菜和一瓶伏特加。
而你一开始就躺在桌子的右边。身旁还有另一瓶破碎的伏特加。
而房间最左边最靠里处,便是一张铁床。铁床下面还堆着许多书,有被翻乱过的痕迹。而床的底部再往前一米,便是衣柜了。
衣柜的东西都被费奥多尔戴上手套检查过了。里面为数不多的的几件衣服被人给破坏过。
要是原主记忆没错,那些痕迹是当地的一个□□造成的,在原主来之前就已经有了。
费奥多尔看到这里,原本凌厉的眼神更甚。命人找来楼梯,将尸体放下。
几人将楼梯搬来后,带上了手套和口罩才开始上楼梯小心翼翼的将白绫解下,尸体搬下来。
费奥多尔看了眼白绫,也爬上了楼梯,开始观察房梁。
最后,费奥多尔掀开了衣物,便引起周围一片哗然。
“是谁做的!”周围几位站着的警员直接炸开。
安德烈.伊万诺夫身上可以说是惨不忍睹。没有一片好肉,身上全部都是淤伤,还有各式各样的刀疤。伴着尸斑在一起。
你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具体来说,是盯着安德烈的尸体发呆,身体里似乎涌入了某种情绪,让他应对不暇。
悲伤?愤恨?源自这具身体吗?
心中有一段声音不断的为你呈现出一个名字——
‘黑熊帮’
你连忙制止回忆,不让过于冗杂的记忆影响到你现在的判断。
“根据尸斑与环境情况,死者死亡时间约在凌晨三点至两点左右。”费奥多尔为死者合上眼。眼中多些了真切的怜悯。
“上帝充满怜悯给予你完善的休息,给予你一对翅膀,你神圣的存在过。在崇高的高度,你会永恒的休息。诚如所愿。”
那一刻,光透过了神明的眼睛。
你想不出比这更好的比喻了。
随后,费奥多尔起身。
“凶手并不是维塔.伊戈尔诺夫同志。”
“怎么可能?”那名一开始推倒你的警员,手上还拿着刚找到的日记本道:“桌上的遗书字虽然与日记本上的字很像。但显然更加迟钝一些,一看就是模仿字。这怎么看都像是维塔.伊戈尔诺夫事先模仿了安德烈.伊万诺夫的字迹然后再伪造的自杀啊!”
你被吵的有些烦了,开始疯狂碎碎念,“如果我真的想让他伪造成自杀,为什么我要在这里待上一整夜?”
“也有可能是被害者早就察觉到你预谋不轨,所以设计迷晕你?”另一位警员挠了挠头,有些不解。
“你的意思是,受害者未卜先知?”
那警员不说话了。
“不会。模仿字迹会耗费大量时间,如果是预谋已久,一般都会提前准备好。”费奥多尔目光移向你,继续补充:“更何况,笔锋转折的受力习惯是难以模仿的,这封信上的笔锋以及受力,与伊万诺夫之前留下的笔迹相同。”
“伊戈尔诺夫先生,现在请把昨天晚上具体发生的事全部说一遍。”那名警员反应过来,终于想起来问你具体情况了。
你按照记忆大致说了一下时间地点人物事件。
“安德烈.伊万诺夫先生,是自杀。”费奥多尔观察片刻,直接下结论:“是自杀伪造的他杀。”
“怎么可能?安德烈.伊万诺夫先生是镇里人尽皆知的好人……”
“正是因为他是好人,所以自杀。”费奥多尔直接打断他:“而且,是预谋已久的自杀设计成他杀,目的就是为了栽赃给伊戈尔诺夫同志。”
“为什么?”
费奥多尔挑眉,没有将背后真相明说的意思,只是捡了些其他点道:“因为伊戈尔诺夫同志,酒精过敏,昏迷过去的他,根本就没有时间行凶。”
费奥多尔一边说着,一边掀开你的衣服。
衣服下面,赫然是一片片因过敏导致的红斑。
*
事后,你和两位警员一同去法医科检查,证实了你这具身体酒精过敏压根没有办法行凶。
那名一开始推倒你的警员也警员向你道了歉:“抱歉……同志如果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随时可以联系我。”
他给你递了张名片,上面写着‘阿列谢克.伊万诺夫’这个名字。
你其实不是很在意这些,只问道:“那名帮我辩护的同志叫什么?”
“他是费奥多尔.马佐卡拉夫。是我们局里的法医兼刑侦小组队长。他很厉害。”阿列谢克.伊万诺夫讲到你推时满眼憧憬。
等等,法医?
啊?法医?也就是说,你亲爱的激推费奥多尔,国际/通/缉/犯费奥多尔.D,现在是一个拥有着编制,甚至还会叫人同志的,法医?
你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费奥多尔现在的身份。
虽然受到了很大的冲击,但为了不让阿列谢克发现你的异常,你还是故作激动的和他聊了起来:“我也觉得他很厉害。”
在聊天的过程中,你套到了不少话,包括但不限于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同志如何和黑恶势力斗智斗勇,如何加班到深夜只为为死去的人讨回公道,还有更多诸如此类的光辉事迹。
你彻底愣住,这是你推费奥多尔嘛?这真的是那个刚来横滨不到一年就快把整个横滨干的稀碎的阴湿男鬼费奥多尔嘛?
啊?
合着主线里费奥多尔肘击横滨是为了抗/日?
二编:因为最近打算开写第二本前传了,所以修了修前面的bug,这章有细微变动。
关于当时的技术是否能检测药物残留这件事,我没有搜到准确的答案,说是检测体内药物残留的技术是在20世纪中叶才有的,但没有具体时间,只能当私设了。
三编:笑死,这个开头重置三遍了,具体原因可以看75章的作者有话说[裂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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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你很懵,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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