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青昉低语,“敢这么直白警告小燕总的,恐怕不是他们。”
警告?这会儿想警告燕堇的,不就只有高奉、高承了。
燕采靓沉着脸,“给我摆证据,不管是谁,敢撕破脸闹到明面上来,怎么样都得撕层皮赔我华居的名誉。”
互相利用没问题,但只想华居出血,老虎不发威,真当她燕采靓是只病猫啊。
江平三院精神科前台,一只招财猫的手臂一晃一晃。
燕堇低头看着温华熙的回信,没有半分喜悦。她刚刚在路上听完梁星冉那句“全力支持”,更听到阿熙是怎么哄图尔阿蘅为她干活的——简直和昨天哄自己时如出一辙。整颗心,凉了半截。
不仅是吃醋,还质疑阿熙对她的信任。
她迫切需要一个能彻底捆绑彼此的信号,一个区别于其她人的、独一无二的证明。阿熙说不知道自己喜欢她什么,那温华熙又喜欢燕堇什么呢?她没有精力和能量慢慢熬了。
她打开通讯录,指尖滑了又滑,最终停在“段静远”的名字上。
得给阿熙上一剂猛料。
“燕老师,韩医生那边接待完毕了,您可以直接过去。”
“好,我打完电话过去。”
韩俞洁医生,戴副眼镜,顶了个**头,两侧的头发紧紧贴着耳朵。今年约莫四十五六,是当年温、燕二人临大四毕业时,温华熙自己找的失眠症治疗师,也是出了名的临床 心理双效诊疗法的精神科医生,既能开药,也能做心理疗愈。
实际上这位也不是温华熙的第一个心理医生,却是阿熙直至基本恢复,唯一持续接触的医生。
几句客套话后,燕堇开门见山,“韩医生,华熙的失忆属于保护性失忆,现在基本对自身职业方面恢复得七七八八,但怎么也不记得我,哪怕相处快两个月。”
韩俞洁摘下口罩,看了一眼挂号人信息,“你应该带她来的。”
燕堇抿唇,“我想了解别的,她在事故前失眠症再次发作……”
“嗯,跟我拿过药。”
“但事故后,完全没有这种迹象,我原来以为她的心结和之前同伴出事有关,看来完全不是,反而更像是和我有关。”燕堇直视她,“我想知道内情。”
韩俞洁扶了扶眼镜,“燕堇,我相信你是了解我们执业准则的。”
燕堇眼神黯淡,“我知道,可她只忘了我。”
“这件事让你很痛苦,我可以这样理解吗?”
“嗯。”燕堇眉头微蹙,“我和她什么关系,她没有说吗?”
“我想,我需要你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韩俞洁指了指身后,“要玩会儿沙盘吗?”
燕堇瞬间领悟,对方这是把她当作患者了,且她无法轻易从医生这里套取阿熙的病历资料。
难免泄气,“如果您没办法帮忙,我只能告辞了。”
韩俞洁感受到燕堇的抵触,“没关系,我帮你取消这个号。”
燕堇忽然想起图尔阿蘅下午说的话,心念一转,抬手止住韩医生的动作,“不用取消,您就当给我普及一些心理知识吧。”
“可以的。”韩俞洁起身接了杯温水,“请问。”
“因为职业需要,必须经历社会黑暗面,造成的心理压力真的没办法彻底疏解吗?”
还是在拐弯抹角地问调查记者,韩俞洁稍作迟疑,便简单从道德创伤、累积性创伤,乃至职业身份的矛盾解释。每个调查事件乃至价值观冲突,都会对人造成巨大的消耗,尤其是与自己相悖的。
她看着燕堇揪心的神情,不忍地提点,“就像经历过无数战役的老兵,身体上会留下伤疤,但会愈合、不再疼痛,仍然能健康地活下去。除非,伤口在同一个位置被反复磋磨,自己不愿意让它痊愈。”
燕堇垂眸,“她说她不需要‘无菌室’。”
“嗯,看来她做出了她的选择,那你呢?”韩俞洁并没有做任何记录,“除了直接受伤,身边的家人也会因为重大事故产生创伤后应激障碍,这都是人之常情的。”
前台的招财猫顶部还有个闹钟,指针摆动一圈。
护士难得见到燕堇,看时间碰巧在19点半多一点,顺手打开《天气预报》。
这会儿的燕堇走出诊室,在长廊里就能听见“这股南方地区冷空气,将持续三至五天,伴随明显降温和阴雨天气,体感温度会显著下降。请居民外出……”
央视好像是上辈子的事,她少见没和护士打招呼,加快脚步离开医院。
“砰!”
关上车门,燕堇闭目等待着,手机里闪烁非常多的信息和电话,一概被她忽略。
两分钟后,副驾驶门打开,郑梦君上车,“小燕总,燕总的蒋秘联系您,让您有空回个电话。”
“嗯。”燕堇打开手机,点开蒋钰的留言:这次舆情事件集团会处理好的,您要求增持的兴燕投资33%股份和华居的董事席位没办法执行,除非您完成取卵手术,不然只凭一句口头承诺,燕总无法信任您愿意让温记者代孕。如果您的时间方便,希望您可以回凤凰山庄面谈。
她食指点了点座椅扶手,“梦君,你叫温华熙什么?”
“啊?”郑梦君被老板莫名其妙的问题问懵,老实答,“华熙姐。”
燕堇喃喃重复两句“华熙姐”,自嘲一笑,“去趟凤凰山庄吧。”
“好。”
21点,温华熙从五楼下来吃晚饭,迎面和刚回来的燕堇对上,“你给我的那份族谱有问题,里面连高子逸都没有,纯粹是糊弄高翎妃的。”
燕堇接过名单仔细查看,这确实是她没有注意的细节,“按理说,不至于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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