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了近半个小时,几人飞快投入到训练中。
何遥遥早早与乐游平台有过合约,直播时间初步定于明晚七点,无论俱乐部官网或是乐游平台首页都也发布消息。
加上她头冠“三冠王妹妹”的头衔,直接引进一批慕名而来的新粉丝或是凑热闹的路人。
她平时打游戏话不多,这对于一个游戏主播来说是致命缺陷。
在直播时,也许是枯燥的,对着手机电脑自言自语讲得口干舌燥,又或者享受其中乐趣,将直播彻底当做职业。
而何遥遥介于两者之间,说不上热爱,对新奇的事物满是新鲜感。
她对于这个领域一片茫然,不曾有任何了解,唯一的接触是片段时间经常守着软件看直播。
为此,她还特意搞鼓了半天,才大概知道流程。
陈一辞留下吃了个晚饭,接着进行上一局赛事分析。
会议室里,六人分两排面对面而坐,不大的房间里透着几分静谧,灯光昏暗,投影仪的灯光打下来,显示着简单明了的ppt。
这些是陈一辞整理出来的,也是他的主要工作,给出的数据清晰,仅仅有条,失误和不足之处都一一标出来,包括比赛时的片段回放,敌方采取的战术都摸得一清二楚。
何遥遥坐在最末尾处,作一个旁听者。
这是他们上一场小组赛以2:1的成绩胜WA战队的回放。
即使赢了,失误依然是有的。
这场比赛她没有参与,但她一直有关注。
WA前期的打法很强势,FK也不过让1追二的比分险胜对面。
其中被点到次数最多的便是徐泽一了,在团队中单体实力太强,打法太过激进,反而容易帆船,又是一个带动节奏的打野位,这其实是大忌。
他敛眉,颇为听话的一一受下。
至于会不会起作用,那就不得而知了。
一个长发半个小时的小会过后,陈总辞便匆匆忙忙的走了。
据说是老婆在家等他。
成家的男人总是要先顾家的。
接下来是自由排,何遥遥晃着脚丫子,身边徐泽一不在,软皮电脑椅上空荡荡。
她思忖半分钟,才决定一个人来一局巅峰赛。
巅峰赛是王者荣耀新出的匹配模式,选取赛季前一万名玩家进行随即匹配,无法开黑只能单排,甚至连队友的游戏id都看不到。
她调试着手机敏感度,屏幕切进游戏界面。
毕竟都是实力不错的玩家,只要不是突然换人,前期打起来都是比较舒服的。
在势均力敌的情况下,战局愈发激烈,何遥遥不得不全神贯注。
游戏持续到三十多分钟时,双方三路高地塔皆被拔掉,却还顽强的守着水晶,都没有要投降的意思。
何遥遥揉了揉眼睛,眼内酸涩,连看手机屏幕都有一瞬间的模糊,像被风吹进了沙子,揉都揉不出来。
她本就是一百多度的轻度近视,平时用玩基本不需要戴眼镜也不影响正常生活。
她秀气的眉拧在一起,手中操作迟了半秒,被对面秒在水晶门口。
最后游戏也是险胜,打野偷了一条主宰,我方顺势推上高地,点掉只剩残血的水晶。
手机里响起一声高亢的女声——
“Victory!”
这场接近四十分钟的游戏总算结束。
何遥遥揉了揉眼睛,像是被什么东西割破了眼膜,眼球发热,又痒又涩,还伴随着痛感。
这是用眼过度而疲劳的征召。
真的要命。
她扔下手机,晃晃悠悠的想去拿眼药水,才想起之前那一瓶早就被她用完了,连空瓶子都已经在垃圾桶里安了家。
何遥遥眯着眼,眼泪不自觉的从眼眶里涌出来,止都止不住,眼前的视线有点模糊,差点踢翻了脚下的垃圾桶。
她摸索着进厨房,想用清水先清洗一下。
厨房里灯一直亮着,一直有哗啦水流声。
一道颀长的身影礼在碗橱前,手中抹布都来不及放下。
难怪半天不见人,原来是躲在这收拾残局呢。
她刚进去,只模糊看清了一个背影,那人便半转过身来,瞧见门边的小姑娘时,眼底微愣。
少女先下有点狼狈,眼周微红发肿,黑色的瞳仁很亮,眼白却满是血丝,像兔子红了眼。
她眼角挂着泪,手背上都是泪渍,袖口湿了一片,另一只手还揉着眼睛,委屈巴巴、可怜兮兮,就差冒鼻涕泡了。
徐泽一将碗放下,将手上的水珠擦干,长腿迈过来,“哭什么?”
何遥遥摆了摆手,不知怎么搞的,声线沙哑染上了鼻音:“我也不想哭,可是我的眼泪它有自己的想法。”
连尾音都是柔软缠绵的。
他拧了下眉,才发现她的异样,指尖扣住她使劲揉眼睛的手。
她挣扎了两下,眼内痒得难受,又想揉两下,他却不放手,干脆单手抓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不费吹之力。
“我眼睛疼,还痒。”
她眨了两下,被眼泪打湿的长睫凝在一起。
“还不适应这种程度的训练?”
徐泽一寡淡的脸色柔和了几分,另一只手提她擦掉挂在眼下的小泪珠。
他指尖擦过眼窝,许是被水浸泡了太久,指腹都起了些皱子,凹凸不平,带着粗糙感。
不疾不徐,余温细腻。
何遥遥心尖发颤,一瞬间心底地动山摇,兵荒马乱,又像是心脏漏了半拍,忽然从谷底蹦向制高点,要和太阳肩并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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