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1
林初夏小的时候总是生病,三天一大病两三一小病,甚至有时候半夜三更也会突然发起烧来。她烧的意识模糊,感受着爷爷奶奶用厚毯子包裹着她,小心翼翼的把她从床上抱到停在院子里的车上。
她半睁着迷蒙的眼,看着头顶黑蓝色的天,有时候会铺满了星星,那些闪烁星光在她并不算特别美好的童年记忆中一闪而过。
后来放学路上有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瞎子给她算命,算她六亲缘浅,情路坎坷,今生没有姻缘,不能强求,是个出家的命。
换句话说就是一条真正注孤生的单身狗。
当时林初夏懵懵懂懂,背着书包呆呆的站在路边,看着爷爷一脸不高兴的呵斥那人。
对于那些话,她其实是不怎么相信的,但是莫名就记住了。
后来爷爷奶奶最不喜欢她提寺院,命运一类的词汇,寺院更是不允许她去。
不知道这两点有没有联系,大概是有的,但也有可能爷爷奶奶单纯觉得寺院是封建迷信而已。
可是偏偏,她略微长大点后就对寺院很感兴趣。
2017年,那年林初夏20岁,去了广州某座著名的寺院做义工。
这是林初夏第一次去广州,也是第一次坐火车。
从家乡到广州,17个小时的硬卧。
嘈杂的环境,各种味道混合的空气,不知道多少人睡过的发黄的床铺。
林初夏一夜没睡,一口饭都吃不下去。
一向听话的她,甚至骗了爷爷奶奶,说自己要报山东21日游的旅游团,其实是偷偷来了这里。
然而还没进门,她就后悔了。
“我们有规定,没有票是不能进的。”
林初夏和周艳拉着行李箱,被拦在人来人往的庙门口。
周艳用不标准的普通话试图说服检票员,“我们是来做义工的,不是游客。”
门口的工作人员忍着不耐烦,“那也不行!旅游局有规定的,除非买票,不然每个人都说自己是来做义工的,就不要卖票了!”
周艳压着火,语气也不好,“是义工组长,秋红师兄,她认识我,她说义工少邀请我来的!要不你给她打电话问问!”
检票员听到这,倒是停下想了想,摇摇头,“不认识。”
周艳还要说什么,检票员彻底不耐烦了:“你们要是没有票就先站到旁边去!不要堵在这里,堵了半天了,后面的人也进不来!”
林初夏回头看看,背后果然有好几个人因为她们挡路了而排队等着。
白皙的脸“腾”一下就红了,急忙拉着行李箱贴到墙边让出路,不好意思的道歉。
检票员看她年纪不大,长相白白净净的,有一种很干净的气质,看起来很舒服。
语气便不自觉缓和下来,指指角落屋檐下的阴凉处,“站到那,那没太阳。”
林初夏小声道谢,拉着行李箱挪到门口角落里。
周艳见状没办法,也只好忍气吞声的走到角落里,给她认识的那个人打电话。
南方的七月盛夏,9点多的太阳已经高高升起,气温像在蒸笼里一样,又闷又热,周围游客来来往往,人声嘈杂,吵的林初夏耳朵脑子嗡嗡的。
林初夏第一次坐火车很不习惯,一夜没睡,加上一天没吃饭,早就体力不支了,嘴唇干的起皮,一阵一阵的出虚汗,强撑着等周艳打电话。
周艳微信语音电话打了几遍,依旧没有人接。
见状林初夏吸口气,轻声说出了早就想说的话:“阿姨,要不你在这等我一会,我去买两张票吧。”
周艳正在气头上,闻言用余光由上至下斜了她一眼,即使控制着语气,声音依旧带着火,“你怎么这么有钱!买什么票!你是来做义工的,又不是来旅游的!”
林初夏被骂的一愣。
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人用这种疾言厉色的语气对她说过话,就连她那个爸,都没有过。
林初夏和周艳不熟,只是在姑姑家见过几次,有一次听说她要来寺院做义工,她脑袋一热,就跟着来了。
周艳毕竟是长辈,又好心千里迢迢带她来这里。
林初夏也没生气,抿了抿干涩苍白的嘴唇,没再说话。
周艳在门口又打了十几分钟的电话才终于打通。
又过了两分钟,检票员收到电话,才让她们进去。
林初夏额头上的碎发都已经汗湿了,长长叹口气。
一进庙门,入目就是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气温仿佛都低了好几度,寺院依山而建,精致庄严的亭台飞檐掩映在碧绿的树林里,
林初夏新奇的打量着寺院的景色和建筑,立刻忘了刚才后悔的想法。
一进门,周艳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笑盈盈的,如数家珍般的给林初夏介绍寺院的建筑和历史。
又指了不远处一间房子,房门关着,挂了一副绿色的防蚊门帘。
“这是义工处,平时没事了,就在这里边喝喝茶,聊聊天。”
林初夏点点头。
周艳说:“那咱先把行李箱放宿舍再去登记,要不然拉着箱子走太远。”
说完不等她回答,就往一个方向走去。
林初夏跟在后面,穿过一条寂静无人的林荫小道,上了一层台阶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栋三层小楼,布局有点类似于她高中时期的宿舍楼。
没有大门,一进去,有一个类似客厅的空间,房间左右两边是长长的走廊。
客厅的沙发家具也是木质的,桌子上摆了一排的茶叶,还放了一套紫砂茶具。
林初夏眼尖的发现茶盘上角有一个纽扣大小,黑黑圆圆的东西,像是某种植物的果实。
长得很像千与千寻里的煤球精灵。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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