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止顏也不是要自吹,雖然從小她就被不少男孩喜歡,可就是沒遇上自己喜歡的。
現在好了,自己退了門親事,又自己求了門親事,現在前未婚夫對上現未婚夫,她真的是想把自己埋了。
刑御天走上前,認真地看著白近雪。
「為何我要去住青丘?」他望著眼前的白近雪。
「尊上吩咐的,你有異議?」白近雪冷言回道。
刑御天上前了一步。「你不擔心?」
「擔心什麼?」白近雪問。
刑御天回眸瞥了文止顏一眼,自信地說道:「我和小文前後有婚約,還要跟你待在一個屋簷下,你不擔心?」
文止顏倒抽了口氣,刑御天這話說得她如坐針氈。
白近雪瞥了眼文止顏,淡淡地說:「她正是因為不想嫁給你,所以才向我求的親,你說,我要擔心什麼?」
刑御天訕笑不語,文止顏則繼續冒冷汗。
「我跟文止顏本就是互相利用,」白近雪也上前了一步。「你們想怎樣就怎樣,我無所謂,但是,我需要文止顏的能力,她承諾過的。」
「原來如此,你們也是政治聯姻啊。」刑御天淺笑。
「你要這麼解釋,也沒錯,」白近雪又說。「她要怎麼與你相處,我不管,也沒興趣管。」
言盡於此,白近雪才望向了一旁的文止顏,她愣愣地看著自己。
「白近雪,你可真冷血。」刑御天下了結論,捋不清這男人的思緒。
「我不是冷血,只是實事求是,」白近雪看向刑御天。「她與我做過交易,只要她替我做事,我便只娶她。」
「那萬一她又不想嫁你了呢?」刑御天追問。
白近雪的眼神望向文止顏,他就這麼看著文止顏的雙眼,直白的說:「若她不需要我娶她,也無所謂,買這輩子族人們需要的水泉玉,或是買一個她,對我來說沒有區別。」
聽到此,文止顏的緊張全退散了,取而代之的卻是逐漸掩蓋住心跳的失落。
所以,在白近雪的眼裡,她就只是個有用的物品嗎?
「白近雪,你這人說話能不能改一改?就算你真的是這個意思,也沒必要在小文面前直說吧?」
連刑御天都聽不下去了,聽起來,白近雪比自己還像土匪。
「起初本就是她有求於我,我有說錯嗎?」白近雪問。
「你……」
「少主沒有說錯,確實是我有求於你,」文止顏起身,倒抽了口氣,似是失落又似是解脫地說:「原本我還擔心,你知道我在外頭認識了刑御天,會不高興,現在知道你不但不在乎,還把我當成工具之後,我也舒坦了不少!」
「這個交易本就是妳提出的,」白近雪朝文止顏走去,停在她身前。「只要妳仍然履行妳的職責,我也會履行我的承諾,只會娶妳,若不然,這個交易現在就可以作廢,這場聯姻也就不需要存在。」
文止顏抿住了唇,心裡突然堵得慌,她望著白近雪毫無波瀾的眼神,失落透頂。
雖然她也知道,白近雪便是如此,他有話就說,反倒讓這件事情簡單很多。
但其實她更像是用白近雪就是那麼直白的人在催眠自己,讓自己心裡好受一些。
「我會履行我的職責的。」文止顏只說了這句話,便繞過白近雪和刑御天,跑到屋外去了。
文止顏失落的眼神印在刑御天心裡,在文止顏出去後,他突然一把揪起了白近雪的領子,不悅地說:
「你平常就是這樣對待小文的?」
白近雪也抓住了刑御天揪著自己的手。
「平常?」白近雪深隧的眼中,在深不見底之處,揚起了極小的火花。「我三個月沒見到她了。」
「三個月?」刑御天不解地笑了。
「是。」白近雪回答。
刑御天揪著他領子的力道更重了。
「白近雪,那是你未婚妻,你對她居然這般冷淡?」
「跟你有什麼關係嗎?」白近雪鬆開了手。「你若想對她熱情,我無所謂。
她向我提出的要求,我照做,她也應該如此,但這並不包括,我需要對她噓寒問暖,說白一點,這不僅是場交易,其實更是我憐憫她。」
「白近雪……」刑御天聽到這話都怒了。
「刑御天,」白近雪瞥向他的手。「你若再不鬆手,我不介意再把你打成重傷。」
「夠了吧!」文止顏從屋外走了回來,原來她不是離去,只是待在門外,悉數聽見了剛才的對話。
見文止顏折返,刑御天這才鬆了手,白近雪轉身,看也沒看走進來的文止顏一眼,他放下了瓶藥,隨即就走了。
屋內又重新剩下了文止顏和刑御天二人。
白近雪的腳步聲遠去,文止顏突然如同洩洪一般大哭地蹲在地上,讓刑御天頓時不知所措。
「小……文……文止顏,妳沒事吧?」刑御天也跟著蹲下,想安慰她,可兩隻手卻無處安放。
「我沒……沒事,」她說著,若仍然嚎啕大哭。「我知道……他就是這樣,只是……實話真的好刺耳,嗚嗚嗚嗚……」
刑御天望著哭成淚人的文止顏,實在於心不忍,他懸在空中的手還是落在了她肩膀上,他輕輕地安撫她。
「沒事了,別哭了,」刑御天安慰道。「我看壽宴也差不多結束了,我送妳出城吧。」
「嗯……嗯……」
刑御天扶著文止顏緩緩起身,兩人慢慢地走出屋。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