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立威与第一条规矩
傅沉渊是在一阵剧烈的、遍布全身的酸痛和麻木中醒来的。
意识回笼的瞬间，昨夜被那个诡异女人暴揍并电击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屈辱、愤怒、杀意……种种负面情绪瞬间冲垮了他刚苏醒时的迷茫。
他猛地想要坐起，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手脚被冰冷坚硬的铁链牢牢锁住，关节处传来错位的剧痛（肩关节被林野卸了），稍微一动，粗糙的藤蔓和铁链就深深勒进皮肉里。他尝试运转体内魔气，却发现经脉滞涩，灵力运行不畅，显然是那诡异电击的后遗症。
他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外门女弟子，像捆牲口一样捆在了这里？！
滔天的怒火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他傅沉渊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醒了？”
一个平静的，甚至带着点懒洋洋的女声在一旁响起。
傅沉渊猛地转过头，猩红的眼眸如同择人而噬的凶兽，死死盯住了声音的来源。
林野就坐在那张破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个从他那收缴去的、干瘪的灵果，正慢条斯理地啃着。她看起来休息得不错，虽然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清明锐利，与昨晚那个狼狈潜伏的样子判若两人。
“放开我。”傅沉渊的声音沙哑低沉，蕴含着风暴前的死寂，“否则，我定将你剥皮抽筋，神魂俱灭！”
若是寻常人，被他这充满杀意的眼神和话语一吓，恐怕早已腿软跪地，瑟瑟发抖。
但林野只是撩起眼皮，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只无能狂怒的吉娃娃。
“看来，你还没搞清楚状况。”她将最后一口灵果咽下，拍了拍手，站起身，走到傅沉渊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她的影子笼罩在他身上，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现在，是我说了算。”林野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给你立三条规矩，听好了。”
傅沉渊怒极反笑，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规矩？你也配……”
“第一，”林野根本不理他的反应，伸出一根手指，语气冰冷，“不准滥杀无辜。”
“第二，不准自残，或者做出任何危害自身安全的白痴行为。”
“第三，”她顿了顿，目光如同手术刀般刮过傅沉渊的脸，“必须听话。我的命令，无条件服从。”
傅沉渊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充满了癫狂和讽刺：“哈哈哈……听话？服从？就凭你？一个卑贱的……”
他的话没能说完。
因为林野已经面无表情地掏出了那根让他记忆深刻的黑色短棍——电击棒。
幽蓝色的电弧再次在棒端跳跃起来，发出“噼啪”的轻响，在昏暗的木屋内，映照出林野没有丝毫波动的脸庞。
“违反任何一条，”林野将电击棒凑近傅沉渊的脸，那跳跃的电弧几乎要灼伤他的皮肤，“电击伺候。程度，视情节严重而定。”
傅沉渊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蓝色电弧，身体不受控制地回忆起昨夜那深入骨髓的麻痹和剧痛。肌肉似乎又开始隐隐痉挛。屈辱感和对那未知力量的忌惮，让他死死咬住了牙关，额角青筋暴起。
他死死地瞪着林野，那双猩红的眼睛里，翻涌着滔天的恨意和杀意，但这一次，却没有再口出恶言。
沉默，某种程度上，就是一种变相的屈服。
林野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她知道，对这种疯批，讲道理是没用的，只有绝对的力量压制和清晰的惩罚机制，才能让他暂时“学会”遵守规则。
“看来你听懂了。”林野收回电击棒，但并没有关闭，只是拿在手里把玩着，“现在，我们来处理一下你的伤。”
她走上前，不顾傅沉渊瞬间绷紧的身体和抗拒的眼神，开始检查他肩关节的错位情况。
“你干什么？！滚开！”傅沉渊低吼。
林野充耳不闻，手法熟练地抓住他的手臂和肩膀。
“咔嚓！”“咔嚓！”
两声令人牙酸的脆响，伴随着傅沉渊压抑不住的闷哼，被卸掉的肩关节被她利落地复位。剧痛让傅沉渊瞬间冷汗淋漓，但他硬是咬着牙没有惨叫出声。
林野又从系统空间里（相当于一个便携储物袋）找出之前搜刮来的金疮药，粗暴地扯开他被电击棒灼伤和被她殴打导致的淤青处的衣物，将药粉撒了上去。
她的动作没有丝毫温柔可言，与其说是上药，不如说是又一次□□折磨。
傅沉渊紧闭双眼，身体因为疼痛和屈辱而微微颤抖。他从未如此刻般，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弱小和无力。也从未如此刻般，想要将一个人，碎尸万段！
然而，在那滔天的恨意之下，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诡异的念头，如同毒蛇般悄然钻出——
这个女人，不一样。
她不怕他。不怜悯他。甚至……不把他当人看。
她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件需要修理的、不听话的工具。
这种完全被物化、被绝对掌控的感觉，陌生而恐怖，却……莫名地，带着一种令人战栗的吸引力。
林野处理完他的外伤，站起身，看着地上如同受伤困兽般的少年，丢下一句话：
“记住规矩。第一次违反，警告。第二次，电击。没有第三次。”
她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决绝。
“我不介意，换一种方式‘救赎’你。”
比如，打断你的腿，让你永远失去作恶的能力。
后面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但傅沉渊从她冰冷的眼神里，读懂了。
木屋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以及窗外偶尔传来的竹叶沙沙声。
一场另类的“救赎”，以一种极度暴力和强制的方式，拉开了序幕。
而青云宗新的一天，也刚刚开始。关于外门弟子林婉儿胆大包天，将内门天才弟子傅沉渊囚禁起来的流言，正如同瘟疫般，在弟子中间悄然传播开来。
林野知道，麻烦，很快就会接踵而至。
但她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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