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段普当众邀请了杨曼舒，但她依旧还是选择了程南。
主持人不禁感叹道：“哇，我们的木易老师连续四次都选择了程南呢。”
四次，一次都未变过。
但程南呢？他自然是一次都没有选择过杨曼舒。
主持人公布了游戏规则，“既然我们是一个拍电影的节目，那自然游戏也和这有关了。我们接下来的规则就是大屏幕上会放出电影的片段，各位老师则需要说出电影的经典台词，最终累计分数高的胜利。”
“最终胜利者可以指定自己的搭档。”
杨曼舒皱了皱眉头，这个游戏对她来说绝对称不上友好。自己这几年几乎大量的时间都花在创作上，空闲时间主要也是看看各种类型的书，看电影的时间屈指可数。
但另外几位可是圈里的专业人士，阅片量绝对不在话下。
几乎是瞬间她就做出了判断。这个游戏，靠自己不可能获胜，只能找一个别的方法。
她看着程南，他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看上去还挺自信的。杨曼舒心中十分清楚，如果他赢了，绝对不会选择自己。
怎么办？她将视线扫向旁边。
坐在她身边的是另一位编剧许戈，一个看上去沉默寡言的青年，戴着一副厚重又从沉闷的黑框眼镜。
前面几轮，他都没怎么开口说话，但杨曼舒此刻却注意到，他那双平静如水的眼眸中出现了几分兴奋。
这，应该是他擅长的吧。
杨曼舒将头转向他，小声笑道：“许老师是不是喜欢段导演。”
许戈是个社恐，来这个节目纯粹就是因为听说段普也在，想和他合作一次。眼下听见杨曼舒和自己搭话，他顿时变得有些手足无措，磕磕巴巴道：“你……你怎么知道。”
“我看你之前一直在看段导演，猜的。”
许戈点点头。
杨曼舒提出建议，“要不然这样，你要是赢了就选段导演，我赢了选程南，你看如何？”
许戈张了张口，有些难为情道：“但段导演好像想和你组队，我选了他他应该会不开心的吧。”
杨曼舒闻言将头凑到他的耳边，悄声道：“追星当然是自己开心更重要。”
“而且你如果选了程南，把段老师剩下了也不太好看。”
许戈点点头，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两人交头接耳的小动作被摄像机给逮了个正着，直播间的不少观众都想知道两人在说些什么。
“木易在说什么，聊的好开心。”
“是啊，好好奇，我看许戈一直在赞同的点头，好呆好可爱啊他，哈哈哈。”
这段时间里，程南终于感觉到那视线一直没落在自己身上，心里放松了不少的同时莫名又觉得有些空落落的。不经意地转头一看，原来她和许戈聊的正投缘。
一丝异样的感觉流过心头，程南赶紧收回视线，将注意力重新聚焦在大屏幕上，上面已经开始放电影了。
事实果然不出杨曼舒所料，上面的电影几乎很少有她看过的，即使出现了一个她看过的也不记得台词。而坐在她旁边的许戈，遥遥领先现场的所有人。
基本上每一个他都能答得上来，现场的几位导演和编剧对他的阅片量表示连连称奇。
紧接着，大屏幕上便出现了一个熟悉的片段，杨曼舒愣了愣。
一部爱情文艺片，当年上映的时候称不上票房火爆，和前面那些经典电影比起来知名度可能没有那么高。程南和现场的几位导演和编剧纷纷顿住了笔。
就连许戈也迟迟未动，其实他是看过这部电影的，就是没记住经典台词。
直播间的弹幕不断滚动着，
“哇，我超喜欢这部电影的！”
“我也看过，虽然没有那么红，但也是一部很好看的爱情片。”
“当年导演是新人，宣传不够给力，也没有流量演员，要不然绝对可以大爆。”
众人的动作停顿中，只见杨曼舒一个人拾起笔在白板上唰唰写着什么。
直播间的观众很是惊讶。毕竟自从这个游戏开始，杨曼舒几乎没动过笔，她们已经默认她没什么阅片量了。
程南也如此，他同在场其他的导演和编剧一起将视线都集中在杨曼舒身上。
杨曼舒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缓缓转开白板，将文字亮在镜头前，
“每个人的初恋都和史诗电影一样伟大。”
直播间的弹幕此时，
“哇哇哇，木易的字好好看，不愧是作家。”
“好喜欢这句台词啊，我还没看过这部电影，想去看看。”
“ 1，不过我已经看过了，准备去重温。”
“我记得这个导演当初接受采访的时候，还说过这句台词也是为了献给他的女朋友，超级好磕，就是不知道这么多年他们还在不在一起了。”
主持人眼中惊喜，笑道：“恭喜木易老师答对了。不过我看您对之前的经典不是特别熟悉，却能答出这个电影的台词，是很喜欢这部电影吗？”
“不是，就是拍的挺好的，正好也看过。”
杨曼舒面不改色撒了个小谎，只有她和燕离知道是原因什么。
这部电影的导演就是她的初恋男友姜觉，电影的灵感来源也是他们两人的爱情故事，姜觉当年设计出这句台词既是贴合剧情，同时也在隐喻他们两个人的爱情。
不过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杨曼舒没把这事儿放心上，她写这句台词不过是避免自己在台上被零封，有点丢人啊。
聊到初恋，主持人自然要为节目挖掘一些热点，于是便将话头转向了程南，饶有兴趣地问道：“不知道我们程南的初恋是怎么样的女孩呢？”
程南眼神一怔，他的初恋么。
他思考片刻，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回答，“有点叛逆，但是又很善良。”
直播间里已经炸开了锅，
“哇，程南什么时候谈得恋爱啊，没听到风声。”
“原来程南喜欢这种类型的啊。”
“叛逆，应该是校园恋爱吧。”
——
主持人累计得分后，笑着公布最终的结果，自然是许戈获胜。
他站在台上，有些激动地说道：“我选段导演。”
段普刚才见识了他深厚的阅片量，对许戈也是有所改观，开心地笑道：“我也很期待和你合作。”
“好的，那我们的程南和木易老师就自动组成一队了。”
杨曼舒闻言看向程南，正好程南也刚把视线移到了她的身上，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不过不同的是，程南的眼神中是纠结，是犹豫，他不知道这个走向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而杨曼舒的目光中则包含着炙热，与如愿以偿的满意。
两人回到导演组为他们准备的房间，每一个导演都有自己的创作间可以和编剧以及演员讨论想法与休息。
屋内装的很温馨，有一张米白色的长沙发，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台电视，是导演组用来发布任务的。
杨曼舒不动声色在程南身边坐下，心中乐开了花。程南皱了皱眉头，其实旁边还有空座，但是她坐都坐了，自己在镜头下换位置恐怕过于刻意。
“这俩人坐一起好养眼我说。”
“是啊，还要什么演员，我看就他们两个自导自拍正好，拍姐狗，我最爱看了。”
“嘿嘿嘿，我也喜欢姐狗。”
弹幕过滚过一堆支持姐狗文学的。
此时，电视的屏幕上已经开始放映短片，是关于第一个电影话题的。
这才是正事儿，杨曼舒和程南静静看完了短片全程。没想到第一个话题，居然就是“初恋”。
两人这时候突然默契丛生地对视了一眼。
杨曼舒看着他的眼睛，笑着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程南垂眸摇摇头，“没有想法，我没想到题目竟然是初恋。”
杨曼舒语气中带着几分打趣，“要不然你说说你的初恋故事，我们参考参考。”
程南再次皱起眉头。
杨曼舒见他似乎把自己的话当了真，不禁笑道：“逗你呢。放心，剧本的事儿交给姐姐。”
她怎么可能让程南当中说出这么私密的事，只不过是实在没忍住逗弄了他一下。说来也是奇怪，她就是喜欢把人逗生气了之后，再去哄，有时杨曼舒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受虐型人格。
她既然和程南一队，自然就要竭尽全力帮他赢。
她打开桌子上放着的笔记本，说出自己的想法：“初恋，不如我们从校园开始写，跨度长点儿的如何？”
杨曼舒无缝切换到工作状态，还真让程南晃了晃神。不过马上他就反应过来，道：“我觉得可以。”
杨曼舒点了点头，手下意识地摸向桌边。但摸了半响很快她就意识到这是在节目里，没有烟也不能抽。
说实话，有点难受啊。
程南看着她侧身拿过包包，在里面翻找着什么。
他本以为她是在找口红补妆，想要提醒她这里有化妆师补妆，却没想到杨曼舒居然是掏出了两颗糖。
她往他手里塞进一颗，然后兀自扒开糖纸放进嘴中，继续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
程南也将糖放进嘴中，薄荷味道的，而且估计是无糖的，清亮和辛辣感远远盖过了甜味，让人顿时头脑清醒，却称不上好吃。
杨曼舒抬起头，问道：“好吃吗，这是我最喜欢的糖果。”
没待程南回答，她的眼波在他唇上流转，轻笑道：“以前我给其他人时，十个人有八个说不好吃，不过我却对这股辛辣着迷的厉害，那种绽放在舌尖上的刺激感实在令人难以拒绝。”
程南闻言，不知不觉咬破了口中的薄荷糖。那种刺激着口腔黏膜的辛辣果然四散开来，鬼使神差地他竟然回答了一句：“好吃。”
杨曼舒听完他的话，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眉尾微微挑起，嗔笑道：“你是第二个。”
“什么第二个？”
“第二个说这个糖好吃的人。”
似乎怕他不往下问似得，杨曼舒紧接着自己说道：“第一个是我初恋。”
这句台词出自我很喜欢的一个电影啦，很久之前看的《刻在我心底的名字》，“每个人的初恋都和史诗电影一样伟大”也是我超级喜欢的一句台词，所以引用在了文中。
这部电影的主题曲也很好听，通通安利给大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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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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