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确实是一份非常意外的礼物。
以至于泽菲尔完全没有想到，他会在这里看到那个人。
走过黑暗的甬道，他听到了男人痛苦的尖叫声，那声音格外的凄厉，仿佛经受了这个世界最大的苦难。
这也让泽菲尔整个人迟疑了起来。
他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什么，恐惧的心情在内心冉冉升起，仿佛在这一刻，有什么东西正在啃食自己的内脏。
是了，他正在恐惧。
“别害怕。”
维斯珀贴在他的后背上，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发尾，声音温柔的不可思议，
“有我在这里，你有什么可害怕的？”
虚伪。
嘴上说着温柔的话语，可实际上那一个月是被怎样粗暴对待的，他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最开始是意识的沉沦，因为药效的彻底反噬和发作，他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只能依靠本能一遍又一遍地主动坐在对方的身上不断地索取。
哪怕他根本不想这样。
分明身体得到了缓解和愉悦，但泽菲尔却哭了。他哭的哽咽，可越是哭，他越是无法停下自己的动作，甚至到最后都开始脱水了。
而维斯珀却食髓知味，不知疲倦。
他拥抱着自己的爱人，感受着对方在自己的身体里微微颤抖的姿态，凝视着他失神的容貌，内心的喜爱几乎快要溢出来。
“这样你就永远无法离开我了。”他在他的耳畔低声笑着，“因为除了我以外，不会有人接纳这样的你了。他们不会爱你，只是在拿你发泄**而已。可我不一样啊……我的心是属于你的，泽菲尔。”
哪怕那时候的泽菲尔已经因为过度刺激在他的怀里晕过去了，他也会一遍又一遍地在他的耳畔说着这样的话。
有些事情哪怕不用语言去阐述，心灵和心灵之间也会相通。泽菲尔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心意，事实上，他也是个非常敏锐的人，因此才会逐渐试着接纳他吧。
哪怕他从来都不曾说些什么。
可对于维斯珀而言，如此银乱不堪的泽菲尔上将也只有他才能看到。
他的失态，他的泪水，他的痛苦，他的情爱，这一切都只能被他享用到。
这种体质只会伴随着时间越来越明显，哪怕离开他一小会，泽菲尔又该像是发晴的小猫一样蜷缩起来了。
他会想要更多，却又羞耻于自己的想法，最后半推半就地被他推倒在床上，再开始新的一轮。
大部分时候，泽菲尔的意识都不清醒，他很少开口说话，但是偶尔也会回应他的吻，但是因为没什么力气，更像是极轻的舔舐。
泽菲尔很绝望。
也许……他是逃不掉了。
一但离开维斯珀太久，他就开始出现明显的戒断反应，他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只是一味地渴求着——直到维斯珀再次回到他的身边。
泽菲尔最喜欢的是抚摸。
有时候太累了，他会缩在维斯珀的怀里，享受着他的抚摸和拥抱，那张苍白的面孔没什么血色，却露出了前所未有放松的表情。
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分明大部分时候都是他在保护别人，很显然，他从未在其他人面前露出这样一面。
有时候维斯珀会想玩点花样，他会询问泽菲尔的意见——事实上泽菲尔选择什么都是无所谓的，因为他总能接受一切。他的身体柔软的不可思议，让人爱不释手。
他会给予泽菲尔一定的精神力，却总是不会太多。因为他就喜欢看泽菲尔被捣弄的意识不清的样子，唯有这时候他才会主动拥抱他。
所以，今天他想要给自己的爱人一份准备已久的惊喜。
一份他一定会喜欢的惊喜。
“……你说的礼物就在这里面？“泽菲尔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轻轻咳了咳，眸子却轻轻垂下。
“当然。”维斯珀的笑意愈胜，
“我知道，你很爱你的星球，也很爱你的下属，既然你不想让他们受伤，我当然不会染指他们，这也是我们的约定，不是么？”
说着，他大笑着推开了门，而一片浓郁的血腥味也随之印面扑了上来。
泽菲尔被维斯珀揽着进入了房间。
这里一片漆黑，几乎看不清任何东西。但即便如此，泽菲尔还是听清楚了那个声音。
“……洛尔？”
他彻底愣住了。
那分明是洛尔。
可他的手脚全都被砍断了，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的皮，浑身上下都布满了伤痕，而身下也是一塌糊涂。
看得出来，他遭遇了近乎非人的折磨。
“泽菲尔……是泽菲尔吗！”
在听到泽菲尔的声音后，洛尔惊喜地抬起头，他的眼睛已经瞎了，但是他还是在奋力地爬着，爬到了泽菲尔的身边。
“救救我！泽菲尔！我被那群混账卖了！该死的希尔文……居然背叛我……泽菲尔，你不是最喜欢我了吗？救救我吧……看在我昔日对你那么好的份上救救我……”
“我只是把它对你做的事情加以十倍在他的身上做了而已。”维斯珀饶有兴趣道，
“愿意做这种脏事的人有很多，我特地去找了那些被他折磨过的奴隶和下层人……这也是我对他的惩罚。”
“怎么样，喜欢这份礼物吗？”
“……”
泽菲尔看着狼狈的洛尔，他沉默了很久很久，终于，还是闭上了眼睛。
“把他杀了吧。”泽菲尔转身，语气却很冷，“脏了我的眼睛。”
昔日美好的假象早已破碎，留下的只有暗流的肮脏**。
他已经知道洛尔对自己做了什么了，而杀死他已经是最好的下场。
“不……”洛尔惊恐了起来，他试着抓住泽菲尔的脚踝，却恰好错了过去，
“不！你不能这样对待我！泽菲尔！泽菲尔啊！！！！”
然而两人甚至没有多给他哪怕一个眼神。
黑色的门关上了，将那丑恶的场景和他的视野彻底分开。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然而泽菲尔却在下一秒软了腿，要不是维斯珀抱住的及时，恐怕他已经当场倒在地上了。
“其他人呢……”
泽菲尔颤抖着身体，几乎要吐出来，
“你对其他人做了什么？”
“别担心，我不会对他们做什么……不如说，我只是解决了最棘手的那个。”维斯珀笑着，
“恐怕希尔文会成为烬星的下个星皇吧？月星……我可没动过他们。”
“那就好。”
泽菲尔松了口气，疲倦地闭上了眼睛。可维斯珀却清晰地感受到泽菲尔的身体的气息，那明确的邀请又让他按捺不住。
溢出的液体染湿了维斯珀的手指，原本堵住的位置又开始欲求不满了。
泽菲尔僵硬住，他下意识挣扎着想要离开维斯珀，却被对方再一次咬住了唇。
“该回去了。”维斯珀眯起眼睛，
“这次是你主动邀请我的，泽菲尔。”
那将会是他永远无法逃离的深渊。
……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季宵才勉强有了独处一天的时间。
不得不说，他这次有些意想不到，自己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稍稍失控。
“我要爽死了。”季宵懒洋洋地躺着，双眸无色，
“第一次遇到持久力比我还强的，这下拼尽全力无法战胜了。”
他自认为自己已经是相当持久的了，他曾经的前男友们一个个都体力不行，到了最后还得他抱去对方清理。
然而维斯珀却让他连放松的精神都没有，他整个人被彻底爽上了天。
“一个多月啊……我觉得我要被草开了。”季宵绝望，
“其实维斯珀不是人对吧？人怎么可能这样持久的……”
“知道厉害了就好，让你钓鱼！让你寸止！”系统噘嘴。
“呜呜呜呜……虽然也很想在这里待一辈子天天艾草，但是一直这样玩也很没意思，我其实对非人类的有点感兴趣，下个世界是非人吗？”
“你是真的渣啊？这就腻了吗？”系统震撼。
“人类的极限还是不够。”季宵说，“能不能来个不是人的？”
“……虽然很想拒绝你，但是下个世界确实不是人。”系统很沉默，
“下个世界是诡异世界，怪物确实蛮多的。”
“这就差不多了。”季宵捧着脸，不断地晃着自己的双腿，
“好了，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哎？你就这么走了吗？不打算和其他人打个招呼吗？”系统意外。
“其他人？”季宵想了下，无所谓地耸耸肩，
“完全不想，无所谓吧，我已经得到最好的了，其他的怎么样都随便。”
希尔文成为了新的烬星星皇，每天忙的不可开交，偶尔他也会想起那颗曾经拥有过的星星，可惜再也不发去窥视他的光芒。
马里努斯沉睡于深海之中，他的苦痛融化在了海水之中，身体的力量保护着他的每个子民。可谁又知道，他这样做也是在折磨着自己不要想起某个人呢？
至于西纳格斯，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他也许是消失了，也许是死了，但是那也不重要了，因为一切早已落幕，而他爱着的人依旧不爱他。
每个人都在赞颂泽菲尔，可没有人知道他还活着，也没有人再能见到他了。
这样的结局就蛮好的。
好在，季宵对这个世界的人几乎没什么感情，他向来感情寡淡，永远都处于感情的高位。
至于维斯珀……
“要是他能为了我而痛苦，好像也是不错的结局呢。”季宵玩着自己的发尾，慢悠悠道，
“我就是很恶劣的人啊，这也没办法，系统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我了。”
他向来走肾不走心，也从不渴求被爱。本质上，人并不是没有爱就能走下去，他在很小的时候就看透了人心。
所以当那些人对他拥有着强烈的**时，季宵却觉得可笑又好玩，反倒是没有任何其他的情绪。
倒是维斯珀……他没有想到对方会忽然抱住他。
那拥抱竟是让他失神了片刻，但好在最后他还是情醒了过来。
他需要的是扭曲的**，又不需要这种温馨的东西。
他不明白维斯珀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也能坦然接受。
“我知道了……”系统讪讪着，也不再问这个问题，
“那我们现在就走吗？”
“走！趁着维斯珀还没回来，走走走！”季宵兴致勃勃，
“下个世界！我要快进到下个世界！”
“好好好……你别激动啊你，哪有那么快……”
……
然而，季宵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说出这样的话之后，那位于暗中的笑容却悄然展露。
没有人知晓祂的存在，可一但祂盯上了某个人，那么祂将无处不在。
祂一直都在注视着祂的恋人，一直都是。
“是啊。”无形之声弥漫着，
“下个世界再见了，季宵。”
也许那个时候，我们能玩出更有意思的花样呢？
第二副本完结了，下个副本去诡异世界！
今天晚上12点会更新的！如果没有的话大家就等明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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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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