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了很久，晏景宁终于说：“我没老婆。”
“车子不就是老婆么？”牧晨阳一脸理所当然，“这就是你老婆。”
晏景宁的表情并不怎么好看，嘴角僵硬：“……不是。”
“行。”牧晨阳也不争论这件事情，“你有什么条件？”
晏景宁笑笑，不紧不慢地问：“还记得实习的事情么？”
“记得。”牧晨阳点头，“怎么，你真的找到了？”
“不是真的实习。”晏景宁回答，“我找到了我们能一起参加的一个竞赛。”
“什么竞赛？”牧晨阳想了一下最近听说的几个竞赛，忽然福至心灵，“莫非是数学建模？”
晏景宁点头。
“你想跟我一起参赛？”
牧晨阳回想数学建模的竞赛规则，恰好是他跟晏景宁两个人可以完成的事情。
“数学建模大赛我是很有兴趣，听说保研也很有用，我确实想过要参加。”牧晨阳直言，“就是我从没弄过数学建模，一点经验都没有，你呢？”
“高中时接触过。”晏景宁回答，“我看过参赛时间表，我们可以在十一放假期间完成。”
他说完状若无意地问：“不过忘记问你十一要不要回家。”
“不回。”牧晨阳的回答斩钉截铁，“你呢？如果你十一有事情就换个时间。”
数学建模他是真的很有兴趣，虽然零基础，但是他相信自己的智商。
“我也不回。”
牧晨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为什么不回家，不用因为这个数学建模就不回家。”
他依稀记得小学开家长会时，晏景宁的父母永远是一群家长中最亮眼的大叔和大婶，衣着光鲜靓丽，神态倨傲，总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当然也收到了无数家长羡慕的目光。
某次他路过时看到过晏景宁的母亲在和晏景宁说话。
“周末你奶奶想见你，你上完马术课之后会有司机接你去那边。”
晏景宁很平静地问：“晚上的围棋课呢？”
“先暂停一节。”
两个人的对话格外简短，说到这里已经结束，朝牧晨阳的方向走来，一下就看到了牧晨阳。
晏景宁的妈妈先停下脚步，低头扫了一眼牧晨阳，之后问晏景宁：“他似乎是你的同班同学，你跟他熟悉么？”
晏景宁回答：“不熟悉。”
他们两个绕过牧晨阳，慢慢走远，声音也越飘越远。
“不要靠近这种喜欢偷听别人讲话的小孩。”
牧晨阳猛然回头，不敢置信地等着那两个远去的人。
老师办公室的走廊相对窄小，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孩站在那边就能把路给堵上，他要穿过走廊去尽头的老师办公室，就必须从那两个人中间穿过去。
他不善言辞，不知道跟人怎么打交道，正在想怎么开口请对方让路，因此就停顿了十几秒的时间。
但就是这短短的十几秒，他先是被晏景宁说不熟，之后又被晏景宁的妈妈说他喜欢偷听。
这让他更讨厌晏景宁及其家庭了。
晏景宁回答：“我高考过后就搬出来住，只有逢年过节会回去。”
牧晨阳很惊讶，晏景宁的做法居然跟他一模一样。
“就学校旁边那个住处么？”牧晨阳问，“你高考过后就搬到那边住了？”
“不。”晏景宁说，“另外有套房子，在郊区。”
“……有钱人。”
还是一如既往的有钱。
车子开出学校行驶到马路上，周末早上的路很畅通，他们早早就到了剧本杀的店面里。
他们到的时候还早，其他人没到。
趁着这个时间，牧晨阳大致去搜了一下大学生数学建模竞赛，之后问晏景宁：“你之前参加数学建模竞赛，成绩如何？”
“之前学校老师带队，参加过国际高中生数学建模竞赛（HiMCM），拿过奖。”
“卧槽！”牧晨阳震惊，“那你这不是能直接去MIT了么？”
“不想去。”
牧晨阳：“……”
同是B大，也有学霸和学渣的区别，他大约就算是B大里的学渣。
“我确实对数学建模竞赛感兴趣。”说到竞赛这方面，牧晨阳决定收起成见，很诚恳地跟晏景宁谈，“但是我水平不行，如果你愿意跟我一起组队那会很辛苦，我完全是个新手，你找有经验的会容易很多。”
“不了。”晏景宁拒绝，“就你。”
牧晨阳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要选我？”
“唔……”晏景宁想了想，不紧不慢地回答：“也许是因为，我们谈的来。”
牧晨阳：？？？
你哪只眼睛看到谈得来了。
他感觉晏景宁可能需要去看眼科。
不过有人愿意带他，他也不会拒绝，只是说：“你愿意的话，我自然也没问题，需要什么配合的可以直接告诉我。”
“是有一些。”晏景宁抬眼看了看前方，“想到就告诉你。”
他们说话间李隗来了，朝他们坐的地方走过来，一边走一边说：“给你们发消息，你们都没回，我差点以为你俩要联手跑路私底下约会了。”
“说什么傻话。”牧晨阳回答，“忘记看消息罢了。”
“你们两个都忘记了？”李愧嘀咕一声，“真巧。”
牧晨阳：“刚才有事。”
确实有事，真的在商量正经的事情，竞赛呢。
说话间蒋辰也到了，同时带来了他们这次剧本杀的主持和另外三位女生。
另外三位女生看起来和他们差不多大，也是学生模样，一看到他们四个就彼此做了好几个默契的眼神，低声交流了什么。
主持人让他们先互相认识一下，剧本杀大约会在十分钟后开始。
牧晨阳只看对面那三个女生你推推我，我推推你，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们，笑声也有些奇怪。
他很少有跟女生打交道的经验，见状稍稍后退一步，对那些目光和笑声感觉不适。
晏景宁站在牧晨阳身边，微微垂着头，仿佛对面前发生的事情不感兴趣。
李隗倒是先上前打招呼：“你们好，你们三个是一起的么？”
“一起的。”中间一个黑长直的女生给李隗回话，“我玩过几次剧本杀，没玩过这个本子，不用担心我开天眼。”
他们都做了自我介绍，黑长直的女生叫周丽清，左边一个短发女生叫曾甄，最右边的女生叫翁筱筱。
周丽清介绍说他们三个都是附近K大的学生，问李隗他们是不是认识，哪里的。
听说他们是B大的时候，周丽清三人的眼神明显亮了，又开始了那种你推推我，我推推你的举动，牧晨阳看着，格外无奈，表示敬而远之。
晏景宁忽然凑到牧晨阳耳边，低声说：“我想起来一个需要你配合的地方。”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得又像是咬耳朵。
这次牧晨阳想着竞赛的事情，没有介意晏景宁的靠近，只问：“什么事？”
“希望你十一能暂时住到我家，方便沟通交流，尽快完成作品。”
以及给你展现一下我的热情好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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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19章：建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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