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柳霖跟白清清说自己帮别人做了假账而且没有被发现,白清清一定不会认为柳霖是在吹牛逼,她相信他有这个能力。但是白清清也相信柳霖绝对不会这么做。
那时候白清清相信柳霖是个坚定的理想主义者,那会儿他还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
而十年后的现在,白清清坐在柳霖的迈巴赫上,在手术前的一个礼拜,他带着她去庙里烧香。
这种行为让白清清颇为鄙夷。就像十年前,白清清去庙里求学业,柳霖也不想去陪她烧香,还说她一个大学生不应该相信这个。
他还说有这空与其求佛拜神,不如多练几道题。
“咱们就不能骑自行车去,你那墅离这里不过五公里,正好锻炼锻炼。我不要坐车。”路上她冷言冷语道。
白清清坐在副驾上,一身深绿色旗袍,旗袍背面是柳叶样式花纹。
白清清穿上这旗袍前曾笑着对柳霖说:“怎么不把你公司logo印上去。暗戳戳得搞什么小心机。”
她这身旗袍是贴身裁定,很能展现她修长的身体轮廓曲线,再加上她病态而展现出的白皙肌肤,以及脸上厌世不畏生死的情绪。颇有一种出尘清冷的独特之美。
阳光颇为刺眼,柳霖让白清清带着墨镜,她不喜欢,在车上她摘下墨镜,金色灿烂的阳光照在她脸上,栗色的瞳孔,印着阳光,好像流光溢彩又极易破碎的琉璃。
“你不能吹凉风,快秋天了,风凉了。”
“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我到底得了什么病。病历也藏着不给我看,全程医生也不跟我说话,你不会不是给我治病而是要割我腰子吧。不过算了,反正我无所谓,我上手术台前,会把遗书写好。还有你妹妹跟我说,你已经离婚了?”
“是的。”
白清清又颇为讥讽道:“你都大老板了,还要亲自开车?”
“不是我开,你放心坐吗?”柳霖笑了一声道,两人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着谁。柳霖的嘴毒大概全是白清清教的。
自从白清清父母车祸去世,她就不太敢坐车。柳霖知道她的全部喜好,看来他把她调查得很仔细。
周末寺庙应该是人涌为患的,但是这天宣布检修不接待游客,说是检修不过是为了接待柳霖这种贵客而已。
清冷没有人烟的寺庙,高大冰冷俯视众生的佛像,虽然安静,却并没有让白清清感到心安,甚至静得让她感觉一丝恐慌不安。
柳霖跪在佛像前,白清清也跪在一旁,她心不在蔫,谁叫白清清早就不信神佛了。
她侧着脸看着闭目祷告,双手合十于胸前的柳霖,十年过去了,白清清今天才稍微静下心仔细看了看他的面容,他的面容变化不大,甚至比以前还好看。
但是气质却变了,微皱起来的剑眉,看起来他略显不安,眉形上扬,眉毛浓密整齐,硬朗挺拔的山根,脸型是北方人独有的那种豪迈轮廓。
柔和的唇线,微微扬起来的嘴角,独一份柔润的红唇又中和脸上那份硬朗。尖锐的眼角以及上扬的眼尾,闭眼时细而长的睫毛微微发颤。眼下的微微凹陷乌青看起来他休息得也不怎么样。
阳光透过葱绿茂密的梧桐叶,细碎的金色光点和淡淡叶影投散在两人身上,商场上摸爬滚打给他带来一份不怒自威的肃穆感,就连白清清再见他的头几天,跟他相处起来也惴惴不安,小心翼翼。
可相处再稍微久一点后白清清可不怕他。
她用苏州吴语方言讲道:“满脸的贪欲,一点没有以前那股憨劲儿可爱,我不喜欢。”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柳霖用上海话说道。
“你这个蛮子还学了上海话。”白清清用家乡话惊奇回道
“以前帮上海老太太打官司嘛,听多了就会了。”柳霖抿着嘴闭眼笑道。他还是用方言回道。
白清清捂着嘴笑道:“你这个上海话不正宗,带点江淮北边的口音。不知道去了上海,当了老总,不知道这英语是带着上海口音还是大西北口音呢”
“正宗外国佬口音。南方这鸟语,不比学英语难。”
自带疏离感的眼眸唯有望向白清清时,才有浓浓的柔情,他用学来的上海话看着她的眼睛道:“上海老太太呐比苏州姑娘难伺候多了。”
白清清又笑出了声,刚才郁闷的心情一扫而散。她眨着眼,没有了刚才那么阴霾,很亮。亮得柳霖一时间忘记了祷告词。
柳霖心中无奈的叹一口气,面上依旧温柔叮嘱道:“不看佛面看我面,专心一点吧。”
白清清收起来刚才一股机灵劲儿,闭着眼睛,双手合十,轻声念叨“我怕佛祖听不见,想念出来,现在看来不行了,柳霖这傻缺估计听得懂,我得放在心里念了。”
白清清闭着眼无声的说着什么,柳霖侧着脸静静看着她。他想也许她正在咒骂他这个恶人。
其实两个人愿望很简单,互相祈求对方平安。
祭拜完,两个一前一后出了庙门,白清清生病了走不快,柳霖就慢吞吞踩着她的影子走着。
《我恨高嫁》
一、
传闻大将军李鹤白命中克妻,前前后后克死了三位未婚妻,因此门当户对的人家一律不敢将自家女儿嫁给他。
年近三十的他只能花百两银子,低娶了一个县丞家女儿。对于这个妻子,李鹤白勉强还算满意,也算来自个读书人家。
大婚之夜,李鹤白掀开红盖头,看到新娘子那充满爱慕又胆怯谨慎的眼神,却毫无怜花惜玉之心,行了那敦伦之礼。
二、
江雪不明白,明明自己是夫君抬进来,娶进门的,为何下人们看不惯她,自己的小姑子也看不起她。
她一个当家主母却不得不努力讨好他们。
直到母亲去世,她要回家奔丧,夫君拿出卖身契道:“我不允许。”
江雪这才明白那婚书本质上不过是卖身契罢了。
江雪又气又急,最后颤颤巍巍拿着包裹往他脸上砸去。“我回娘家,没有拿你家一分钱。”
李鹤白煞有其事的检查起她的行囊,看到里面只有贴身衣物。
他略带嘲讽道:“行,是没有偷拿我家东西,可你身上哪件衣服不是我买给你的。
你应该好好听话,对我感恩戴德,让你做了“妻”没有做妾,不然在我这你只有做妾的份儿。”
三、
江雪看清了李鹤白的为人,自此之后,她褪去华裳,一边在将军府里织布抄书赚钱,一边忍着悲痛与他日夜欢好。
江雪也不把自己当做李鹤白的妻,再也不过问他的任何事,而是只把自己当做一个妾。
婚后第四年,李鹤白出征,前线传来消息说将军在一次进攻中遭到埋伏偷袭,尸骨无存,不知所踪。
江雪听闻大喜,连夜出走将军府。
将军诈死,不过是李鹤白为了麻痹敌人的计谋,后来他大胜敌人,班师回朝,府里却不见那抹熟悉的倩影。
最后李鹤白弃了功名利禄,寻了四年,终于寻到自己的妻子,妻子身边有一个极其像他的孩子。
阅读指南:
女主前期很爱男主,后期只有恨
男主前期不爱 后期对女主身心唯一
追妻成功后女主心怀芥蒂只有利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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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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