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

若此时谛听还在,或许可以直接问他,现在华朱只能自己想办法查一查此事,华朱便问道:“此处可有记载仙门诸事的书籍?”

“我家中没有,但是街上的方术士家里应该有一些记载仙门秘闻的传记。或可借来一阅,道长要是想看,我替道长借来?”

“那就有劳翩娘。”

说罢翩娘折道去往临近的方术士家里,而华朱便继续往回走。

回到家中,刘媪出来迎接,华朱把一应事情告知刘媪,刘媪气急流泪,好一会儿才稍加平复。

华朱请求:“老夫人,刘家的事也算告一段落,只是我尚且有些私事未做,还需多加叨扰几日,不知是否方便?”

“好说好说,道长与我家有大恩,便是长久住下,我和翩娘也乐意。”

“那就多谢了。”华朱行礼。

此时,二人听到院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皆警觉起来,怕是什么歹人。

华朱前去查看,发现院子里有一个蹒跚摸索的小孩,声音就是他发出的,华朱定睛一看发现是陈玄知。

华朱上前一步,陈玄知受惊一般后退一步。

华朱无奈道:“你莫怕,莫要再退了。”

听到华朱的声音,陈玄知真的没有再退。华朱走到他面前,问道:“你恢复了?”

陈玄知迟疑的点点头。

华朱注意到陈玄知的眼睛似乎没有聚焦,便伸手在他眼前扫了扫,发现陈玄知并未察觉。

不好的预感在华朱心中升起,华朱问他:“你眼睛看不见了?”

陈玄知又点点头。

华朱心想:“不说话……”

华朱又问:“你说不出话?”

陈玄知再点点头。

糟了……

“你刚醒?”华朱见陈玄知没有反应,猜想他应该是醒了一会儿,只是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醒的。

“知道我是谁吗?”

这次陈玄知点了点头。

华朱将陈玄知扶回房间,让他坐到椅子上,查看他的眼睛和舌头。但奇怪的是陈玄知的眼睛和舌头已经恢复,并看不出有什么伤处。若是如此,也许就是那阵法的功效还残留在陈玄知身上。

华朱用灵力在陈玄知身上探查一番,果然发现那邪阵残留下来的功效,华朱试图把功效抵消,但这阵法也许是上古邪阵,一番功夫下来收效甚微,陈玄知依旧是眼瞎口哑。

“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吗?”

陈玄知点头,伸出手指沾了一些茶水,在桌子上写道:黑影。

又是黑影!果然和金善宗一样!

此时,翩娘在方术士那里借书回来,她把书交给华朱时说道:“方术士这人疯疯癫癫,就爱收集一些奇闻秘史,还说当年玄斗门灭门和金善宗有关系,这岂不是胡扯,谁人不知当年玄斗门毁于内乱!”

刘媪为陈玄知煎好了药送进来,药虽然苦,陈玄知也一口气喝完,华朱让他先睡下,自己则来到外面翻阅翩娘带来的书。

这方术士心思实在污秽,搜集来的书大多记载的是各大门派内的风流艳事。华朱翻了半天无一所获,乏困至极,好半天她也没有翻到一则有用的信息。书中只有一件事写了玄斗门和金善宗之间的联系,不过也是一些俗事。

只道是金善宗掌门的侄女王嫣,曾指点乞丐出身的最后一代玄斗门掌门柳昌吉去玄斗门求道,自此柳昌吉对王嫣情根深种,当上掌门后便去求娶王嫣。当时盛传王嫣被安排嫁给金善宗掌门母族的外甥,但是那外甥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浪荡子,王嫣不喜便嫁给了柳昌吉。二人成亲后相敬如宾,但多年无所出,后来便是门派内斗,王嫣便是死于这场灾祸,而王嫣死时正值柳昌吉飞升之际,故而柳昌吉飞升失败,下落不明。

全书翻遍,华朱更为苦恼,心道: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狗血至极!

正发愁,华朱注意到这本书并非拓印,而是手写,华朱联想到这书没准就是出自方术士之手,华朱叫来翩娘,从翩娘口里得知这个方术士确实是在大仙门里待过几年,但是具体是哪个门派,只有亲自去会一会方术士才能得知。

不管此时天色已黑,华朱披上衣服就走,临走前看了一眼陈玄知,见他仍旧熟睡便悄声关门离去。

华朱一路来到一件破败的瓦房,那瓦房破败不堪,实乃危房,华朱翻墙而入跳入方术士家中,但见那方术士正形容放荡地瘫在床上,盖着露着棉絮的破被子呼呼大睡。

华朱在房内扫视一周,随即上前二话不说将方术士提起来扔到地上,把谛天剑架在他的脖子上,那方术士被惊醒,尖着嗓子大叫“哎哟”。

华朱待他清醒,沉声问道:“你在哪个门派学过道?”

方术士此时已经清醒过来,眼睛滴溜溜一转便说:“我哪正经学过,都是说出来唬人的,要不然我怎么招摇撞骗呢!”

“没去过仙门?那怎么仙门秘事知道的如此清楚?”华朱随即又拿脚踢了踢方术士床前的破靴子,“玄龟海涛纹?你书中记载的玄斗门道袍就是长这样吧,这个门派灭门这么久了,谁还会再穿此门派的道袍。快说,你在哪里学过道?”

华朱边说边把谛天压向方术士的脖颈,谛天剑是神器,就算是普通人也能一眼明白此非凡物。方术士浑身哆嗦,眼睛紧紧盯着谛天,他的脖子已经渗出血珠。

最后他扛不住连忙求饶下跪:“我就在玄斗门学过几年,后来因为犯忌被逐了出来,姑奶奶不要索我的命啊?”

华朱将谛天收回一寸,阴森笑道:“谁要索你的命,不过,如果不把你知道的逐一招来,那到时候还要不要你的命那可就不好说了。”

“我说我说!姑奶奶别杀我!”

“很好!今日一女子向你借书时,你说玄斗门和金善宗两派灭门之案有联系,但世人皆知玄斗门毁于内乱、金善宗灭于邪阵,你!知道些什么?”

“我……这……”方术士支吾道,

“老道,别废话快说!”

眼见脖子上的血口子越来越大,方术士苦着脸老实招来:“百年来四大仙门盛名在世,受天下人敬仰,有道是真佛神仙难求,所以凡遇妖邪之事百姓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四大仙门。久而久之,仙门之间便有了权利和地位的角逐。当时苍注派为四大仙门之首,金善宗次之,然后是朱星阁,玄斗门排最末。四大仙门中,金善宗的王老掌门最为有野心,致力于扩大金善宗的影响。而玄斗门李掌门对权利地位并不甚在意,故而玄斗门式微,只因有上古神器镇派,才没有跌出四大仙门之列。”

“当时正值玄斗门广纳徒众,我家中贫苦,留在家中没有什么出路,父母便送我去玄斗门。虽然我资质平平,但最终还是有幸被选上做了外门弟子。李掌门惜才,和我同期入门的许多有才之士都被提拔,被门派仙师们亲自教导。其中就有最后一任掌门柳昌吉,在极端的时间内,他就当上了李掌门的关门弟子。”

“柳昌吉确实有能耐,仅仅五年便成了门派首席弟子,又两年李掌门仙逝,传位于柳昌吉。恩师逝世,柳昌吉悲痛万分,为李掌门守孝三年。出孝后一年,柳昌吉便去求娶金善宗王老掌门的侄女王嫣。二人怎么认识的那本书中已经写了。”

方术士指指华朱面前的书,继续说:“王嫣温婉大方,待人和善,来到玄斗门后很细心地庇护门派内的众弟子,经常亲自下厨做饭给我们吃。只是王嫣性情喜静,经常独自做事,身边只带两个陪嫁来的婢女。柳掌门与王嫣相敬如宾,除了未有所出之外,二人便是众人眼中的神仙眷侣。”

“只是不知怎地,李掌门仙逝后,门派内众弟子修为难以精进,自始至终都没有找到问题所在。后来我就因为犯忌被赶出仙门,当起了起名卜卦的道士,对玄斗门后来的事情知道的就不详细了。只是有一次和师门内相好的兄弟们重聚吃饭时,听说掌门和掌门夫人关系破裂,掌门夫人一气之下便隐居后山。”

“再后来,就是门派内乱,那天正巧是柳掌门飞升的日子,柳掌门飞升失败,自此就失踪了,想来是死了。何等的天才啊,又以天下苍生为己任,救死扶伤,有口皆碑,仅仅修炼二十几年便有了飞升的机缘,可惜了。”

听完方术士的话,华朱仔细思索,注意到几处不合理的地方。

其一,仙门内斗,无非是门派内各方势力角逐,斗完之后一定会至少留下一方势力,怎地玄斗门竟全部死于内斗。

其二,柳昌吉和王嫣神仙眷侣,最后却关系破裂,其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之事,但世人却对这此间原因一无所知,定是当时柳昌吉夫妇二人有意隐瞒。

其三,自古世人皆看中出身,柳昌吉虽然做了掌门,但却是乞丐出身。王老掌门如此有野心的人,在有更好的联姻的情况下,如何同意自己的侄女嫁给他?

方术士见华朱沉思不曾留意他,便生了逃跑的心思,脚底一抹油,向外溜去。

才走几步便被华朱拽着头发薅回来,华朱攥住他的手腕,摁住他的脉门,笑说:“再跑打断你的腿。”

方术士连忙告饶不敢了。

此时,门外突然闪过一道黑影,那黑影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术,方术士的表情突然扭曲起来,不待华朱救治便当即毙命。

华朱便飞身去追那黑影,但是那黑影的遁术了得,眨眼间便毫无踪影,华朱只得再次返回方术士处。

那方术士已经化成了一滩血水,华朱正一筹莫展,发现血迹的便有有半个血字,看笔画华朱猜测是写了一半的“呜”字,华朱立马联想到呜咽岗的事。

也许这无淖镇的呜咽岗另有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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