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你选的位置很好，没什么人过来。”
“哈哈……我只是找了个地方休息一下。”你尽力应对着，继续思考如何离开。
引起别人的注意来让他们和董事长寒暄？不，你这周边都没什么人，你选的位置太好了。
你看到熟人需要去打个招呼？不，谁能比甲方董事长还重要，这个太看不起他了。
假装接到电话和消息需要处理？不，他离你这么近，你的手上操作将会一览无遗。
“很抱歉我还有点事需要处理……非常有幸能和您交流，我先……”
你还是采用了传统方案，手已经提起了包。
“又想要逃走吗？”没有等你说完，他就打断了你，听着声音有些委屈和轻微的埋怨，“上次害得我在酒吧等了你好久……”
你在内心无声地尖叫，为什么要这样？
他说的是之前你说下次去酒吧一定喝一杯的事情吧———你后来再也没去过……疯了，为什么要等你？难道要让你相信这样一位公子哥看上你了？把你玩死还差不多。
“我的问题，我自罚一杯。”你拿过桌上的酒水倒了一杯一饮而尽，然后又倒了一杯，“这一杯，我敬您。”
再次一饮而尽。
他的表情你读不懂，微微蹙眉，但还带着勉强的笑意。现在你的礼节问题应当算不上大问题了，是时候离开，你背上包向他诚恳地鞠了一躬。
“我先告辞了，祝您晚上愉快。”
“等……”
再等，地铁末班车都赶不上了。
………
你带着应对一整天工作和甲方大领导的疲惫回到家里，进门却发现家中没有灯光，窗外的城市灯火投进来将将维持着视觉的反馈。
心中一沉。
好在你按下门口照明灯开关的下一刻，你弟就打开了房门。
乱糟糟的头发，松松垮垮的家居服，苍白的脸上甚至冒出了胡茬，他摘下眼镜皱着眉揉了揉太阳穴，看着你。
“回来了。”他声音有点哑。
“嗯，在工作？”还好不是，你穿上拖鞋走进屋里，给自己沏了杯蜂蜜水，你之前喝酒喝得有些急。
你点了点自己的脸边对他说：“胡子都长出来了。”
“编辑在催稿了，没办法。”他走到你身边也倒了一杯水，然后侧过脸嗅了一下，“你喝酒了？”
“庆功宴，你懂的。”
他凑得更近了一些，附身停在侧颈上方：“还有alpha的味道。”
“谁让领导们大多是alpha，”你歪过头，把他的脑袋推开，“你的鼻子怎么这么灵，真的是狗转世。”
“alpha和omega都可以闻到的，这很正常，只是你闻不到，”他无语得笑了出来，“只是我会告诉你。”
你想了想困扰自己的问题，虽然你们会接受相关的教育，但终究比较浅显，你作为beta并没有什么真实的体会。
“所以你们是不是一闻就知道对方是alpha、beta还是omega？”
“嗯，不敢说百分百，但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准确率还是有的。”他思考了一下。
“真的好像狗啊。”你点点头感叹道。
“听起来像在骂人……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想再确认一下酒吧o到底是alpha还是omega，但是你弟上次的反应让你不知道是不是不该再提起。
“没事，随口一问。”你清洗掉水杯，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这几天不用管家务了，饭我做。”
你转身回到自己房间关上了门，只留下你弟在厨房倚靠在导台。
他抚摸着被你拍过的肩膀位置，低垂着眉眼，不知是不是工作时间过久突然松懈带来的颓然，他喃喃自语的声音低到几乎消散在空气里。
“只有你闻不到……”
16
生活的插曲是很多的，但这不影响你的主旋律是一如既往的上班打工下班回家，被插曲扰乱节奏是一种不理智。
你在公司的茶水间打咖啡，碰巧上司a也来接水，你们默默地彼此点头打了个招呼，继续加入牛奶和白砂糖搅拌着。
下班同行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平常起来，他的聊天内容并不涉及工作，不过是闲谈，再加上他不自愿加班卷飞全部门，你也不介意和他一起打发拥挤吵闹的地铁时间。
“庆功宴的时候，我看到那位董事长去找你，你们认识吗？”上司a喝了一口水漫不经心地问起来。
啊，被人看到了。很奇怪对吗，为什么甲方的董事长会来找一个职位相差巨大的乙方职员？
你还是实话实说：“不算认识，之前有在其他场合见过面，他可能觉得在工作场合见到我很意外吧，打了个招呼。”
“原来你还有这样的人脉。”
你忍俊不禁：“人脉？人脉讲究的是价值对等利益交换，我有什么值得和那位大老板交换的。”
“你太小看自己了，真怕他要挖走你。”上司a端起杯子笑着摇了摇头。
“那你可以考虑给我申请涨薪来留住我了。”你认可地点头，瞥向他。
“已经提交上去了。”
这句话让你不得不扭头面向他：“再说一遍。”
“你的调薪报告我已经提交上去了，下周一应该就能审批下来。”
你抿起嘴控制着自己不要笑出来，但没能忍住，笑意还是从鼻子突然的出气中透露了出来。
“好吧，有点开心，”你承认道，“谢谢。”
“我应该做的，这次项目你完成得很好。”他并无邀功之意，平静地对你点点头拿起水杯离开回办公室去了。
“叮——”的一声从你的手机传来，你看到你弟发来了一个哭着奔跑撒花的表情包，跟着一条信息：
“交稿了！！！晚上做大餐！”
看起来他已度过赶稿的颓废期，你也难得在上班时有了些好心情，很快回复过去：“恭喜，晚上别做了，出去吃一顿吧！”
你预定好收藏了很久的餐厅，在涨薪的喜悦中度过了下午的打工时光，键盘敲得都活泼了一点，倒数着下班时间的到来。你走出工位，和上司a在电梯里一如既往在楼道里汇合，你对他不自觉地看得和善起来，保持着微笑。
“今天我在外面吃饭，就不一起回去了。工作辛苦了，下周见。”你再次微微欠身，与他道别。
“嗯，周末愉快，下周见。”
你准备去一家在网络上颇有热度的蛋糕店买一块蛋糕作为今日的庆祝，然而当你走到写字楼的楼下大厅时，你瞥到了门口左方坐在休息沙发上显然散发着光环的西装帅哥，你很快把眼神收回来，径直向着出口走去。
“你看见我了，不是吗？”你的手腕被握住，阻止了你进一步的行动，你无奈地转过身，有些不虞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那位董事长，酒吧o，不，是酒吧a，正站在你面前。
“您好，…先生。”
“你好，小姐。”他对你的客气不置可否，选择了同样的句式回应，“我想我出现在这里应该不是巧合。”
你不是傻瓜，他的语气并不是想要挖人，一个员工也不值得最高领导层来挖。
“我晚上还有些事，实在抱歉，有缘再叙。”
“你总是很忙，就连下班之后也是吗？”
你瞥了一眼表，距离晚饭还有一些时间，你重新看向他，决定有些事情需要你尽快讲清楚。
“…先生，请您借一步说话。”
你没有精力和资产阶级玩爱情游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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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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