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害你啊!”
“这是怎么回事啊!”
云泰也像是被雪灵吸取了魂魄一般,失去了神智。相师不知道那所谓的凤阁星君到底对云泰做了什么,他现在根本无法离开卑囚国。万一什么时候,两军再次开展,卑囚国将危在旦夕。他已经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才能保全所有的人了!
另一头,九天之上,本来仙云缭绕,万斗烟霞的玉京夜宴上,灵官传来急奏。
众神官两两相视,窃窃私语:“都中秋了,还能发生什么事情?”
有消息灵通的灵官道:“我听说是抓到了一个擅自离开昆仑山谷地的神官!”
“不会吧?!居然有人敢顶风作案!是不是不小心踩出去了?”
“不是,已经人赃并获!哦不,人好像还没回来!”
“走,我们去问问帝君,看他知不知道情况啊?”
这几个神官刚想离开,却被一个神侍拦了下来。
“你们别去,帝君现在焦头烂额的!你们就别去找不自在了!”
“怎么了,怎么了!”
“听说凤阁星君去找那擅自离开的灵官之时,被一个妖人所打伤了!”
“什么?!”
这还得了,众神仙齐聚上禁霄殿外面,有些关心凤阁星君的情况,有些则对做出暴行的人口诛笔伐。白皋帝君似乎正在对凤阁星君进行治疗,一时间人心惶惶,都没有了继续举办宴会的心情。
神侍顾菟现身。众神仙知道他如今代表的是帝君的指令,遂安静下来,洗耳恭听。
“凤阁星君去缉拿擅自离开昆仑山谷地的下属灵官时,被不明身份的家伙所打伤,伤势很重,请各位神僚不要随意传播消息,不要增加恐慌。”
“敢问那违反禁令的灵官是谁?”
“是云泰。”
“云泰?你们知道这个云泰是谁吗?”
“莫非是月神的旧属?那个懂造云棹的云泰?”
顾菟轻咳了两声,意在拉回其余神官的注意:“咳咳,凤阁星君的伤势很严重,也不知道是遇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难道是云泰打的他?”
“云泰哪有那个本事啊!他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灵官,在玉京呆了七百年了,就还是小灵官。”
“天哪,居然有这么不求上进的神仙,今日真的是开了眼了。”
顾菟道:“请各位神僚,不要围在上禁霄殿了。如果有什么消息,帝君会通知各位!”
“好,如果抓到了打伤凤阁星君的家伙,绝对不能饶恕他!”
“对,太过分了,连星君都敢打,不知道凤阁星君有多劳苦功高吗?!到底是谁那么胆大包天的!”
凤阁星君此刻身受重伤,当然是听不见这些话的。他感觉到有一双大手撑在他的后背,力量稳定且强大的神力源源不断的汇入了他的身体。
他迷迷糊糊开口道:“帝君,小神无能,没有擒获贼犯,反而让您损耗神力相救!”
帝君道:“无事,这件事发生在你管辖的昆仑山谷地,罪神云泰也是你的下属,但不是你的错。相反你出手及时,现在只要捉拿罪神归案就无事了。至于你这伤,你说是自己摔的,本座断然不会信相信。”
没想到凤阁星君被相师打得如此严重,竟也不敢说出他的名字!
然而帝君似乎已经洞察了全局:“你对手下人真的很仁慈。你是怕他和什么不干不净的人搅惹在一起,怕本座会重罚云泰是吗?”
凤阁星君咬牙道:“是他!狠辣无比,抡着那把银枪就照小神砸下来。但是云泰应该和他没有什么牵扯的,帝君......”
帝君道:“你说的本座都会一一查实,待本座将足够的神力渡给你养伤后,你就自行回自己的府邸修养去吧!”
凤阁星君觉得自己有辱使命,帝君还耐心救治,无比感怀道:“多谢帝君!”
帝君长叹一声道:“看你的伤势,对方是下了死手,若是换成别人,恐怕都没机会回玉京。”
凤阁星君闻言,心有戚戚,这一枪之仇更加让他刻骨铭心。月神相辉随意差遣他手下的灵官,还无故殴打他堂堂一个星君,此仇此怨必报!
*
相师一言不发地推开周围的人,背着云泰跳上了大殿的檐顶上。
他把云泰平放在琉璃瓦片叠砌而成的檐顶上,让月光铺满云泰的全身后,开始施诀念咒。
然而无论他用什么方法,祛除了云泰周身的秽气也好,还是施法守护云泰的元神,云泰依旧疯癫无状,神智不清。
“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暴起,颤抖着身子,知道现在不是找谁算账的时候,现在必需要做的是拯救云泰。云泰完全都是为了帮他,才变成眼前这幅时而癫狂时而呆傻的模样,若不能让云泰复原......若不能让云泰复原......那他......那他......
“嚯嚯嚯。”不明的笑声从近在咫尺的地方传来,相师惊讶地抬起头来,他居然连有陌生的家伙出现都没能察觉。感觉的愚钝才让他无比恐惧。
来人又是那阴魂不散的鹤尾:“月圆之夜到了。如果你不跟我走,那么就必死无疑!”
相师道:“乐猰呢?你把他怎么了?”
鹤尾道:“真是聪明,被你猜出来了。是我驱使尸体行刺的,行刺的目标确实不是国主,而是他。”
相师抱着云泰,怒气滔滔:“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来添乱?!”
鹤尾道:“你还是担心一下乐猰吧,他中了化骨之毒,很快你就见不到他了——”
相师道:“你不是说要把我的法力换给他吗?”
鹤尾的声音陡然拔高:“还不是因为有了你,他就不听我的了,他眷恋你的温度,仰慕你的仁慈,他舍不得伤害你!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留着那副皮囊了!!!”
相师一阵惊惧,似乎是没想到乐猰对他居然......居然有如此深沉的感情......难怪他什么都不做,他只是凑近到面前,抱着倚着,十分耐心地听他慢慢诉说,乐猰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鹤尾继续笑道:“你知不知道他那副好好皮囊都是他从别的死人身上拔下来的。你知道之后,会不会觉得恶心?”
相师冰冷道:“我恶心的是你,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鹤尾:“我用不着乐猰了,那么你直接把你的法力换给我。”
相师大笑起来:“你都打不过我,你还想要我的法力,你不觉得是在痴人说梦吗?”
鹤尾似乎很有自信:“如果我能救你手上的那个神官呢?你愿意吗?”
相师沉默下来:“你要怎么让他恢复?”
鹤尾:“他的神元已经被击碎了。我不能恢复他的神元,但是我可以让他以另外一种方式永存,在不久的将来,你还可以和他重聚。”
相师:“你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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