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多少钱?”
“这位公子,这可是上等的玉石,所以嘛……需要这个价。”摊贩见来人身着名贵,一看就是大富人家,于是把价格抬高了些,竖起了五个拇指。
齐竹见蹙眉,问道:“分明她来问时不用这么多。”
摊贩心中无奈,表明露出立刻了然的样子:“你和她是一对啊,早说嘛!我就说看小姑娘家孤孤单单的有些可怜,才便宜些卖给她的。行吧,那你也这个价,也算是祝你们新年快乐,长长久久。”
“不需要。”齐竹见从袖口中取出钱袋。
“啥?”摊贩以为他是来耍猴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她不需要你的可怜,不过新年祝福,我替她收下了。”齐竹见取出一块碎银,放在玉佩旁。
摊贩不知道要说什么话才能诠释内心的情绪,长大了嘴巴却无言。他把内心的兴奋死死压住,给齐竹见挑了个漂亮的纸袋包好,递给他,但是腿软到差点给齐竹见磕头。
程曦窗看到了一个圆圆的柿子形状的花灯,不免在摊子面前多逗留了一会,随后对摊贩抱歉地笑笑,准备去下一个摊子。
“小姑娘,等等。”坐在摊里的老妇人把柿子花灯递给程曦窗,眯眼笑道,“拿去吧,看你这么喜欢它。”
程曦窗摇摇头,也笑着说:“谢谢您,不过我身上没钱,无功不受禄,还是不要了。”把柿子花灯放回摊子上。
“她刚才拿那个的花灯,我来付钱。”一个身着玄色衣服的男子走来,给老妇人几块碎银,提起灯笼递给程曦窗,一双桃花眼水波流转,隔了层雾一般看着她。
“虽然说这花灯是付了钱的……但确实不是我付的钱,这花灯还是留给你吧。”程曦窗垂眸避开了男人灼热的视线,想要离开。
“姑娘别急,这灯笼就是我为你买的,你就拿着吧,也算是我们交个朋友,我叫易青。”易青把提杆放入程曦窗的手心,又用手裹住她的手,不容她拒绝。
“谢谢你,我是程曦窗。”程曦窗只好接下,脸上露出假笑。
“我见姑娘孤身一人,不如与我同游庙会?”易青露出身上挂的玉佩,青白色的美玉上刻了一个苍劲有力的“易”字。
“苏州易家……难怪出手如此阔绰。”四周人默默想着。
齐竹见还在人流的靠后方,找程曦窗时,忽然看到有人趁乱偷东西,于是迅速抓住偷盗者,让他返还钱袋。
“谢谢你,好心人,实在太感谢你了……”一对眷侣才意识到钱包被偷了,等顺着“有人偷东西”的声音慌忙地走来,齐竹见已经制服了那人。
他摇头,把钱袋归为原主,冷眸睥睨偷盗者,把他吓得连连磕头,颤声道:“大人饶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您就绕过我吧!”
“再有发现你行恶,刑罚处置。”齐竹见拍了拍袖子,就此离开。
但此地人流密集,他找不到头上只绑了个红色发带的少女,反倒是各式各样的簪子在火红色的花灯下映射出红光。
等齐竹见找到她的时候,程曦窗正在池子旁准备放花灯,她看向易青,眼中有烟花的倒影。
“易公子,你是干什么的?”程曦窗问道。
“我们家世代经商,我亦是一份子。”易青笑道,但是内心有些疑惑,他已经把“易”字玉佩晃的叮当响,原来程曦窗一直都不知道他的身份。
“哦,经商啊,那很赚钱吧。”
“当然,大黎境内无人不知我们苏州易家的名号,我们在各个领域都有所涉足,富可敌小国。”
不知道易家的程曦窗认真地点头,又问:“既然这么赚钱,能带我一个吗?”
易青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呛到,咳的眼角都蓄了泪水,他回道:“姑娘想要钱,还有更快的方法,那就是和我——”
“程曦窗。”
程曦窗回头,看到齐竹见站在池子上拱桥的中央,因为背对着烟火,漆黑的眸中反射不出一丝暖光。
“啊,你好啊,有什么贵干吗?”程曦窗微微抬眸,表示自己看到了他。
易青之前从未见过齐竹见,以为是来和她抢人的公子哥,于是把话说得更加亲密:“程姑娘说话真有意思,我们通常只说‘有何贵干’,而你却用‘有什么贵干’,真是有趣。我从未见过如此有趣之人。”
感觉有被内涵到的程曦窗:……
齐竹见信步走来,淡淡地问道:“他是谁?”
易青满脸无语,怎么今天遇到的都是不认识苏州易家的人?还是说他们易家在京城的贸易太少?
程曦窗回道:“就一靠买卖东西赚差价的商人,听说挺有名的——你来得正好,他给我买了个花灯,你把钱给他吧,算是我欠你的。”
“行。”
易青表面微笑,内心满脸黑线,什么叫听说挺有名的?还有,她究竟过得什么日子?她这是被虐待了吗?买个花灯还要跟人赊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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