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又见面了

第二天醒来,江幸恍惚看见窗外有一个模糊的身影,看身形不是清瘦的苏师兄,林子笙在他的对床,此时也已经醒了,随着江幸眼神看去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一下子完全清醒了。

“不会是竹锦那个疯子吧?知道我们在一峰,上山来抢小叶了?”

林子笙上次被竹锦羞辱了一番后,心里憋着一口气,凡是所有预感不好的事情全往竹锦身上扣,不过这余泾山上人很少,江幸也想不到是谁会静悄悄站在别人门外。

想来能来余泾山的没有别人,江幸起身开门,林子笙在身后拿起了剑。

这遍一开门,在窗边站着的男人就转过了身来,江幸惊讶到:“怎么是你?”

“什么?是谁?”林子笙的声音立刻回复。

清晨的阳光下,站在窗前的男人看向门口,轮廓分明的侧脸描绘出光线的弧度,凌厉的眉形被遮住,只露出光影浮沉眼尾上挑的眼眸,多情而温柔。

他的唇角高兴的抬起:“阿幸,我来了,我们又见面了。”

初升的太阳阳光并不刺眼,浅淡的融化在两人之间,江幸还没开口先下意识笑了起来,或许是想起来温茗醉酒呆呆的模样,也或许是想到了和温茗分别时他依依不舍的模样。

不过,那肯定是没有这会漂亮,江幸不见这张漂亮脸蛋仿佛已经过了很久。

“你是怎么上来的?”江幸走进问他,温茗用眼神描摹江幸的眉眼,还不等他回答林子笙放下剑从屋里窜了出来:“温道友?”

“你好。”温茗也会林子笙打过招呼。

趁这间隙,江幸将温茗整个人都上下打量了一遍。

他没有穿平时那件宽大的能掩藏住一切身材的普通白色外衫,而是穿了一见有银色刺绣的道服,隐隐可见道法运转其中的纹理与华光。

银白色的腰带将他袍子里的腰身竖起,腰带上坠着两块玉,束发的发冠也换成的了配套的玉色发冠,长身玉立的站在那,怪不得江幸一见他就被晃了下眼睛。

“温道友怎么来了?”林子笙问出和江幸一样的问题,江幸却笑着看温茗腰间的玉说:“这流云仙宗还真让你闯进来了。”

温茗察觉他的视线,抓了抓华美的衣襟,有些腼腆似的笑道:“时也运也幸也。”

“你们说什么呢?嗯?”林子笙有些摸不到头脑,江幸不看他让他自己猜,温茗也闭嘴不说话了,正是林子笙气急败坏时,苏骞师兄来了。

“那边有几个仙师到了,还有你们的新师弟,你们……”苏骞往这边走来,忽然看清楚了江幸身边站的人,下意识的嘴巴闭上。

温茗淡淡看了他一眼:“嗯,我和他们认识,所以先过来了。”

苏骞整理好神色,神态自然的走过来:“好,既然你们认识就不用做介绍了,以后这位就是你们的……”

“师弟?”林子笙惊讶的接话,他试从温茗、苏师兄和他们之间找出一些关联,脑子一抽就想到师弟上去了,江幸忍不住敲了一下他的脑壳。

“是你们日常修行的老师。”苏骞无奈的解释,他们宿风仙尊这样的气概、修为,哪怕是年龄都不该被想到师弟身上去吧,“除了这位,还有几位老师和你们的弟子,到演练场那边去吧。”

江幸摇摇头,温茗只顾着看江幸,两人跟着苏师兄走了。

“诶呀你们等等我!”,林子笙也觉得十分羞耻,为自己的智商。

“不过,怎么这么巧刚好找到了温道友?”林子笙追上去问,江幸也想问,于是边歪着头看温茗。

温茗道:“我有个朋友和宿风仙尊有故,仙尊请他来山中当教习老师他不好推辞,但实在不想禁锢在山门之中就问了问我的意思,我刚好想来,就来了。”

如果放到现代,算是阴差阳错拿了个编制吧,林子笙听完感叹:“怎么这么巧。”

江幸也道:“真是时也运也。”温茗闻言赞同地点点头,前面的苏师兄则轻轻叹一口气。

林子笙开心道:“这样也好,咱们四个又齐了!对了,温道友,小叶去了二峰,不过他还是一峰的弟子,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林子笙接着把这几天得知的关于余泾山的事悉数告知,听到流云山弟子都对余泾山的人避之不及时,温茗皱起了眉头,他先是看任凭林子笙说道的江幸,又看向了领路的苏骞。

“其他峰的弟子都是这样看待余泾山的吗?”他问。

苏骞回答:“好像是,但是咱们余泾山的弟子不太关心这些,没什么影响。”

演练场很快就到了,上面站着几个人,和温茗穿的相似却不同,但腰间的玉佩是一样的,在三峰授课的老师也有这样的玉,江幸就是凭此认出来温茗在山上的身份是什么。

另外在演练场中等着的还有几个余泾山的弟子,余泾山的弟子留在山中的不多,需要修行的则更少,那个耳聋的修士也在其中。

温茗站到仙师那一排去,在几个修士中自带一种不同的气场。

苏师兄一一为余泾山的弟子介绍:“这位是境罡真人,负责你们平时淬炼体魄;这位是凝华仙尊,是你们很久以前的流云山师兄,可以教你们剑法……”

提到一个叫景荣的仙师时,林子笙微微歪头,轻轻拍了拍江幸的肩小声道:“这个景荣仙师,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啊,而且我不记得修真界有个叫景荣的很厉害啊?”

景荣看起来是个随和的人,眼角有些下垂,总是一团和气似的,不过和温茗给人的感觉不同,温茗是浓艳的美丽,一点温柔点缀让人觉得恍惚而真诚,但这个人给江幸的感觉却像是贴在木板上的一幅画,他的表情由什么人勾勒,又由什么人在绢布上定格。

只不过江幸想了想,对这个人的确没有印象。

见江幸腰头,林子笙蹙眉低着头在回忆里面翻找。

介绍到温茗时,苏师兄有些停顿,见温茗只看着江幸那边没有反应,便轻咳一声让他自己介绍,也算圆了宿风仙尊刚刚扯出的谎。

温茗在其他人面前脸色有些冷淡,不似和江幸一起时常带着微笑,只是谦逊有礼:“我是宿风仙尊好友的好友,温茗,只是一个散修,没有别号,在修炼上小有建树,受好友所托为你们讲授道法,在修炼上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问我。”

“斯,江兄,温道友到底是什么修为啊?”林子笙小声问江幸,以他金丹期的修为难以琢磨温茗的修为,在此之前只觉得他很厉害。

江幸轻轻摇摇头,在初识之际他怀疑过温茗的修为和用心,后来借云修永之口猜测温茗的修为在合体期左右,此后交心,江幸便将这份怀疑放下了。

现在想想,当时温茗自己解决了那头黑蛟,又能得宿风仙尊好友器重,或许甚至是少见的大乘期也说不定。

“你们还有一位新师弟,刚好现在也一起见见。”师兄说,随机他朝另一个方向招招手,在耳聋的师兄身后走出一个少年,穿着寻常的弟子服,腰部紧紧收着显得身板矜傲,一双总是俯视别人的眼睛此刻平行向前,站到了前面苏骞师兄的身边

——所谓的小师弟竟是竹锦。

“竹锦?!他是怎么来的?”林子笙一时间呼吸急促起来,秘境中的仇未报,又加上被欺骗捉弄的羞辱,林子笙如今恨死这个人了。

“你们认识?”苏骞有些惊讶。

“岂能不认识,在秘境杀人,在外面绑架,这种人,”林子笙声音中怒气明显:“也能当我们余泾山的弟子?”

苏骞闻言微微皱起了眉头,快速看了一眼温茗又看向竹锦,让他给个交代。

竹锦下巴微抬,还没说话先用那种眼神看林子笙,像是挑衅也像是嘲弄,江幸看着竹锦的样子也皱起了眉,但依旧伸手拦着林子笙,看看当着这么多仙师和苏骞的面,要如何处理竹锦。

刚刚的景荣仙师此时站了出来,开口道:“我来说吧,这孩子是我的师侄,如果此前多有冒犯我先道歉了。”

听见这个声音,林子笙骤然紧握住江幸拦在他身前的小臂,用传音入密告知江幸:“我认出来了,这就是不久前在竹锦身边把我们放走的人,当时竹锦的确叫他师叔。”

江幸同样用传音入密回复:“那这么说,这也是净心山的人了?”

景荣继续道:“我与这孩子的父母是师兄弟,之前发生的事我都听说了,其中有一些误会。当时和这两位在一起的还有一位小友,叫做叶竹心,是吧?”

林子笙道:“是,你说有什么误会?”

景荣不在意林子笙怒气冲冲的质问,下垂的眼角显得他很有耐心:“叶竹心是我一个师妹的女儿,也算是……这家伙的表弟,”竹锦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了别处。

景荣:“当初叶竹心的妈妈离开山门带走了一样东西,那是净心山的命脉,十分重要,她死后,净心山所有的人都认为师妹将那样东西给了自己的儿子,所以竹锦才会在得知竹心的身份后想把他带回净心山,只是他的手段……实在抱歉,我已经训斥过他了。”

江幸嘴角笑着,眼神却没有温度:“因为想要找到山门之物,所以不惜日日纠缠、设计绑架,甚至在秘境中引妖兽发狂,这些都对得上,请问仙师,误会在哪里呢?”

“误会就是,那件山中之物没有丢,我们已经找到了,”景荣道:“我此前一直在外游历,直到不久前才回到了净心山得知那件东西丢了的事,当时我想到了师妹的秘密基地,便和弟子们一起去找,果然找到了那东西,找到后便立刻传信给山门在外的所有弟子,让他们不必在外找寻了。”

这也就是竹锦在试炼中接到传信匆匆离去的原因,林子笙将其串联在一起若有所思。江幸则又问:“那在秘境祸乱妖兽杀人灭口的事呢?这其中也有误会吗?”

为了要东西就直接将人杀了,这样的行为的确够恶,也不像是净心山这座医山出来的人所为,景荣没有再替师侄辩解,而是将视线投向了竹锦让他自己解释。

竹锦面无表情,但难得神色认真:“我在秘境中,没有想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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