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突然不怕打雷了?”
徐沂川问出这句话时,苏笙和她两个人正站在楼梯口,一人默默往自己房间走,一人站在自己房间门口,偏头看着一旁只顾着埋头竞走的另一人。
轰隆的雷鸣声也不是常有,只是时不时的响一两下,也并没有前几个月的那般可怖。
反正对于徐沂川来说,在忍耐的十几年里早就免疫了这样不痛不痒的雷声。
埋头竞走的那位是苏笙,她正低头摸着自己的嘴唇发怔,眼神直愣愣的盯着自己手指关节,食指却压在唇瓣上,无意识的摩擦几番。
她脑子有些发懵,但是有点说不上来为什么发懵。
因为唇瓣不知道为什么,在徐沂川不小心用唇蹭过她的唇后,就变得火辣辣的。
可徐沂川的声音又传过来,话语也令人难堪——苏笙自然是瞬间便想起来,前几个月她为了跟徐沂川打好关系,自己潜入对方内部的时候,用的借口就是跟对方一样的“害怕打雷”。
苏笙脚步一顿,自个儿的食指也还压在自个儿的唇瓣上。
她又想回头去看看徐沂川的神情,又不知为何不敢回头看她。
好像是因为火辣辣的嘴唇。
“嗯——”苏笙仍旧没转身,将手放下,吞吐着道:“……这雷声这么小,我才不怕呢。”
苏笙以为像徐沂川这样的人,最多就只会问这一句,哪怕心里头不信她,也不会太过明显的表现出来。
虽然徐沂川最近一直对她很好,可是这是因为她是她名义上的母亲。
所以这本来就是应该的事情。
但是额外的、多余的、僭越的,其他的一些行为举措,就不可取了。
徐沂川确实只问了那一句话,可是她却缓慢走上前,走到苏笙身后,站在很近却又安全的的距离上,拉了拉苏笙的袖子。
苏笙回头看去,只见刚刚坐在餐厅揩油还面不改色扯谎的人,睁着亮晶晶的眼睛,委委屈屈的看着她。
徐沂川眉眼自然往下压着,眼尾通的红拉出一条长线,亮晶晶的眼睛里,饱满的都仿佛储满了泪,她反倒在苏笙的挑眉之下,小声说:“可是我害怕。”
“……………………”
苏笙对这样的徐沂川抵抗不了。
她自己知道,徐沂川自然也知道。
-
这回是怎么爬上徐沂川的床,苏笙记得清清楚楚,甚至有些恍惚——对方一把将她拉回屋里,按坐在床上,自己潇洒去洗漱,留她一个坐在床上目瞪口呆。
对于上一次她跟徐沂川这么亲密的睡在一起,还是在上一次。
她几乎什么都不记得了,睡得像头猪一样。
主打一个自己吃饱全家不饿的状态。
可这一次跟上一次,有着明显的区别。
可是硬要说什么区别,苏笙回答不上来,就是——
她伸出手摸摸自己的胸口,心跳如擂鼓;她转而摸摸自己的脸颊,脸庞热的发红;她继而轻轻碰碰唇瓣,心悸片刻,骤然收回手。
有,有什么好紧张的啊!
跟徐沂川那个小疯子,跟那个小疯子,又,又不是没亲过!
况且——苏笙垂眼想到当时的情况:
当时她正焦头烂额的思考怎么安抚对方,整个人像是热锅上行走的蚂蚁慌慌张张,却忽然被柔软微凉的薄唇触碰了片刻,就连苦涩的伏特加味道都浸到了她的嘴缝里。
她一时怔住,有些呆愣,下一秒就见那个故意的人眨眨眼,无辜的转移话题。
为了遮住犹如擂鼓般的心跳声,苏笙必须装的比她本人还不在意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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