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宋离给公羊斌当护卫的第五天,和那些无良雇主相比,和公羊斌这个老板待在一起办事简直就是一种享受。这个老板呢又不喜欢出入那些风月场所,听说宋离喝酒会过敏长疹子之后,更是不会要求宋离给自己喝酒助兴,一天天的除了和县令公子一起相约去书局,要不就是在自己的院子里面读书,让宋离在自己的院子里面闲逛,唯一会累一点的就是曲水流觞那样的诗集会。宋离肚子里面的唐诗宋词倒是不算少,可惜她不说,说了也写不出来,就在一边听,就当是听一场辩论会了。
听说公羊家的表少爷办了糊涂事,明明是来公羊家借住一段时间,竟然是从青楼里面赎回了一个歌姬,而且还带回了公羊家。
公羊斌对着陈诚吐槽这件事情的时候可以说是气愤到了极点,一点不拿这个李俊杰当成是自己的表哥,分明是一个不识大体的大□□。这话从公羊斌的口中说出,属实是让宋离忍俊不禁,噗嗤就笑了出来,这两人一看,拉着自己过去就继续吐槽了起来。
“他一个姓李的,都不信公羊,简直是把我公羊家当做是他自己的猪圈了,一点身份体面和体统都不讲,跟他在一起简直是跌份,大大的荒唐。”公羊斌一拍大腿,直接骂起这个不懂事的表哥起来,而一旁一向淡定的陈诚也是如此,可见他们已经忍受这个李俊杰到了极点。见宋离一直没有说话,公羊斌将其拉了过来,道:“宋兄是不是还没有见过我这个俊杰表哥?”
“嗯。”
宋离点头,她可是对自己的身份有一个清晰的认知的,也要保护哥哥,能在公羊家少见几个人就少见几个,来保证自己的安全。所以基本上,她要么低头跟在公羊斌的屁股后面,要么就在公羊斌读书的院子里面坐着,就连公羊斌院子里面打扫的人,她现在都还没有见全哩。
“哎呀,宋兄。为什么我与公羊兄总觉得,越与你接触越觉得你好像是一个世外高人一样,都不会被外物所累,对外界的事情也不是十分关心,不像是我与公羊兄一样,此刻竟然是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君子一样在背后说人的坏话。宋兄真是我兄弟两个要学习的对象啊!”陈诚感叹了一句,他想要邀请宋离一块喝一杯,又立马想到宋离不能喝酒,于是自己把这杯酒给喝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见宋兄你哈哈大笑,或是背地里面暗暗讽刺别人的时候啊......”公羊斌也附和了一句。
两人对宋离的兴趣一点不减,相反,因为接触多了,真巴不得多套出一点事情来。也幸好两个人都是有度的,见宋离不想回答,就都错开话题,不会尴尬。
公羊斌突然提议道:“后天就八月十五中秋了,那天晚上你们两个有什么安排?从家里面吃完饭,咱一块去灯会上面玩吧。”
每月十五,滨江都会组织灯会,规模虽小,但是都很热闹。因为民风开放的原因,男男女女甚至是可以通过这一天,上街相互认识。到了重要的节日,就比如八月十五中秋,这样的灯会就巴不得举办地更加热闹一些。陈诚赶考的时候出去过,公羊斌从小住在盛京也看过不少地方的灯会,相比之下,滨江虽然略微逊色一些,但总体来说还是有些可玩的。
家里面有个大人物,那些个哥哥都已经忙着读书了,陈诚也是一样,父亲嘱咐他们这些日子都应该安分一点,所以陈诚也无聊了很久。中秋,总是应该放松一些的。他很快就答应了下来,就看宋离的了。
灯会哦......
“不行,中秋团圆,我要跟我哥还有高兴一块过。”宋离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这两位哥儿一刹间失落了些,一想,宋离吃完饭再从家里面赶过来,再赶回去,基本上就睡不了觉了。可这是滨江难得好玩的事情了,公羊斌第一次在宋离的面前耍起了主子的气派,道:“你现在可是我的护卫了,我要出街,你自然是要跟在我身边保护的。我其他的护卫也是一样的,我已经允许你每日可以回家,不必待在府中,这可不代表护卫真可以这样自由......”
资本主义的威压来了。
也幸好,这两人都不是强人所难的人,尤其是公羊斌。他退而求其次,八月十五那天,他就和陈诚一块,八月十六和十七都有灯会,宋离选一天,他们三个一块好好逛逛玩玩。这可没有什么给宋离说不行的机会了。
“行行行,那要不十六吧,我们村的人也会来镇子上面卖东西,跟他们的车,我也正好过来。”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到时候可不能爽约啊。”
郑晴陪了萧临清一整天,到了晚上,萧临清开始温书的时候萧靖初才出现。萧靖初束发高高盘起,一根玉簪镶嵌着碧绿的翡翠点缀在发髻之上,犹如夜空中的明珠闪耀。身上披着一件绸缎褙子,褙子上绣着精致的花鸟图案,栩栩如生。她挥手示意郑晴可以下去了,等关上门,剩下她与萧临清两个的时候,萧靖初松了松这一整天的冷漠面容,情绪如冰雪消融一样,与萧临清说话。
“安庆今日一整日都和老师在一起学习吗?”
萧临清都快闷坏了,来的时候喝了两天补药滋补身体,苦得要命,这就算了。今日姨母还一整天都在外面,萧临清知道眼前人忙的一定都是攸关民生的大事,可就是想要问问,之前在船上答应的好好的,要带自己去码头喝鱼粥的事情还做不做数了!
萧靖初今天就是在码头,发现那里多了很多的官兵,应该都是自己提醒了陈涛之后,陈涛紧急调遣过去的。所以码头处那些逃税的番邦人没有发现,萧靖初暗骂一声陈涛是个猪脑子,一点都不知道放长线钓大鱼,莽莽撞撞。但萧靖初也不是无功而返,她主动与番邦做成了一回生意,用一锭黄金换回了一袋子香料来。这香料在宫中没有见过,听那个番邦人说,这个可以磨粉做药,是可以驱蚊的,还可以防那些蛇虫鼠蚁。尽管天已经不太热了,蚊虫也少了,但是这东西还是勾起了萧靖初的兴趣,买回来试一试。
请随侍的太医看过之后,当天下午的时候香料就被磨成了粉,到萧临清这之前,做好的香珠玉环就已经交到了萧靖初的手上。
萧靖初十分随意地把玉环拿了出来,让萧临清站起来,帮她挂上。而后她又像变戏法一样,从自己的怀里面掏出来另外一个的玉环,除却样式的不同,与萧临清的都一样。萧靖初将它放到萧临清的手中,让她好好收好,说道:“安庆,等回了盛京,这个东西就由你交给舅舅可好?”
原来是给太子舅舅准备的。萧临清没有丝毫嫉妒,相反因为舅舅得到姨母的关心还十分高兴,蹦蹦跳跳地就跑去把玉环放到了自己宝贵的小匣子里面。
话题又重新绕回原点,萧临清又仰着头,又乖又委屈地问:“姨母,我们什么时候上街吃鱼粥啊?”
这样的表情简直就是萧临清面对萧靖初的武器,一旦萧临清如此,萧靖初总是舍不得拒绝的。
“八月十六,早上,姨母带你去吃鱼粥,再去逛逛滨江的灯会好不好?”
“好!姨母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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