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 1 章

明明都已经到了四月,可萧桓眼前的这一片戈壁滩,看起来却还是那么的荒凉。简直就像是被这世上的所有春色给抛弃了一般。

新一年的春风尚且还未来得及吹到这儿,上一年所积攒下的生命便早已经被耗到了干涸,如今所余下的,还能找到点活气儿的,大概也就是那些在黄沙之中埋了一半的轻甲了。

这些甲胄不知名姓,沾染上的血却自始至终烫的吓人。

这已经不是萧桓第一次在睡梦之中,重回此地,想必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马蹄在这一片细沙上趟出一片痕迹,又在几秒钟后恢复平静,萧桓坐在战马之上,抬起头仰望着天。

漫天的黄沙遮蔽了天日,只在眼前留下了一道逼仄的峡谷。

浓烈的血腥气,不断的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在这种视线缺失的时候,周遭的气味往往会比往常闻起来更加的刺鼻厚重。

前方山壁高耸,狂风沙石难以逼近,使得这一条二百余米的窄路,看起来还算是清晰。

萧桓站在这窄路的路口,面色平静的拉着手中的那张弓,望着窄路的末端望。绵延不绝的黄沙乘风而起,在他的脸上、身上,在那袭黑色的轻甲上,刮出一阵悲鸣后,才好似心满意足一般,卷藏进他领口的缝隙里。

峡谷内,一个与他同样穿着的男人,静静的站在路的尽头。看他的样子,身上应该已经积攒了不少的伤痕,而其中最严重的,还要属其咽部的那一处箭伤。

那一箭通体漆黑,自百米外直接穿透了他的喉咙,同时也命定了他的死期。

“师父……”

“将军,请您挪一挪身子,属下要关下窗。”

靖国京城,桓王府书房内,两名影卫装扮的男子手捧着一个花瓶,站在了书案前。

萧桓身穿一袭素衣,趴在桌上浅眠,刚一阖眼,便又坠入了那一片荒漠之中,直到忽然间一股微风吹过,有人轻轻搬动他的手臂,他才终于从梦境之中抽出了身来。

“啧,让你关窗,你碰他干什么,将军正睡得好好的……”

说话这人捧着花瓶,空不出手来,便伸出一只脚,朝着身边那人的小腿上猛踢了一脚。

萧桓半眯着眼,瞧着眼前真切的房间,伸出手试探性的抹了抹自己的脸。过于真实的梦境,常常悄无声息的袭来,扰的他许多次梦中惊醒,分不清到底是身处梦境还是现实。

此时此刻他人虽已经清醒,可记忆里那股血腥味,却依旧充斥在鼻腔,挥之不去,惹的萧桓一阵阵不适的反胃。

周围的那两个人还在喋喋不休的聒噪。

萧桓下意识的靠向窗子,沁入心肺的牡丹香气,稍微平缓了他的心神,也让他终于彻底的从睡梦之中清醒了过来。

只见他转过头去,手指不留痕迹的扫过眼角,略微哑着嗓子,对着眼前那两个暗卫说了一声。

“吵什么吵,再吵小心扣你们月钱”

萧桓的视线从二人的脸上一一扫过,最终停在了摆在眼前的那个算盘上。

“花瓶拿来吧,放这就行。”

书案上的算盘被人用手移开,那暗卫看了看萧桓手指的位置,没再多说什么,乖乖的点了点头。

“是。”

耳边的聒噪随之消失,整个世界都恢复到了往常的安宁,萧桓习惯性的拨弄着手里的算盘,在心底暗自算着这一花瓶所值的银子。

“对了将军,甄先生说您要的那块儿玉环,还得等几天才能送过来。”

那玉环是原本是应该同这花瓶一块儿拿到府里来的,只是如今不知道当中出了什么差错,说是要晚几天,好在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知道了,没什么事就下去吧。哦,还有……既然已经回了京,日后记得叫王爷。”

萧桓说着,从那书案前面站起身来,来回走动着,活动了两下肩膀。这书案实在太矮,他才刚趴在上面睡了这么一会儿,这如今就觉得腰背酸疼酸疼的,胳膊腿全麻了。

“是。”

那两个暗卫应声转身,却又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间的回过头来。

“对了,今天下午宫里来信了,说是之前同您说过的,那个要在回京之后派给您的贴身护卫,大约明天晌午就要到了。”

“行,知道了。”

萧桓背对着他们摆了摆手,松垮的披上了外衫,走进卧房。

京城的夜比不上大漠里难挨,朦胧的月色如纤尘一般,洒向院中盛放的牡丹,晶莹的露水覆在花瓣上,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变得饱满。

祁淮生坐在高耸的树枝上,瞧着眼前的那一辆马车,迫不及待的从树上跳下来,直到他坐着马车摇摇晃晃的走出了那一片深山,遥远的东方才终于泛出了清晨的第一道微光。

微风从车帘的缝隙中吹进来,带来一些村中晨起的炊烟味道,让祁淮生感到有一些不知所措。

自打五年前,他从影卫营中出来,便被派往这座深山,这满山的绿树便在无形之中,成为了他与世隔绝的牢笼。

如今这好不容易走出来,倒还让他觉着外面的世界有点陌生。

祁淮生靠在车壁上,微微闭眼,深吸了口气。他们此时正在路过一个小村庄,就目测来说大抵几十户人在这里生活,和他儿时记忆里的家乡有那么几分相像,比如说那一排矮趴趴的房子,再比如村口的那颗大枣树。

那枣树看上去应该有好些年了,长得格外的大,从他这个角度正巧能够看清那几个在枣树下嬉耍的孩子,看起来和他离乡的那时候差不多大。

“嗐,又瞎想些什么,都是要去王府里做事的人了。”

祁淮生说着有些好笑的将脖子从窗外边扭了过来,打怀里掏出两张饼子,嚼在嘴里吃了起来。

方才窗外的这番景象,勾起了淮生太多的回忆,也让一个他在这许多年里,回答了许多遍的问题,再一次的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你当年因为什么就做了影卫的?”

这句话祁淮生真还就听了好多遍,他刚进影卫营的时候和他一块儿受罪的兄弟问过,给他罪受的教习问过,后来到了那山里,山里的官差也曾经问过。

可这么些年,这么多人问了这么些遍,祁淮生的回答却一直都没变。

“嗐,为了钱呗。”

像他们这样的人,肯出来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过活,除了为了钱,还能是为了什么。

祁淮生狠咬了一口手里的饼,一边嚼一边抬眼看着窗外,当年他这么大的时候,在村里也算的上一号家喻户晓的人物。

淮生的爹娘去的早,所以打从屁大点儿开始,他就已经在外头漂泊着讨生活了,那个时候他手底下笼络了一堆从各处跑过来的毛孩子,今天抢这家,明天偷那家的,整个就是村里一霸。

就连祁淮生现在回想起那一段时光,仍还觉得那段时间是自己这么多年来,最潇洒快活的日子,其中最令他记忆犹新的,就是和弟兄们一起分吃一颗糖的时候。

他们那些孩子大多都是没人管没人要的,终日在街上游荡,所有人的兜里搜刮一边,怕都找不出几个子儿来,如果不是靠着城西的那个商贾少爷,只怕是这辈子他们都没这福气尝上一口糖。

说起那城西少爷,倒也是好玩,明明只比他小了两三岁,看起来却足足比他矮了一头,整个人瘦条条的,一推就倒,就算挨了打也不敢叫,那胆子小的就跟蚊子似的。

想到这里,塞了满嘴饼子的祁淮生也不由得跟着一笑。

那个时候他几乎是每天掐着时辰,堵在那少爷下学的路上找人要糖,只可惜啊,那样的日子终究是没过几年。

到了大概十岁的时候,一个跟了他好些年的小崽子突然染了病,祁淮生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走投无路之间,只能将自己卖给了人家做影卫,勉强换回了那么二两的银子,也多亏他这么些年还攒下了点三脚猫的功夫,要不然只怕是连这二两银子也卖不成了。

一张饼子吃完,随着车轮辗转,眼前的景象也转换了另一番。

祁淮生眼瞧着周围逐渐变得繁华热闹,心中便知晓,那个他从未去过的京城,应当是快要到了。

这五年来,祁淮生虽然人在深山之中,可外面所发生的这些事情,却还是大致清楚的,毕竟他是即将要去到王爷身边的影卫,如果连如今山外是哪个当权都搞不清楚的话,就未免太给主子添麻烦了。

靖国作为晋州大地上,曾能与大穆平分一战的大国,在最近这一甲子的春秋里,实在有些显得太过落寞了。

当权者昏庸无道,朝野中奸党四起,与之一齐到来的,便是靖国国力的衰弱,连年的征战,使得无数的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十四座城池的接连丢失,使得这个国家在那一段黑暗的时光里,险些一蹶不振。

直到二十三年前,黑云铁骑被组建了起来,临危受命,不畏强敌,征战沙场二十载,才使这十四城池重归故土,也让靖国终于有了一段得以喘息的时间。

如今虽然所有的土地都已经收复,但靖国却依旧生存在虎狼环伺之间,外有敌兵枕戈待旦,内有群臣虎视眈眈,这样的日子,终究算不上一句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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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娱乐至死,流量称王,在这个时代,想靠着演技翻红几乎已经成了不可能的事。”

一场爱情的陷阱,使得明珠蒙尘,天才陨落。

昔日的天才影帝,坠入低谷。踩着他上位的渣男却在圈内爆红,还反过来泼了他一身脏水。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舒亦清的笑话。

可他却潇洒分手,利落解约,在重新加入了一家公司后。

抖落了满身的尘土,转身就被把自己重新盘的锃光瓦亮。

一朝明珠出土,光芒耀及西方。

舒亦清用最惊人的速度,刷新了所有人对于演技的认知,将一切的不可能都变成了可能。

重新回到了属于他的影帝巅峰。

——

三个月前,关于舒亦清。

网友A:像他这种长相已经过时了。

网友B:演技下滑的厉害,没看出哪有影帝的实力。

网友C:拿个金马,已经是他毕生巅峰了。

*

三个月后……集体真香!

A:妈妈这个人他用脸杀我!awsl!

B:这眼神,这演技,影帝不愧是影帝!

C:金鸡,金马,奥斯卡,通通给我冲他丫的!

*

而舒·小明珠·亦清:摇晃身子,抖抖灰尘,掏出小毛巾把自己盘的锃光瓦亮

我只想演戏,勿cue= =

【禁欲高冷只对受骚的总裁攻X拒绝碰触的高岭之花影帝受】

阅读指南:

1.双c,1v1打脸虐渣,爽文

2.同性可婚背景

3.所有角色无原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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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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