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扭头看向炕上忙乎的文飞鸢。
没一会儿,文飞鸢就把自己今晚睡得位置用圈起来,满意地把旁边为止隔开。
文飞鸢弄完发现干麦秆不够,便道:“二哥我再去给你们拿点,你睡中间,方旬止睡另一边。”
文柏点头,问道:“老妹儿,你没觉得你铺的形状跟王婶家狗窝一模一样吗?”
文柏说着还比划上了:“都是一样的圈,还有脑袋位置垫高了。”
文柏一说,文飞鸢越瞅越像,噘起鼻子,上去就要给她二哥一脚,文柏灵敏躲过,“我去搬麦秆了。”
文飞鸢哼哼道:“狗窝咋地,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狗窝。”文飞鸢说着上去试躺,来回压了压,调整到最舒适的睡觉坑位,叹了声,“舒服啊。”
方旬止看着文飞鸢落在炕沿的脚左右来回晃动,问道:“今晚委屈你没法洗漱了。”
“嗐,这都不是事,我又不臭,明早去水房洗呗,今晚对付对付。”文飞鸢说着想起什么,猛地坐起来道,“等我二哥回来我可得闻闻他身上味儿,要是酸臭酸臭可得离我远点。”
方旬止听到,不自觉揪起衣领低头闻,文飞鸢看见说:“你不臭,赶紧弄吧,弄完睡觉,累一天了。”
“哦。”
文柏虽说文飞鸢铺的像狗窝,但他也给两人铺了个一模一样的。
文飞鸢躺在炕上翘着二郎腿,歪头看旁边,故意嘲讽道:“二哥你嫌弃你别铺啊,唉,果然是口嫌体正。”
文柏:“什么口嫌什么玩应儿?”
方旬止也是第一次听到没听过的新鲜词好奇听俩人聊天。
文飞鸢解释道:“嘴上嫌弃着,身体挺诚实的嘛。”
“臭丫头。”
“我可不臭,二哥,你明天可得洗洗,这身味儿也不知道二嫂平时怎么忍的了你。”
“我这是为谁折腾一身味儿,要不是着急忙慌的赶路我至于吗,你还在这儿嫌弃上了,在家我每天都洗干净才进被窝,你二嫂还给我擦香膏呢。”
“哎哟,秀恩爱啊你。”
“这又是什么词,你这一天天都看的啥书。”
“夸你呢,我说你跟我二嫂感情好,等回去路过省城,二哥你给我二嫂带点啥回去不?”
文飞鸢现在转移话题的水平那叫一个溜,文柏毫无察觉,顺着文飞鸢的话说道:“给她买个头花,平时你二嫂总是说攒钱给孩子买她不用,可我瞧见,你每次弄新发型,你二嫂都看好几次。”
文飞鸢心想:【也就现在人都成家生孩子早,我二嫂也才二十三啊,正式大学刚毕业喜欢打扮爱玩的年纪,现在却天天围着家里孩子转,唉。】
系统安慰道:【时代现状无法改变,正是有现在这些女性的努力,才有后来女性的自由,以及获得话语权的权利。】
文飞鸢惊道:【统儿,你竟然哲学上了!】
系统害羞道:【哎呀,人家只是收录的书籍多嘛,都是你们人类总结的,我只是表述。】
文柏还在说:“……我也不知道买啥样的,你眼光好,到时候帮哥参谋参谋。”
“行,赶紧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呢。”
“嘿,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哪次不是睡到太阳晒屁股了才起床。”
“你瞎说,每次正事我都起得很早好吧。”
方旬止在文飞鸢兄妹俩的拌嘴中逐渐进入睡眠。
第二天,天刚蒙亮,文柏和方旬止已经起来准备早饭,等到饭好,文飞鸢闻到馒头香揉揉眼睛从炕上起来。
三人简单吃了口饭都去水房洗漱了,冷水打在脸上,文飞鸢彻底清醒了。
“方旬止,咱们一会儿去哪啊?”
“我和二哥去村里租驴子和石碾。”
“租那玩应儿干啥?”
“碾秸秆。”
文柏突然觉得自家妹妹泛起了傻劲儿,便道:“咱们白得了麦秸不能再让部队的人给咱们碾麦子吧,别瞧不上这些不要的麦秆,能碾出不老少麦粒呢。”
文飞鸢明白了:“那你俩去我干啥?”
文柏安排道:“你等我俩回来跟着一起打麦粒。”
之后三天里,文柏和方旬止认真收麦子,方旬止偶尔去部队检查维修机器,文飞鸢干不了重活倒起个辅助作用。
三天后,文飞鸢看着堆起来的二十多袋麦子震惊的反复数了两遍。
一个麻袋差不多能装一百斤,去皮零碎,也差不多能有两千斤麦子。
“两千斤啊,这得多少家一年的口粮啊。”文飞鸢就知道具体数字,也大概能猜出来。
文柏高兴地摸了把额头上的汗,笑道:“这几天没白忙活,其他的不说,光这些粮食就值了。”
夜晚,晚风习习。
三人吃完这顿晚饭,明天便该启程回了。
文飞鸢仰躺在麦秆铺的地上,望着天上璀璨的星辰,不自觉伸手张开五指试图去够。
文飞鸢感叹道:“现在的星星可真漂亮啊。”
文柏站在粮食前检查捆扎是否紧实,听到说:“天天都能看见有什么稀奇的?”
方旬止坐在文飞鸢身边,随着她的视线抬头瞭望星空,他知道文飞鸢指的是什么。
文飞鸢哼道:“二哥你没有一点浪漫细胞,星星每天都有变化,只是人肉眼看不到罢了。”
文飞鸢叹道:【以后城市上空灰暗哪里能看到见这般璀璨浩瀚的星空。】
方旬止皱了下眉头,以后环境恶劣到连星星都看不见了吗?
文柏确认无误才放心坐下跟着两人一起赏月望星。
火堆里的柴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文飞鸢哼唱着:“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空……”
文柏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提醒道:“小妹,你唱跑调了。”
文飞鸢高兴懒得和文柏拌嘴,伸腿碰了下方旬止,问:“诶,你说我跑调了吗?”
方旬止笑着摇摇头。
文柏无语地看着方旬止,怀疑他另一只耳朵也聋了。
文飞鸢美滋滋道:“看吧,二哥,是你没审美,要不你来一首。”
“来就来,你以为我怕你啊。”文柏说唱就唱,高歌一首后,得意道,“咋样?”
文飞鸢扣扣耳朵,扭头问方旬止:“你觉得咋样?”
方旬止笑着说:“你唱的好听。”
文飞鸢翻身而起,拍手道:“你瞅瞅,你瞅瞅,二哥,方旬止是外人总不能说假话吧,好了,不和你们聊了,我回屋睡觉喽。”
“哈哈,我是百灵鸟。”
文柏看着他妹哼着歌回屋睡觉,转头一言难尽道:“她唱歌好听?”
方旬止点头道:“嗯,百灵鸟。”
文柏脸色像蹲茅坑没拿纸般难受:“……我终于知道我妹为啥越发自信了。”
方旬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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