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的笑容依旧没有丝毫变化，但是眼神和语气是那么地认真，甚至带有些许的强硬。
“所以，明白了吗，乔？”
乔深深地、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明白了。”
我心里立马悄悄松了口气。
终于结束了。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一个权限设置问题要搞得这么麻烦。
乔转身，不想再看自家上赶着到别人嘴边，催促着想要被供的白菜。
“那请二位跟我来吧。我来告诉你们有关氪星，有关这艘飞船或者你们想知道的任何事情。”
我立马拉着布鲁斯，迫不及待的跟了上去。
“等等！”
布鲁斯被我连拖带拽的，一路上都在喊停，终于忍不住大声喊道。
“你…艾尔先生！”
“喊我乔就行。”
乔在前面飘着，宛如幽灵，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声音听上去也有几分幽怨。
布鲁斯深吸一口气，“我真不敢相信我竟然会这么做。”
“但是听着，克拉克，乔。你们不要给我这么高的权限。”
我和乔同时停下脚步。
我转头疑惑地看向他，“为什么？”
布鲁斯捏着自己的眉心，“你不要这么信任我。”
布鲁斯看向乔，“给我开一个低他一个等级的权限就行，谢谢。”
乔的眼神复杂一瞬，立马改好，“好。”
我：？
我：“等等，你不要听他的！为什么这次你就这么快啊！”
乔一本正经道，“我当然要听他的。事实上，你刚才才给了他和你一样的权限。”
我：“那也——”
乔：“并且在特殊情况下，他的权限比你还高一级。”
我：“……”
我眯眼看着乔，“你是故意的？我说的特殊情况是指……”
乔打断我的话，他当然知道指的是什么，“事实上，根据我的判断，我认为刚才的确是处于你所说的特殊情况下。”
翻译一下，就是乔觉得刚才卡尔被人控制了。
或者失心疯了。
乔犹豫了一下，甚至不确定到底是哪种情况会让自己能开心点。
悲伤.jpg
我：“………”
我委屈地转向布鲁斯，随即震惊地发现他竟然露出赞同的眼神。
我瞬间委屈得都要冒泡了，“布鲁斯？！”
“别这么喊我。”
布鲁斯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他是真的难以想象自己竟然会有把情报好处亲手推出去的一天。
“克拉克，听着。我知道你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似乎非常地…高看我，但我的确不是他。我，我现在……”
布鲁斯咬牙，非常艰难、不情愿地吐出那个词，“不值得。”
他忍不住低下头，避开了克拉克那炙热夺目的目光。
他不是觉得自己有多差，拜托，他可是布鲁斯韦恩！
但是现在，他还没看清自己的内心，还没找到自己的目标。
他还没有经历那么多的考验和磨难，他甚至连自己要做什么都还没想明白。
这样的他……
这样的他怎么能承担得起克拉克的这样的信任和爱。
布鲁斯退缩了，他感到害怕。
他害怕自己会辜负他，害怕自己会背叛他。
他是如此地害怕自己会做出什么伤害到克拉克的事情。
无论是因为什么，那都会令他想要杀死自己。
杀死现在这个自大狂妄的如此自然地接受了一切的自己。
我茫然地看着布鲁斯。
我困惑地眨眨眼。
我恍然大悟地睁大眼。
“天啊！”
我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接着忍不住大笑起来。
最后在布鲁斯羞愤到差点准备冲过来和我同归于尽的表情下，终于勉强敛住笑意。
“你还是没相信我说的那句话，是吗？”
我歪头看着他，“我说了，我不是因为你未来会成为什么样的人才这么信任你。”
“我是因为你的过去。”
我看着布鲁斯，忍不住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眼角那一道极浅的伤疤。
我虽然还是笑着，但眼中却流露出一丝哀伤。
我看到布鲁斯因为我的动作，蓝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迷茫。
纤长浓密的睫毛在我的指尖轻颤，牵动着那道浅浅的疤痕。
那是他在幼年，掉下蝙蝠洞时被划伤的位置，但是他不知道，也可能永远不会知道。
其实我也在那里。
我跟着他下去了。
我就在那里，在潮湿的洞穴里，在黑暗的深处，在蝙蝠群的背后，在他没注意到的地方。
我知道他的人生不需要我的干涉，所以我就只是那么……看着。
我蜷缩在黑暗里，就那么看着他，陪着他。
一直，一直。
直到他被阿福发现，被阿福救起，直到他回到自己的房间。
我看着布鲁斯，声音不自觉地轻柔下来。
“你根本就不知道，布鲁斯。”
你不知道我其实已经注视着你很久、很久、很久了……
布鲁斯看着克拉克良久，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意识到。
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他觉得自己要溺毙在这蓝色里面了。
“你……”
布鲁斯听到自己的声音。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那个问题。
那个他从很久前就想问，却一直不敢问出的问题。
“那个未来…那个你所看到的存在里，我是什么样子的？”
我哑然，然后扬起一个仿佛能驱散所有黑暗的阳光笑容，斩钉截铁地道。
“是你会成为的样子。”
布鲁斯有些不满，“无论我成为什么样子？”
“无论你成为什么样子。”
布鲁斯：“……”
“就算是医生？”
“就算是医生。”
“就算是总裁、花花公子？”
“就算是总裁、花花公子。”
我拉住还是不满意的布鲁斯，“无论你是成为警察、律师、英雄，还是成为了混混、强盗，甚至是杀手、反派。”
“布鲁斯，那就是我一直所看到的那个存在。”
“我所看到的一直是你。”
“也只会是你。”
一旁的乔：……还有人记得我还在这里吗？
ps：蝙蝠日快乐！我终于赶上了，超长章奉上！（对比于我来说）
pss：今天，一个剧情流写手，一个感情线经常被骂的人缓缓站起来了！
好吗？好吗？我写的好吗？不好也请说好，谢谢。
疯狂打滚.jpg
psss：我看到了大家说喜欢对话，那我就完全按照我喜欢的来了。[比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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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只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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