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上了家里所有能接水的用具——一个水缸、一个木盆、一个红色的大水桶。铁锅太重,她搬不起来,所以不计算在内。
第二天发现雨还不停,长晓就随它了。本来屋顶上的落雨点也不止三个,硬接也接不过来。
下雨这七天,长晓有一种住在海岛上的感觉。
床是岛,桌是岛,灶是岛。她每天要做的就是从一个岛跋涉到另一个岛,为自己做些能果腹的东西,坐在要被水抬起来的桌子旁把它们吃进肚子里,然后上床待着,想办法把自己的脚和裤子弄干。
她屋里的东西实在有限,擦脚布都找不出来一块。
第八天,天终于放晴,屋外的雨水渗进地里之后,长晓把门槛边上用木塞子堵住的排水洞打开,让屋里的水排出去。
雨下得凶的时候,屋外的积水要比屋内高,所以这个洞要堵住,以免雨水倒灌。
这个经验是长晓上回经历大暴雨时得出的,上回屋里淹的比这严重多了,要不是有门槛,她睡觉的床都得被抬走。
算一算,她已经在这片人迹罕至的山中生存两个月了。
该熟悉的东西都已熟悉了,经验也攒了一些,但难的事,比如烧火,比如做饭,比如劈木头墩子,没人教,要领会其中的技法很难。
长晓一直在不知道对不对的道路上前行。
酣畅淋漓的春雨过后,整个家都是湿的。那张半干不湿的被子,长晓盖了几天了,今天太阳大,她要把它拿出去晒。还有衣服、趋近于发霉的碗筷,仔细清洗后都要拿出去接受阳光的照拂。
先前支在地上用来晒衣服的木架子,不知被雨水带去了哪儿。
长晓只好用柴刀重新削几根。
这回她学聪明了,把木棍的一端削尖,让它们牢牢地扎进地里,这样既不会被雨水冲跑,也不会被风吹倒。
弄完这一切,正要回屋时,长晓发现墙角长蘑菇了。
一朵白白的,顶着圆鼓的伞盖,菌杆只有她食指那么粗的蘑菇。
她蹲在它身前看了一会儿,甚至用手触碰了它。这是一个大胆的行为,因为不知道它有没有毒,长晓私心里觉得它没毒。
她动作轻柔,皮肤略略擦过就收回,而后将食指蜷在掌心,体会这种光滑细腻的感觉。
蘑菇形状可爱,娇俏喜人,这是她见过的蘑菇里最特别,最引人注目的,只是它的脾气好像不太好,在生什么东西的气,所以背对她这个方向生长。
长晓看了一眼身后,那是一碧如洗的天空与和煦温暖的阳光。
下意识地想植物不都是向阳生长的吗?
零星的快要被遗忘的生物学知识反驳:蘑菇不是植物,它没有叶绿体,所以不能进行光合作用。
没准是这阳光碍着它了。
长晓离去前,搬来一张有靠背的竹椅,挡在蘑菇身前,为它挡住阳光。
傍晚天气骤变,又开始刮大风,长晓赶紧去屋前草地把被子衣服收回来。
团成一团抱在怀里,要往屋里去,经过屋门边上的那个柴棚,长晓想起早上发现的蘑菇,停下脚步望了望,却发现蘑菇不见了。
脚步挪过去再找找,原来是一片巴掌大的枯叶挡住了它。
长晓无声扬起一抹笑,抱着被子先回屋。
一片潮湿枯败的树叶糊在自己脸上,白钰的第一反应是生气。
这枯叶不仅吵醒了她,还挡住了她的脸。
没有生物会喜欢自己的脸被某样东西糊住,而且是一整张。
想像野兽撕咬一样暴怒起来,将这片枯叶撕碎,白钰做不到,她不再是灵敏迅捷的狐狸,而是一朵羸弱安静任人宰割的蘑菇。
想要付出行动的事做不到,白钰只能在心里撕咬安排了这一切的臭老天。
“我……”
第一个字刚骂出口,面前这张枯叶就被一双手揭下。
明暗交替的感觉,像眨眼,白钰就当自己眨了一回眼,然后就看见枯叶背后的脸,那张玉润冰清,面含浅笑的脸。她眉目柔和,语气调皮地替自己抱怨:“这张叶子真讨厌对吧?”
白钰决定收回刚才及今天早上说过的话。
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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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雪颜说:“越是肃穆,就越是我们这些不服管教的野花想钻进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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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校友说:“全年级最有出息的两个人住一个寝室,我早知道她们有一腿。”
当事人最清楚,这一腿不是高中伸出的,而是三十岁那天。
某位古板的教授在朋友圈发了一条征婚启事,滕雪颜看到了,就是这么巧。
如果她知道这条朋友圈仅她可见,或许就会换一种想法,或许就会知道她惦记的人也惦记着她,而且是好多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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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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