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是知道的,有些豪门还没有达到真正的豪门的地步呢,就开始挑捡起礼节的款来了。衣,食,住,行等都挑捡异常。当然,他们自己是任性的,挑捡的是别人。
原来它还担心周昔昔没心没肺的,恐怕不能胜任进楚家的任务。如今看这楚霂霖很好相处,不是那种神经病一样的少爷,不禁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有同龄人带着,总比她一个人单打独斗的强。
想到楚极,星云也是打冷战啊。这种神经病不好相处。
这一吃就快半夜了,几乎是深夜才搭上飞机,匆匆的回到了本市。
“我先送你回家。”楚霂霖想了想,道:“去我那里住也可以。不过我晚上不在,送完你,我得回去一趟。”
周昔昔想了想,道:“那我先回家。”
楚霂霖点了点头,送她回她的小区,送她上楼进屋以后,就匆匆的回楚家去了。
“他不会甩开我们吧?”星云道。
“不会的,感觉他不是那种人。”周昔昔其实是不自在的,总跟着楚霂霖,她觉得自己是个麻烦。如今有机会回到自己这里,她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个房子,哪怕是租的,她也是自在的。
如果把进楚家这件事当成工作的话,回到这里,她能喘一口气。
“不早了,赶紧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周昔昔打了个哈欠道。
星云点头,跟着她洗漱,临睡的时候,似乎看到了主人。那个楚锡,应该就是他的主人吧。
等找到主人的线索,与主人汇聚以后,它再把真相告诉周昔昔好了。
她帮了它这么大的忙,它会报答周昔昔的,哪怕付出它的生命为代价!
凌晨,楚霂霖风尘仆仆回到楚家老宅的时候,从张管家口中得知楚南山还没睡的事情,不禁吃了一惊,道:“爷爷不是最重保养的吗?!怎么到了这个点还没睡?!”
张管家也是一脸疲惫,道:“今天二爷回来跟老爷吵了一架,老爷气的差点晕过去,心情有点激动,心脏不怎么舒服,叫了医生来看过,到现在都不能平静,现在正在祖祠那里坐着,也不敢离人,宅里上上下下的都不敢休息,就怕出什么意外!”
楚霂霖无奈的道:“为什么吵?!为了周昔昔?”
看这大厅里,茶具换过了一套,恐怕是砸了东西。二叔从小发怒,有一个习惯,就是习惯砸东西。但也不经常。这一架,恐怕吵的不轻呐。
“老爷叫陈金把周昔昔接到那边去,以后叫二爷照顾,朝夕相处。”张管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周昔昔,现在也只能以名相称,道:“还特意打了个电话通知宋先生,就……”
楚霂霖一听就开始头疼,道:“宋叔是二叔的软肋,爷爷何必借着这件事与二叔置气?!毕竟多了个孩子,又事关宋叔,这有点过了。”
“老爷的性子,少爷是知道的,”张管家无奈的道:“二爷回来就与老爷吵了一大架,两人都很激动,二爷的意思是周昔昔是老爷安排的,他绝不可能有什么女儿,一定是老爷使了阴谋,老爷很生气,大骂二爷为了个男人,脑子都没有了,一气之下,二爷就放话说,他不再是楚家人,楚家的事,集团的事,还有周昔昔的事,他都不管了,不关他的事!”
父子二人争吵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楚极这么生气,与楚南山大吵到这种程度。
“……”楚霂霖嘴角一抽,半晌都没话说。
不会真的闹僵了吧,这要是闹僵了,岂不是他要被抓壮丁?!
“少爷,这件事还得看你呐,老爷这边,二爷这边,还有集团那边,周昔昔小姐那边,”张管家道。
“停停停,”楚霂霖一个头两个大,道:“二叔一定是说气话,我明天去找宋叔谈一谈。二叔哪能这么任性?!现在只不过是宋叔说分手,二叔发了昏说气话呢。”
“恐怕不像气话。”张管家脸色不大好,道:“父子二人今天吵架,什么话都说出来了,说要断绝父子关系。二爷说明天就找律师来说。”
“……”二叔你这真是玩大了啊。
不会吧,父子二人较劲这么多年,两人都没有认过输,也没有掀桌子掀到这个地步的时候,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了?!
“不至于,不至于……我明天带周昔昔去找宋叔谈谈,二叔不认女儿就算了,总不能连家和老父亲都不要了,”楚霂霖道:“宋叔一哄,保管事情能缓和下来。周昔昔的事又不能不管,叫她去认认人,以后也能相处得来。”
这不是更激化矛盾吗?!
张管家道:“要不就不接周昔昔回楚家了吧,就放在外面养?毕竟也成年了。楚家虽要负责任,但是,给钱给资源,要什么给什么也是一种方式。为了她,都闹成了这样,我是怕……”
楚霂霖皱了皱眉头。
见他不悦,张管家解释道:“为了她,二爷连说她的事是老爷设计的话都说出来了,这个时候再接她回来,这不是激化了二人的矛盾吗!父子二人又怎么和缓起来?!还有宋先生,带她去,会不会事与愿违,反而被二爷认为是挑衅。我也是想着,要不就先搁置这件事,先养在外面。等以后都缓和了,再说不迟。少爷,父子之情不能断,而二爷与宋先生牵扯这么些年,恐怕也连着筋骨,分不开了,这猛然要接受这样一个女儿,恐怕……万一真的叫二人分了手,老爷与二爷之间的父子情再也不能缓和了。”
“我知道你的顾虑。”楚霂霖叹了一口气,道:“我去见见爷爷。”
“少爷也劝劝老爷,父子之间闹到这地步,真没必要啊。只有老子让着儿子的。都已吵了十几年都奈何不得二爷几分,如今到这岁数了,何必……”张管家忧心忡忡的,道:“若是二爷置气,真找了律师来,传出去闹笑话是次要的,只是楚家要动荡不安。”
他嗯着应了一声,往后宅走,一直走到祖祠那里,里面灯火通明,还有医生在。
楚南山脸色有点苍白,然而表情却像猛兽一样雄壮,眼神也透着怒火,想来火还没有消下去。
“爷爷。”楚霂霖忙上前,道:“爷爷这岁数了,何必与二叔这么较劲,十几年了,还不够生气的吗?气坏了身子,可不划算了。”
楚南山见到孙儿,这才心情好转了一些,不过还是哼道:“这个逆子,为了一个男人,竟然中邪到这种地步,我没有这个儿子,不用他离开楚家,我要告诉祖宗,把这个逆子逐出楚家!”
“……”一个个都是这么固执。
十几年了,累不累啊,爷爷又哪里真正的赢过?
“集团交给你,家里都交给你,叫他滚。”楚南山咳了起来。
楚霂霖一面拍着他的背,一面道:“爷爷,我哪行啊,我还小呢,恐怕集团的事也不太懂,家里没有二叔不行的。况且爷爷真的舍得?!”
楚南山眼睛一瞪,道:“你也是个不孝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想在娱乐圈那鬼地方混呢。”
楚霂霖嘀咕道:“什么叫鬼地方啊?!”
“造孽啊,要不是你父亲出了意外,我何至于求那个逆子,求你这个不孝孙,一个个的都似中了邪一样,不孝,大不孝!”楚南山怒道。
楚霂霖也知道他只是骂骂,不是那种真的封建式打压子孙的家长。便一面给他顺着气,一面叫他发泄着怒气,道:“是呐,跟父亲比起来,我差得远了。”
楚南山想及心中哀痛,一时也不语了。
“爷爷,我们楚家一向人少,虽说周昔昔的事是意外,二叔接受不了,爷爷也不在意她,可她毕竟是楚家人。人还是要接回来的。二叔不接受,我们楚家地方大,有的是人照顾,我看还是认回来的好。”楚霂霖道。
楚南山一愣,道:“这个丫头,挺有手段,你心软了?!”
这是还疑心她的来处和目的呢。
“爷爷既疑心她,还说要接她回来刺激二叔?!”楚霂霖道。
楚南山不说话。
“她,其实挺可怜的,也很单纯。流浪在外面,太造孽了。”楚霂霖道:“她的生母,慢慢查便好,只是这血脉作不得假。人接了回来,一能保护,二也能监视,看着她,若真有哪里不妥,也能察觉。”
楚南山想了想,道:“她回不回,我无所谓。只是你不怕你二叔更生气?!”
“我和宋叔谈一谈吧。”楚霂霖笑道:“要我说,你们一个个的都是有真心话却藏着不肯说,才会造成这一个又一个的误会,这一个又一个好似解决不了的难题一样,其实,不就是一个女孩子吗,接回来养着不就好了。哪有那么复杂。不管真假,慢慢查就是了。我们楚家女眷少,爷爷就不想有一个孙女绕于膝下吗?!”
楚南山道:“爷爷有你就够了。你想接就接回来吧。”说罢,不自在的咳了一声。
没有感情的血脉,怎么与长孙相提并论。
当然,楚霂霖也知道,接她回来这个事,他也扔给长孙扛了。
这个事总得解决,搁置也不是办法。霂霖说的办法可能是最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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